:“我打猎可是从来不带女人的。”马上的人穿着藏青色的棉袍,金带玉冠,风流倜傥,这么说吧,原本在陆宝菱的认知里,长相最好看的便是陈毅宁了,可此人居然比陈毅宁还要好看几分。
陆宝菱心里便有了计较:“你就是徐广庭?”徐广庭眉毛一挑,道:“原来我在京城竟如此有名气,居然妇孺皆知啊。”沈朱大笑起来,将陆宝菱拉上了马:“这是显国公的孙女,行三,你可不要小瞧她,如今连韩舟见了她也是客客气气的。”
徐广庭拱手道:“原来是陆三小姐,有礼了。”陆宝菱穿着男装,便也拱了拱手,道:“好说好说,你们要去哪儿打猎呀,我也跟着去。”沈墨道:“你原本是要去哪儿啊?大过年的一个人。”
陆宝菱吐了吐舌头:“我想二姐姐,想去大恩寺来着。”沈白笑道:“幸亏遇到了我们,不然又叫你闯祸,如今天寒地冻的,大恩寺又远,还是改日再去吧,今儿随我们去打猎,说不定还能遇到熊呢。”
徐广庭慢悠悠道:“哎,我可说了的,打猎不带女人。”沈白笑道:“得了,你那些臭规矩约束别人去吧,这是我表妹,你难道叫我扔下她一个人不管?”
沈墨也道:“你别看宝菱是女孩子,她胆子大得很,不会拖后腿的。”见沈家兄弟说情,徐广庭便斜睨了一眼陆宝菱,似乎在估量她有没有说的那样厉害。
陆宝菱却是觉得是对她的挑衅,见两匹马离得近,猝不及防伸腿就是一脚,踹向了徐广庭,以徐广庭的身手,自然是下意识的躲避,可马却没有这么伶俐,纵然闪得快,徐广庭的衣摆上还是留下了一个清楚的鞋印。徐广庭不禁怒视陆宝菱,沈朱赶忙打圆场:“宝菱,你也太调皮了,怎么能动手。”
陆宝菱哼道:“听说你身手不错,可还是挨了我一脚哦。”徐广庭这样的人早就学会了收敛脾气,自然不会当众发作,可眼睛里已经聚集了怒火,也不再说什么,拍马绝尘而去。
沈白便唠叨陆宝菱:“你说你招惹他做什么,本就是一个二愣子,刚回来,正闲得慌,你又撞上去,可瞧着吧,和他对上了,你可没有好果子吃。”陆宝菱却不以为意,她得罪的人多了,也不差这一个。
此时天寒地冻,就是有猎物也多半藏在林子里过冬,虽然没有下雪,可骑着马进林子也很是费事,徐广庭自出了城就没怎么说话,此时一马当先走在前头,不一会就没了影儿。
沈墨和沈朱嘟囔着打了招呼也走远了,沈白索性下了马,坐在树下和陆宝菱闲聊起来。
这个时候没人,陆宝菱便把深藏内心的一个问题问了出来:“沈白哥哥,你觉得男人都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沈白不妨她问了这个问题,不禁笑起来:“你才多大啊,就想这个了。”
陆宝菱叹了口气道:“我已经十四岁了,难道不该想这个问题吗?二伯母总说我像个小子,一点也不端庄,将来肯定没人肯娶我,就是李先生讲学也说留名青史的女子或是因为才名,或是因为贤名,可没有像我这样的,我想,虽然我这么多朋友,可将来也是一样嫁不出去。”
沈白摸了摸陆宝菱的头,笑声里有些宠爱:“宝菱,你要知道男人都是善变的,他可能很喜欢你,和你推心置腹,甚至生死与共,却不一定愿意娶你,婚姻是结两姓之好,并不是你们两个人彼此中意就可以成亲的,朋友是朋友,夫妻是夫妻,这是不一样的。”
见陆宝菱有些懵懂,便道:“我给你举个例子,比如沈墨,你和他关系那么好,假若你们俩有一天成亲了,那你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扮成个小子跟着他跑进跑出,你要留在家里打理家务,孝顺公婆,教养子女,然后和那些官太太交际,让人家都知道沈墨治家有方,还有个好妻子。”
陆宝菱不服气道:“明明是我打理家务,为什么还要说他治家有方。”***PS:第二更在晚上十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