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歌赋是三郎的强项,这难不住他,他随意选了一段草原舞蹈绕着完颜雪悠然而舞,那首《在那遥远的地方》在优美的男中音演唱下如同一缕轻风和着悠扬悦耳的箫韵飘荡在草原上: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了她的帐篷,都要回头留恋的张望。
她那粉红的笑脸,好像红太阳。
她那活泼动人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我愿流浪在草原,跟她去放羊。
每天看着那粉红的笑脸,和她美丽金边的衣裳。
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
我愿每天她舀着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动人情愫的草原小夜曲果然不同凡响,和着优美悦耳的箫音,姑娘、小伙子们听得如痴如醉。这美妙动人的歌声如同柔软的晚风拂着草原第一美人的云鬓,她好象沉醉其中,笑意嫣然,明眸皓齿。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了她的帐篷,都要回头留恋的张望。她那粉红的笑脸,好像红太阳。”此刻婉颜雪的如花娇面在红衣篝火交映之下,在美妙歌声的熏醉之下,当真比那红太阳还要红了。
“她那活泼动人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我愿流浪在草原,跟她去放羊。”她好象听到了三郎对自己的承诺,愿意陪着自己在草原上流浪,此情此景她恍如梦中,可自己手中还托着酒,一杯需要自己满饮的酒,这又不是梦。
现实与梦境交织在一起,完颜雪被柔风和幸福拥抱着,她还未饮酒就先醉了,明亮的眼睛开始变的潮湿、变的朦胧,柔情款款、春意无边地看着三郎的眼睛,此时她不再羞涩,这个俊郎大眼睛的青年不就是多少次在自己梦中出现的白马王子吗?每次自己都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如今那片背影开始清晰起來,他就在自己身旁为自己歌唱,唱着情意绵绵的情歌。
“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我愿每天她舀着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他现在确实象只温柔的小羊,可她知道,他不是小羊,而是莽莽苍穹翱翔万里的雄鹰,自己打不到他,更舍不得打他,相反她愿意做一只小羊,永远陪伴在他的身旁,哪怕去海角天涯,赴汤蹈火,只要在他身边她就知足了,她愿意永远陪着他,只要每天能看到他对自己一笑自己就知足了……
歌声在悠扬的乐曲中停了下來,三郎舀过装满酒的银碗又递到她的手中,从歌声中清醒过來的人们连声呼叫:“不要喝,不要喝……”
完颜雪粉面如霞,浅笑嫣然,含羞脉脉地望了眼三郎,她好象沒有听到人们的喊声,皓腕微扬,举起了酒碗,这一刻,那朵充满野性的红玫瑰又回來了,脉脉含羞的姑娘又恢复了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儿本色,她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当啷”将银碗扔在地上,然后抹了抹樱唇高声道:“再來两大碗……”
篝火晚会继续进行,用现代的话说进入了自由派对时刻。箫管笛音声开始起起伏伏,姑娘、小伙子们成双捉对翩翩起舞,草原上年轻小伙子们心中的女神完颜雪自然成了大家争相邀舞的对象。
可是完颜雪望着正在相拥相偎慢慢而舞的三郎与宝镜立刻从刚才的梦境中清醒过來,天那,自己的身份与那宝镜公主相比相差太大了,宝镜公主的那种天生如牡丹般的高贵仪容、雾鬓云鬟、纤细柳腰上金摇玉饰环佩叮当,使向來自信的完颜雪有些自惭形愧,自己只是一个臣服于大辽,被人压迫奴役的化外蛮夷女子,怎么跟宝镜比,能配得上三郎吗?俊逸潇洒的笑雪风能看上自己吗?
她心中烦闷,对于部落勇士们的争相邀请视而不见,目光呆滞一一摆手拒绝。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面如重枣的年轻人走上前微一躬身,将一双大手伸到她面前道:“公主,阿木河请您跳只舞,请公主赏光!”
阿木河的父亲跋黑是石鲁的结义兄弟,手上掌握着一只不小的部族力量,在完颜部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连乌古迪平日对他也是极为尊重。
无奈的是完颜公主此时心思根本不在他们身上,野性十足的完颜雪对这个平日里对自己阿谀奉承、百般讨好的青年极为厌恶,不耐烦地睨了他一眼道:“本公主沒心思跳舞,去找别的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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