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请字未出口,就听一阵极其悦耳动听的声音道:“小二,给我要一间上好的客房。”
这声音如同一抹柔和的风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引得三郎二人也侧目观看。只见在他们的身后站了一位身着月白箭袖长衫的少女,外罩淡粉色左衽紧身小袄,将身体束的玲珑有致,头上鸦黑的长发随意被一方丝绢挽起,柳眉入鬓,杏眼明亮如星,粉扑扑的小脸衬着如弦月般弧度的下巴,脸上红晕未退,显是赶路甚急之故。
这名少女站在那里,虽然丰胸细腰,妩媚红润,但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干净利落劲,并无普通女子的娇柔扭捏之态。引得排风也对她多看了两眼,从心眼里感叹,这小姑娘居然有我杨家女儿的英挺风礀,同时眉宇间又多了些自然流露的风情和妩媚,当真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胚子,看她的打扮和气质,倒象契丹哪家高门大院的小姐,却偏偏就一个人,并无丫鬟随从相陪。
三郎看向她时,她也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三郎,微然浅笑象是与他打招呼,牵出腮边一对梨华般的酒窝和一对洁白如玉的贝齿。然后一双月牙般弯弯的眼睛带着笑意在三郎的那匹浑身上下沒有一根杂毛的绝影马身上扫过,眼中闪出一丝异样。
少女须臾随着小二进了一间上房。三郎二人将马匹交给小二,到了房中稍作逗留,便又出來向小二打听了行宫所在,径直往宫中而來。
一路上三郎已考虑明白,宝镜毕竟是萧太后的亲生女儿,如果将宝镜偷偷带走,终归非是长久之计,为了让宝镜公主毫无芥蒂地随自己前往中原,三郎准备开门见山的和萧太后把这件事当面说清楚。
二人未到行宫门前,已有两名侍卫迎了上來,用弯刀在二人面前晃了晃,厉喝道:“行宫禁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三郎将手向他的弯刀上一搭,道:“去禀告你们太后,就说大宋怀化将军,殿前都指挥使笑三郎、杨排风求见。”
侍卫斜了二人一眼,撇撇嘴道:“就凭你,我听说那笑三郎肋生双翅,头上有角,双手大如斗,瞧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怎么可能是笑三郎,快快滚开,不然本大爷要你们好看。”
侍卫说着想抽回刀恐吓他们两下,哪知那被三郎搭着的弯刀如同被一股大力吸住,任凭他用尽全身力量刀却纹丝不动。
两个侍卫大骇,颤抖着道:“你……你果然……果然是笑三郎?”
三郎将手一松,侍卫用力过猛,一时收势不住,“扑通”一屁股坐在地上。三郎喝道:“快去禀告你们太后,就说笑三郎求见。”
两个侍卫再不敢耀武扬威,转身向行宫跑去,一边跑两人一边嘀咕:“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笑雪风啊,头上也沒有角,更沒翅膀,看起來比我们怎么还文弱的多……”
过了不久,萧后行宫金鼓大作,鼓声攸停,此起彼伏的声音自大殿内顺序传來,直传到宫门前:“宣笑三郎、杨排风觐见。”
二人行至门前,见里面刀闪闪、枪明明,搭起了让人心惊胆寒的刀枪林,这种刀枪林无非是试一下來人的胆量,你若是胆小,从刀枪下钻过去,就成了别人的笑柄,后世南宋秦桧出使金国时就曾自刀枪林下钻过,不仅被金人耻笑、国威尽损,还被堪破他贪生怕死的弱点,威逼利诱做了金人的傀儡。
三郎二人昂首挺胸,迎着刀枪林向大殿走去,刀枪林自动向两边分开,看得大殿上并肩而坐的萧后与韩德让连连点头。
二人行至大殿内插手施礼,萧后故做不识向下问道:“來者何人?”
三郎向上望了一眼,见韩德让比自己上次在辽营见时已显得苍老的多,精气神也已非昔日可比,萧后的额头也见了几跟白发,哎,岁月不饶人啊,任你通天彻地的英雄在岁月面前也显得如此无奈和凄凉。三郎再次恭恭敬敬施礼道:“大宋怀化将军、殿前都指挥使笑雪风、杨排风参见太后。”
“嘟!”萧后一拍书案站了起來:“好你个大胆的笑雪风,澶州城下你射死我的萧爱卿,此仇怎能不报,來人,将二人给我舀下!”
两旁金甲侍卫早已跃跃欲试,闻太后下令,呼啦围上來七八个要捆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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