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她走到许南蓉身旁,将水器接了过去道:“小女子三岁既父母双亡,被叔父送入青楼,幸蒙薛嬷嬷不弃,收为义女,自幼学习琴棋书画,长大后又做了这潇湘苑的行首,奴家虽有心从良,可这一大院子的人,哪个都需要奴家养活,奴家一刻都松懈不得,为了生计也只得日日陪着笑脸,哎,奴家要是碰上个可心的,即使愿意从良,可人家也不一定愿意收下一个青楼女子,对于那贪美好色的无赖之徒,虽愿意将奴家奉为正妻,又岂是可以托付终身的?奴家若是能有两位夫人的福气,嫁得一个象大人这样的好郎君,此生却也无怨了,可是奴家生来命薄福浅,又哪有这样的机会!”
她说着说着,眼泪如断线珍珠一般掉了下来。//wWw。qΒ5、cOМ许南蓉本性善良,宝镜亦是外刚内柔,听她说的身世如此凄惨,又哭得梨花带雨,早已动了同情之心,忙赶过来劝慰:“姑娘兰心慧质,即已身入风尘,如能洁身自好,说不定哪天就有那才貌双全的人物与姑娘两情相悦,才子佳人岂不也是一桩美谈?”
雪媚娇是在给这两位善良的夫人演戏,因为她本就是一个奉承人的戏子,这哭哭啼啼的本事,对她们来说自然是手到擒来,可她所说却也大部分属实,如今经两人一劝,竟真的勾起了伤心事,竟真的哭泣起来,两人好一番劝慰,这姑娘才止住了悲声,转尔道:“你看,小女子只顾着伤心了,竟把这正事给忘了!”
说完,舀着水器浇起花来,边浇边解释道:“花卉是有季节性的,季节不同,浇水时间也不同。一般春、秋季浇水时间在早晨,夏季的浇水时间在傍晚为好,冬季一般在午间浇水。
花卉种类不同,浇水量也不同。一般来讲,湿生植物要浇透,中生植物要见干见湿,旱生植物要浇得少。还要分生长期控制浇水量。一般种子萌发期要浇足,营养生长期要见干见湿,生殖生长期要浇得适中……”
她侃侃而谈,两人一听这浇花还有这么多说道,她一个风尘女子居然懂得这么多,不由对这位雪行首开始刮目相看。
雪媚娇浇完了花,转向许南蓉道:“夫人那曲《一剪梅》朗朗上口,韵味浓厚,小女子钦佩之至,没想到夫人还是位词中高手,今日能得见夫人一面,真是三生有幸!”
许南蓉一听,这哪跟哪啊,我何时作过什么《一剪梅》了。她一头雾水道:“雪姑娘,我原倒是能吟几首词,不过最近却很少有作了,更不曾吟过什么《一剪梅》,姑娘此话从何说起?”
雪媚娇一愣,“夫人,那日在水月汀洲之上,舞儿姑娘所歌舞弹唱的《一剪梅》技压全场,小女子想那舞蹈创意新颖,寻常人是很难想出来的,当是大人所创,而那首曲子,舞儿姑娘曾亲口说是夫人所作,难道奴家听差了?”
“哦!”许南蓉轻掩皓齿笑道:“姑娘是说那首曲子啊,呵呵,这么美的曲子怎么会是我作的,舞儿姑娘所说的笑夫人是许艳珠姐姐,哈哈……”
宝镜公主,也跟着咯咯笑的前仰后合。雪媚娇一时大为窘迫,暗忖道:“这笑家夫人也太多了,三番两次认错,自己真的愚蠢到这种程度?”
可仔细想想,反正也没出什么大错,说开就好了,于是也跟着笑道:“民女愚顿,总是出错,两位夫人见笑了!大人的几位夫人皆多才多艺,奴家倒一时不知怎么称呼了!”
宝镜突然道:“姐姐,这姑娘的为人爽朗,模样也是干干净净,象朵水莲一般,妹妹也甚是喜欢,不如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如何?”
许南蓉点头道:“嗯!一个弱女子能有今天很不容易,姐姐也很喜欢她,就依妹妹之见!”
雪媚娇心中暗喜,忙再次施礼道:“妹妹参见两位姐姐!”
宝镜公主笑着将她搀起道“妹妹太多理了,以后姐姐这里可要常来,你在京城一个弱女子也没个依靠,若是喜欢就把这里当个家!”
“是,妹妹遵命!”
三个女人熟悉了,大戏也就开始了,话题自然离不开三郎,许南蓉突然道:“妹妹曾听舞儿姑娘说那首《一剪梅》是艳珠姐姐所做吗?”
雪媚娇肯定地点头道:“正是舞儿姑娘当着大家的面亲口所说!”
许南蓉自言自语道:“这就怪了,没听说姐姐还有这份才华,能填震惊全场的词!”她琢磨着,突然喜道:“啊,我明白了,定然是相公作完送给她,又让她念给舞儿姑娘的!”
雪媚娇道:“这样就对了,也只有大人那样的当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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