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拉着塔布烟到了帐外道:“塔布烟,麻烦你把他身上的血衣脱下来,换上干净的衣物,再为他把伤口包扎一下!”
“我,我可不干,太后只让我来保护你,可没让我伺候汉人小子。”
公主见她不肯,撒娇道:“哎呀,塔布烟,你最好了,大不了等他醒了我让他也伺候你啊!”
“伺候我,可别介,我可不想让人家说我养了一个汉人小白脸。”
“我不说,没人知道啊,求求你了,就帮他一次!”
公主两只玉手晃着塔布烟的胳膊,软磨硬泡,不肯让她离开。
塔布烟平日里面对部署虽然骄横,却最是心疼公主,见她撒娇的样子不忍道:“公主,我说的就是你,你藏了一个汉人小子在大帐里,若是被人知道,那你的清白往哪里放,若是被太后知道了那还得了?”
“我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嘛,你就帮帮他吧!”
塔布烟无奈得摇着头转身回到帐内帮笑三郎更换血衣,包扎伤口。
公主怕外人撞见,片刻不离在外边守着,搓着玉手,忐忑不安。
足有半个时辰的功夫,塔布烟手中捧着换下来的早已破碎的不成样子的血衣走了出来道:“告诉你就这一次,下次,哼,再也没下次了!”
“谢谢啦!”
公主话未说完已急不可奈的冲进帐去。
塔布烟回头望了望虽觉不妥,可是她又不忍悖公主之意,只得舀着那身血衣找个僻静地方扔掉。
公主回到帐内,倚在床头,素手托腮静静地等他醒来,看着他入鬓的剑眉,儒雅的神态,她的思绪渀佛又回到了童年,那个她曾留下一生中最多欢乐的地方。
“三郎哥,这朵花好漂亮,你给我戴上好吗?”
“雨儿戴上这朵花好漂亮,将来也一定是个如这朵花般美丽的女子。”
“三郎哥,我怕!”
“怕什么,有我保护你谁也不敢欺负你!”
……
“三郎哥哥,等我长大了我要嫁给你,你一定要来草原找我!”
想到这里她不由满面泛起红云,当日在开封她见到他时就觉得此人在哪里见过,使她有一种想亲近的感觉,可当她知道他的名字叫笑雪风时,她却没有印象。
回到辽国后她便向已被萧太后任命为侍卫统领的丁子成谈起此事,说自己在汴京见到一个自称笑雪风的男子,只觉在哪里见过,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宝镜公主是丁子成拼了性命才救出的,回到大辽后对这个小公主更是关怀备至,在一定程度上甚至超过了她的母亲萧绰,萧雨绮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对母亲讲的都会对丁子成讲,在丁子成的心中早已把她视作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般。
听他提到笑雪风的名字,他的思绪便又回到了十几年前,想了待自己如兄弟般的笑九天,两人多年没有音信来往,他心中却对这位曾救过自己性命的恩人一刻不曾忘怀过,总思图报却苦于没机会。
当年两个孩子都还小,萧雨绮比笑雪风更小些,而且她只知道叫他三郎哥,别的名字却早已不记得,加之两人在开封相遇时,事情已过了十几年,两人的面貌和声音皆发生了巨大变化,儿时的记忆本就模糊,虽然她不曾忘记笑三郎,可在她记忆里仍然是那个孩提时的三郎哥,因此在笑雪风报出名字后,她左思右想也没想起这个人在哪见过。
丁子成则不同,笑雪风是笑九天的独子他时时刻刻记在心里,此时听公主提起,他不由笑道:“傻孩子,笑雪风就是你经常提起的三郎哥啊,三郎只是他的乳名,也难怪你不记得,那时候你才多大啊!”
“啊!”
宝镜公主跺足捶兄,后悔不已,暗叹这么好的机会自己怎么就错过了,不由又埋怨丁子成道:“丁叔叔,你为什么不早说他还有个名字啊!”
“哎,三郎是雪风的乳名,我也早已习惯,因此才未提起雪风这个名字。”
宝镜公主为自己错过与笑三郎的相认始终耿耿于怀,在虬髯客与神算子南下时,她本打算跟随两人同行,可是萧太后却是不允,万般无奈也只能托两人捎口信给笑雪风,提醒他自己仍然没有忘记他,今天笑雪风就躺在她面前,哪能不引起姑娘的无限遐思。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笑雪风慢慢醒转过来。
“我这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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