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雪风望着眼前的牛皮帐篷自言自语,嗅着阵阵传来的女儿家特有的香气,挣扎着欲坐起来。全\本\小\说\网\
“三郎哥,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
宝镜见他醒来大喜过望,忙上前将他扶起。
笑雪风听她叫的好生亲切,只觉这个美丽的异族姑娘好生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迷惘道:“姑娘是……”
“马上你就知道了!”
姑娘如一只燕子般出了帐篷,笑雪风如坠雾中,更觉莫名其妙,暗忖道:“知道,我知道什么?”
正在他不知所以之际,却见一羽扇纶巾,腰横玉带,俊美绝伦的年轻公子手摇折扇大摇大摆行进帐来。
笑雪风稍一惊诧便已认出这不正是刚才的那位姑娘吗,不由喜道:“你是萧逸公子?”
宝镜撅起小嘴满脸不高兴,娇嗔道:“你还叫我萧逸,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笑雪风知自己疏远了人家,忙改口道:“哦,对不起,雨……雨绮公主。”
他本想叫雨儿,见人家这么大一姑娘又觉不妥,忙又改口。
宝镜气的一跺脚,扭过脸去气呼呼道:“哼,你就知道公主,公主,你就不能象原来那样叫人家嘛!”
笑雪风犹豫了片刻,无奈道:“雨儿,是你救了我吗?我这是在哪里?”
宝镜听他叫自己高兴转身道:“三郎哥,总算你记得还有个雨儿,也不妄我白想你一场,告诉你吧,这里是……”
“宝镜,他是谁?”
一个身着契丹服饰的汉人男子突然闯进帐来,开口相问,满脸的敌意。
笑雪风从崖上跳落下来,又一次大难不死,竟然掉入水流湍急的深涧中,被水流冲到了岸边,虽然凭借深厚的内力保主了性命,但浑身却如散了架一般,加之失血过多,体力极度虚弱,纵然他神功盖世,没有几日的修养也难以复原。
他勉强侧过身子观看来人,见此人,头顶虎皮沿帽,五花缀顶,胸前狐狸尾,一身圆领窄袖锦袍极为华贵,身着五彩马裤,裤脚塞在靴中,面似银盆,鼻若悬胆,口若衔珠,倒也生的温文儒雅,有几分英俊之气,只可惜一对窄眉几乎连到了一起,给人一种压抑深沉的感觉。
“耶律彤,你好大胆子竟敢闯我寝帐,意欲何为?”
“公主,我见塔布烟舀了血衣出去,担心你有危险,这才前来查看,没想到你竟然收容了一个汉人小子在这里!”
“哼,汉人又怎样?你不也是汉人吗?”
“这……公主,他怎么能和我比,我韩家几代人为大辽国出生入死,怎能是一个不知哪来的汉人小子能比的?”
“他受伤了,我只是救他而已,并没有别的事,你出去吧!”
“这……”
耶律彤迟疑的看着床上的笑雪风,心中总觉二人关系非同寻常,犹豫着不肯离去。
宝镜见他不走,心中着急,可这韩家的势力实在太大,连太后都敬之三分,无奈之下她便使出了杀手锏道:“还不走,再不走休想让我再理你。”
耶律彤见她玉面含煞,知道她真的生了气,不敢逗留,说了句:“公主有事尽管唤我,我出去了。”说完又望了望床上的笑雪风,踌躇着转身出了大帐。
宝镜公主见他离开,方自长出了口气道:“三郎哥,你现在知道自己在哪了吧。”
笑雪风已经从耶律彤的话语中听出来自己是在辽营,却不明白耶律彤明明是个汉人,怎么姓了耶律,不由问道:“雨儿,耶律彤可是韩德让的儿子吗?他怎么又随了耶律的姓?”
“还不是因为韩家在我大辽权倾朝野,韩德让又与我母亲,与我母亲……”
她一个姑娘家,终归没有好意思将萧燕燕与韩德让的暧昧关系说出口,笑雪风对于这君臣两人非同一般的关系也早有耳闻,便不再追问。
宝镜公主稍微迟疑了片刻,便又将韩德让父子在大辽的特殊地位娓娓道来,说给他听。
※
在辽国历史上,历朝历代姓氏为萧的太后不在少数,但是一提到萧太后我们便知是萧绰,与其为大辽作出的卓越贡献是分不开的,她更是以其独特的手段稳定了儿子的帝位,促成了大辽的繁荣。
萧绰出身显贵,她的父亲是契丹北府宰相萧思温,母亲是燕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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