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司马寿昌点头道好,嘱咐两人赶紧回到屋中,守护箱箧要紧,孙玉昆、孙玉岗两人赶紧的赶回上房,协力守镖,这一来,一班镖师中无形四下分开,各不相顾,最多的也仅两人。这一来无形中把力量散开。
司马寿昌和柳逢春,从屋面上翻到店房西北民房上,往下张望,见下面的居民早已入睡,没有一点灯火。
往四下里察看,见四、五丈外没有一点踪影。又往前翻过两处民房,猛从斜刺里一座高大的院墙的转角,冲出一条黑影,挟着一缕青光,来势既疾且快。
司马寿昌在右,太极柳逢春在左,来的夜行人是扑到司马寿昌身旁,太极柳逢春往旁一纵,喝声:“留神!”
司马寿昌业已发觉,只往下一煞腰,身形往左一倾,三才剑早在左手提着。这时见来人是一口锋利的三尖两刃刀,斜臂带背的劈下来。司马寿昌右手一倒左手剑柄,往左一个“拨云见日”斜削贼人的脉门。
这个贼人身形轻快,手底下是又贼又猾,一见司马寿昌的剑招也来得迅疾,赶紧往回一撤招,变式为“盘肘刺扎”,往回一撤一送,三尖两刃刀复奔司马寿昌的右肋点来。司马寿昌正想要变招为“玉蟒翻身”、“乘龙引凤”,把贼人圈在锋内,再用进手的招术来伤赃人。
太极柳逢春已亮剑进招,往前一进步,喝声:“二弟且退,让我来料理他!”话到,人到,剑到!掌中剑一进招,就是奇门剑进手的招术,“虹霞贯日”,剑身一缕青光,向这贼人的咽喉点来。这贼人正是那钻天鹞子柳成,他是被镖师们追赶了一程,仗着身形巧快,自己借一处高大民房把身形隐住,容追赶的镖师们过去。自己想到一干武师镖客,多半被自己这边诱离店房,若能乘这时赶回去,万一能够得手,多少也动他一动,稍稍挽回面子。瓢把子追风铁翅雕来了,稍有脸面,不然这么白栽一回,这个世现的可有些太以不值了。
钻天鹞子柳成拿定这个主意,于是从暗影中赶奔店房。不料走到离店房不远,一所民房风火墙转角,瞥见两个须插鹅翎的镖师飞赶过来。
柳成见来人正是向自己落脚处而来,疑心是已早见到自己。其实司马寿昌绝没看见他,柳成要先下手为强,这才赶过来动手。哪知这两个镖师全是劲敌,非平庸之辈可比。一动手,两人的剑术全是曾得名师传授,柳逢春的奇门剑更是快若飘风。
柳成赶紧用三尖刀往上一封,“横架金梁”,柳逢春剑走轻灵,倏的变招为“玉女投梭”,身随剑走。翻身二次递招,仍奔柳成的华盖穴点来。钻天鹞子柳成右脚往房坡上斜着一滑,往外一领三尖刀,身随刀转,避开柳逢春一剑,身形往右一带,反臂“倒打金钟”,照柳逢春的右肋斩来。
柳逢春往起一提剑,右足一拳,右腕倏的往外一震,“春云乍展”呛的一声,剑跟刀碰上,一溜火星。
柳成才待抽刀换式,司马寿昌见柳逢春已然连进三招,房坡上也可以亮开式,猱身进招,往前一上步,喝声,“贼子你还哪走!”剑锋往外一展,是“白蛇吐信”,剑点柳成的左背胛。
钻天鹞子柳成忙的一耸肩头,三尖刀往上一崩。太极柳逢春趁势也往外一上步,掌中剑是“樵夫问路”。这柄剑寒光闪烁的奔钻天鹞子柳成的中盘刺到。这一两下夹击,再凭柳成身形怎样灵活,也被赶碌得有些难以应付。往下再沉刀封柳逢春的剑有些慢了,眼看要伤在了柳逢春的剑下。
柳逢春也自以为这一下贼人再难躲闪,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从房后的暗影中突发一声轻笑,喝声,“打!两打一个,没有这么便宜的事!让你们尝尝这个。”紧跟着一件暗器打过来。
柳逢春听到这个打字,觉得暗器风声已到面门,顾不得再追出去,急忙一撤右腿,往右一侧身,这只暗器已到了面前。剑随着横身一挡,又将剑身一颤,“呛”的把这只暗器打落在房坡上。这才看出是一块飞蝗石,钻天鹞子柳成已飞身蹿出两丈左右。
这时司马寿昌喝道:“小辈暗箭伤人,是匹夫之辈!”
哪知他的话声未落,暗影中那人又是一声冷笑。
虽是没有看见人,他这种语声也听得出来十分轻薄,跟着叱喝了声:“你敢出口伤人,老子也赏你一块。”
哧的又是一块飞蝗石打到,司马寿昌一侧身,飞蝗石探着面皮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