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严虎交手,二人在台上拳来足去,打了二十余手,无如严虎拳法精通,杨安渐渐抵敌不住。
突然,杨安右腿后撩二百七十度,一个脚尖点在严虎心口,一股刺痛传来。严虎低头一看,胸衣已碎了一个洞,感觉皮肤红肿痒痛,“蝎毒!”严虎惊道。
严虎大怒,连环飞旋腿扫去之际,长发中一条发鞭犹如铁棍,荡起一股旋风,逼迫着杨安退无可退,只好两腿盘柱,倒爬上去,活像一只毒蝎。
严虎飞身一拳打去,却扑了个空,杨安飞离之际手抓杆柱忽地扭转身来,竖起两个指头,向他劈面点去。这个解数,名为双龙取珠之势。严虎回头寻找杨安踪迹之际躲避不及,正中眼睛,却无多大疼痛,知道对方已手下留情。
严虎大叫一声,露个破绽,就在众人以为严虎眼睛受伤时,那杨安已捂着双耳跌下台来。空气震荡间,两股风刃正在杨安的双耳中肆虐,鼓膜被搅碎,耳鸣眩晕的感觉顿时袭来,“啊啊啊……我的耳朵”杨安大叫起来,在地上痛苦地滚动着。
下面看的人发一声喊,都道这严虎太无礼,不该伤人耳部,使人变为残疾。那杨安的一班同年举子,个个咬牙切齿,要为杨安报仇。杨安跟来的家人,扶他回去。
台下纷纷扰攘,恼了一个老头,叫做孙三,乃是杨安的师父。他见严虎将他徒弟弄得如此狼狈,心中大怒,跳上台来,通报姓名,上了花名簿,对严虎骂道:“你这恶贼!朝廷设立擂台,原为拔取英雄豪杰。你敢伤人耳部,我也取你两只眼睛,与我徒弟报仇!”骂得严虎大怒,二人上手便打。
那孙三的本领,原是一等的名家,只是年纪大了,打到三十余手,气力不加,二臂有些酸麻。那严虎正在壮年,越打越有精神。孙三一腿踢去,却被严虎接住,趁手提将起来,向台下掷去,跌个金冠倒挂。
那展一鸣见了,不觉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这股无名火哪里按耐得住,大叫:“反了!”
他便分开众人,抢将过去。李乘风看见,想要止住他,却哪里来得及,早已上了擂台。通了姓名,大叫:“严虎儿子,快来领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是一拳打去。
严虎见他是个莽夫,来势十分凶勇,便将身子偏过,只是腾挪躲闪。那展一鸣打了二三十拳,没有着他衣角,自己倒是费力。
严虑见他渐渐不济,便运转体内灵气,直上直下的一拳紧是一拳。那展一鸣只有招架,气喘汗流。李乘风见这呆子不好,欲想上台帮助,却于理上不合。正在两难,只见展一鸣被严虎打下台来,跌个仰面朝天。
李乘风心中大怒,正欲上台,哪晓这严虎早到里边去用膳歇息。时光已不早了,大家只得散去。
两人回到客栈,李乘风便问:“展弟可曾受伤?”
展一鸣道:“这忘八实在厉害。我只是跌得背上有些浮伤,并不妨事,明日风大哥你上去,把他打下台来,代我打他一顿出气!”
李乘风道:“这个自然。我今日本欲上去,只是他已逃进去。”
当夜两人纷纷议论,到了来日,正是第三日了。来到台前,只见严虎正在耀武扬威说道:“台下听着,你们自量有本领的上台,考取功名。没用的戎囊,休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