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摇了摇头,在月邀失落间开了口,“我想今日亲自带你去买,往日就想了。”
“可,我现在……”月邀想说她不能随便离开的吧。
“无碍的,邀弥他不会怎样,让我今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林桓晨期待的眼神中,有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深情。
既然这样,月邀在林桓晨期待里点了头。
之后,两个人就离开了舞坊。
林桓晨带着月邀吃了鲜花饼,泛舟,饮茶,这一日是月邀作为奴婢从未感受过的。
她该如何说,林桓晨真的很好,家里几代身居庙堂,本人学识渊博,温文尔雅,是京城少见的少年才俊。
而且,他对奴才也好,小的时候月邀就时常见到他了,那时候她就好羡慕能够嫁给林桓晨的人,本以为他会如愿娶到公主,未曾想公主会遇上别的事。
月挂寒空,月邀喝了一杯酒就有些醉了,坐在林桓晨的对面痴痴地望着林桓晨,往事袭上心间,越发感慨命运的不如意。
什么时候的事,那日她和月牙儿又被陛下罚了,身上还受着伤,第二日心情不好的掉着眼泪。
躲在角落哭着,林桓晨碰巧进宫注意到了她,“月邀。”
抬起头,月邀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委屈的眼神像是控诉着什么。
“你,怎么哭了?”林桓晨伸出手给月邀擦了眼泪,本来好的心情一下就不好了。
月邀摇着头,“没,没事,我就是突然心情不好。”
林桓晨没有拆穿,而是从手心拿出了一颗糖,“给,这是我自宫外买的糖,给你吃。”
那时候怎么样了?月邀接过了糖吃了一口。
许是喝了一些酒,月邀有些神志不清,伸出了手到林桓晨的面前,“给我糖,我想吃糖。”
本在喝酒的林桓晨被这句话触动了,借着月光去看月邀,她秀气的眉毛下,一双眼跟桂圆珠一样又黑又圆,正像过去一样看着自己。
林桓晨手上的杯子丟了,他一下就被打醒了一样,找不到活着的方向了。
这些年,他就活在一家人的期待下,娶妻生子,高位俸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成为所有人眼中那个该成为的人。
可其实,他真正想要过的生活,真正喜欢的人,根本没人问过。
月邀多可爱啊,可惜是个宫女,她配不上自己,别说是额娘,就算他自己也这样觉得不是吗?
“糖,糖,我要吃糖。”月邀还在伸手要,林桓晨却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伸手抓住月邀摊开的手,林桓晨勉强去劝月邀,“月邀,你醉了,我该送你回去了。”
屋外守着的仆人进来了,想要去扶月邀,被林桓晨挥退了。
咽了口水,林桓晨觉得自己也醉了,将月邀扶起来,深呼吸着去找回心智,月邀却在两个人都未反应过来时亲了林桓晨的脸颊。
动作很快,快到林桓晨根本就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