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娇儿已经披上一领白狐裘,趁得她娇嫩的脸蛋更加艳丽好看。她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今天,本来是要求皇上给母亲寿诞多赐财物,给弟弟封个轻松但油水多的小官的,不想却被这午朝给搅了。
姜月容迈着轻快的小碎步上前,低头轻声禀道:“婧妃娘娘,外面冷,赶紧乘辇回宫吧。”
魏娇儿出身微贱,是司乐班奏长笛的乐匠魏音一之女,所以陪皇上五年了,还只是婧妃。她镇日心心念念能晋升贵妃,甚至还觊觎那空了许久的皇后位置。却不知,皇上不想再封皇后,却是不想他日后一旦有难,皇后落得个凄惨下场,在青史上传下去,给皇家再添耻辱的一笔。
魏娇儿看着皇上的龙辇渐远,她一扭身子,登上特许她乘坐的辇驾,回宫去了。
那本是皇后旧物,皇上不敢直接赐给她,竟然偷偷让宫中工匠改造了供魏娇儿日常乘坐。这样荒唐的皇上,也难怪国朝运势如此了!
紫宸殿内,皇上坐在龙椅上,旁边特设了一把豪华大椅,那是给国相的。但韦都又以伤病为由,让人给霍于飞设了个座位。
霍于飞很是忐忑,但韦都强要他坐。
群臣噤若寒蝉,却又心中不服,但谁也不敢表示什么,甚至脸上还一点表情都不敢露出。心里怎样,那就难描述了。
韦都看到皇上在龙椅上坐下时,脸上表情却是惴惴不安。便站起身道:“皇上,昨日国相府遭歹人盗劫,本相想问问皇上,昨夜睡得可好啊?”
皇上顿时惊了,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孟聪明会是在昨夜来到宫中,韦都府上又是在昨夜出事。
但孟聪明进宫的事,不管他是否露了什么形迹,都是绝对不能吐露半个字的。皇上心惊胆战地道:“国相府上可有损失?朕必尽力补偿。至于宫中,昨夜尚属平静,朕并未遇到异象。但不知宫中别处如何,待朕命人察看。”
韦都冷冷道:“不必了,本相今日要惩处逆朝犯上之人,想必皇上不会和本相意见相左吧。”
他表情冷冷的,却透着杀机;魁梧高大的身躯朝皇上倾去,那股威势,从上到下直压下来。
皇上坐在高台之上,群臣都在下面殿上。惟独韦都竟然和皇上平起平坐,只不过位置在一侧而已。
皇上心中大惊,这些日子韦都办了不少大臣。皇上最怕的,就是办到自家人身上,亲王,郡王,公候,这是皇家子孙。还有外戚,那都是太后,还有自己过世的皇后和后宫妃嫔的娘家。打到骨头连着筋,若是皇上连家人都不能保护,只觉得这日子过得快生不如死了。
他颤颤道:“不知谁人,何事,触怒了国相?国朝多事之秋,还要国相费心。”
韦都心里哼了一声,这不痛不痒的,非得刺痛你不可。
他冷冷道:“皇上说昨夜宫中无异相,想必睡得很好吧。”
皇上忙道:“还好,还好,一夜睡到清早,便去早朝了。”
其实哪里有什么还好,皇上是吓得一夜没睡,倒是身边宫女太监和寝殿外的当值侍卫,呼呼地睡了一夜。
韦都嗯了一声:“那本相就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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