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丝长袍轻动,落地。
走到另一个软榻上,趴伏而下。
窦迦备好了药粉和纱布,从另一侧走来,乍然走到软榻旁,看见秦陌背上那纵横交错的斑驳伤口时,他惊的喊出了声。
“怎么了?”秦陌侧身问。
窦迦指着他的背,惊着声音道“怎么,怎么还有那么多的旧伤!”
一旁的墨离眼光微黯!
秦陌也默了默,继续趴好,淡淡道“朕小的时候不听话,总是贪玩,也不肯好好练功,所以叔叔们就把朕关到祠堂里,练不好不许出来,若是出来的时间晚了,这便是惩罚!”
“可是,那些伤......”窦迦话说了半句后,猛地反应过来,秦陌的出身!
也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些所谓的听话,所谓的祠堂!
..
住了口,不再多问一句!只是默默地拿起干净纱布蘸了水,先替他把今日的剑伤做了清理,然后洒上药粉,最后再用一层干净的纱布一圈圈裹上!
到最后有一处,窦迦捆绑不便,就让秦陌侧一下身体。
秦陌顺着他的动作和话语,侧过身,一抬眼,却看见南意欢睁着空灵绰约的眼睛,缄默地看着自己。
那眸中神色看不分明!
秦陌心中一惊,想要开口去说些什么,却听南意欢突然幽幽一叹!
低头又抚上自己的小腹,清澈的眼神微哀怨地看着秦陌道“你那什么叔叔怎么那么心狠?不练功就不练呗,小孩子不就是天天要玩的吗?我可警告你,我们的孩子,以后你可不许逼他练功,他要是贪玩的话你也不许拦他,更不许打他,听见没有?”
秦陌翻起坐到一半的身体又是猛地一僵,就连墨离也睁大了眼,吃惊地看向南意欢。
南意欢恍若不觉,兀自睁着黑石般清亮的眸子,瞪看着秦陌。
“好!永不逼他,不拦他!也不打他!好不好?”
“嗯,这还差不多!”南意欢收了微嘟的嘴,展颜一笑。
穿上衣袍,秦陌看了墨离和窦迦一眼,那俩人会心地退了出去。
初白也适时地送了一些清粥小菜进来,搁在桌上退下,还替俩人关掩上门。
..
秦陌拉着南意欢在桌前坐下,一碗碧梗清粥,还有两样小菜和几碟点心。
盛起半碗稀粥稍稍试了下温度后,递给南意欢“来,你刚睡醒,腹中一定空的厉害,先吃些这个粥,这是你以前最爱吃的,还有那几个点心。”
南意欢接过喝了一口,紧接着又喝了一口,还抿了抿笑道“这味道好生熟悉呢!好像以前在哪喝到过?”
秦陌探到半空的筷子微顿,稍后,他又夹起一块乳糕放在她面前的碟子。
“那个清粥是我找你以前的厨子,跟他学了自己熬的,所以味道可能有些相近,但这个乳糕就是从附近买来的,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南意欢笑着接过,咬了一小块入口,过了一会赶紧又吐了出来,皱眉道“我以前喜欢吃这吗?怎么这么甜?好腻!”
秦陌倒过一杯水给她漱口,方道“我记得你以前是爱吃的,也许是你有了身孕,所以口味变了不喜欢这个甜腻的了。”
“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我以前根本就不爱吃这个呀?”南意欢道。
“不会!”秦陌立刻答道。
“有关你所有的事,我都牢牢记在心里,不会有错!”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说着,他笑着从怀里扯过一张帕子细心地替她擦了擦唇角,那帕角的一朵红梅傲然挺立,在那雪白的锦帕上显得格外耀眼。
南意欢扯下那帕子,朗目如月,问他“陌,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不然我怎么觉得你对我既熟悉又陌生呢?”
秦陌僵着嘴角扬到一半的笑意,慢慢地把那张白帕叠好,收起。
温润的目光,凝视着南意欢,轻轻道“是!你是忘了一些事!但你忘记的是我们之间最不愉快的一些事!”
南意欢红唇微嘟,眸光迷惑“我们之间有过不愉快的事吗?”
“嘘!”
秦陌抬手按住她柔软的唇,定定道“意欢,那些都不重要了!你只需要记住,我也是你夫君,由于一些原因,我们错失了一些年,但如今上苍怜我,把你又还给了我!”
“那么,我必不会放手,我会用尽我一生,去弥补你......去爱你!”
“还有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南意欢咬了咬唇问“为什么是我的孩子,难道不是你的孩子吗?”
秦陌目光灼灼,语声温柔“是!你的孩子,自然就是我的孩子!”
“哦!”南意欢了然一笑,像是满意了他的答案。
“意欢!”
“嗯?”
秦陌扔下手中竹筷,走到南意欢的长椅上坐下,紧紧握着她的手,揽她入怀。
“意欢,谢谢你!”
“谢我什么?”南意欢仰首,安静地凝视着身边这个墨眉入鬓,眼角泪光闪闪的男人。
“谢谢你!回到我身边!”
......
这边厢,西延的战事也是如火如荼!
燕惊鸿的大军统帅万俟洛坚决秉承着燕惊鸿最新的所谓胜也是胜,败也是胜,总之一个字,就是要胜,否则屁股下的帅位不保的旨念,一改以前逢战必输,一退二三十里的惨况!
开始了玩命般的,不要命似的帅位保卫战!
短短五日内,就夺回了原先被乌孙五部联军夺取的八座城池,同时还又又抢回了XX部的两个最大最肥的城池,更是一剑把光启部落的世子爷给挑下了马!
这一日,也正是燕惊鸿日夜兼程地赶到了云州附近的那个小山村之时。
在那个虽贫瘠却山清水秀的山村里,青瓦院落中,他见到了燕杀口中那个憨厚老实淳朴少言的--谢泉!
看到的第一眼,他就恶狠狠地回瞪了燕杀一眼,吓得燕杀被那凶狠的眼神惊肝颤胆跳,直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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