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对你发脾气了,母妃一句重话都没说。”
“你就对我发脾气了。”包子几乎是吼出了声。
这孩子,怎么突然就爆了脾气。
纳兰初本想训训他,但见他小脸已布满泪痕,瞬时,便吞下训斥之语,掏出手帕擦拭他的泪水,耐心解释道:“包子不哭,包子不哭。”
母妃低声哄他,这是好久都没有过的事情。包子又湿了眼,但心里却有些难受,他方才似乎对凶了。
包子面含歉意,小声道:“母妃,昊儿对您太凶,对不起。”
纳兰初摇头,问包子为何觉得那时候自己对他发了脾气。包子低声道:“母妃虽嘴上没说,但眼睛却在责怪昊儿。”
……
还会读眼睛?
纳兰初顿时警醒,以后有什么情绪,万不可在包子面前显现出来。孟玥的种,人小心却不弱。
不想让包子因这个事情而对自己生了隔阂,纳兰初扯出八辈子打不着杆子的事情,才成功将他哄住。
而后,包子又问:“那母妃不让我住单独睡、不带我跳窗户,怎么解释?”
刚才解释累了,纳兰初口干舌燥不想说话,孟玥绝对明白她的心思,便示意孟玥解释。
孟玥一愣,随后与包子一番话,轻而易举地哄住包子。
哭后的小脸沾了泪痕,虽看着更萌,却见不得人。包子很自觉地出去洗脸。
房间里的一男一女,没有一个人主动说话。就连平日里喋喋不休的纳兰初也停了口。
孟玥有惑,却见纳兰初正仔细的打量他。带着更疑惑的打量,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探出什么东西来。
半晌,纳兰初泄气,连摆几下手,说道:“镇定若处子,喜怒不形于色,果然是心思深的家伙,在你脸上瞧了这么久,竟瞧不出你心里想法。”
孟玥笑道:“初儿想在我脸上看出什么?”
“想看出你对我和包子是怎么想的。”纳兰初道,“我总觉得,自我出京以来,你对我和包子有些变了。”
孟玥微惊,不动声色道:“变了?为何这般想?”
纳兰初将这几天自己觉得异常的事情都想了遍,总结一番,便道:“你对我和包子的态度变了,远了不说,就说刚才。包子质问我时,你就站在这里,明知包子听你的话,为何却不为我解释?不帮我训斥包子?”
孟玥掩眉垂首。此刻他还不知昊儿之事的真相,若不是他的孩子,训斥多了终是隔阂。
又听纳兰初嘟囔着,“若是以前,你肯定会帮我训斥包子。”
纳兰初眼睛里很失望。
孟玥道:“我后来不是帮你跟昊儿解释了么?”
“那也是我让你解释你才解释的。”
“不一样么?”
“当然不一样,我不说你便不解释,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孟玥一愣,又听纳兰初道:“你说,是不是对哪个狐狸精动了春心?”
孟玥微顿,摇了摇头。
“不是动了春心,那便是有好感。”纳兰初咬牙道:“有好感也不行。神马爱恨也都不行,你只能对我有感觉。”
孟玥又摇头,表情甚是真诚,但纳兰初却不很相信,“不要试图骗我,我知道你喜怒不行于色,你骗人的道行太深,我不会轻易被你骗到的。”
孟玥忍俊不禁,伸手抱住纳兰初,吻纳兰初唇时,却被纳兰初侧头躲过,她的脸上满是倔强。
他哪敢骗她,也不想骗她,最多就是不想增添她的烦恼而瞒着她罢了。
但现在看来,瞒着她也是不行了。
初儿的想象力太丰富,任她去想,什么子虚乌有的事情都让她当成事实,几番下来,那原本不让她烦恼的初衷,却无形之中更添烦恼。
罢,昊儿的事情,还是让她知道。
左右滴血认亲已不能说明什么。或许,昊儿真是他亲生,若因为隐瞒初儿而误了澄清时机,不免委屈了昊儿。
于是,孟玥将那日谦贵妃独叫他一人进殿之事全部说出。
谦贵妃知道孟天昊的事情,是由于明月飞鸽传去的信件,而明月传去的信件上,写的是为纳兰初孕期诊治的大夫口供。但当时谦贵妃让孟玥与孟天昊做滴血认亲时,并没有提及信件。
因此,孟玥不知大夫口供。孟玥不知道,纳兰初自然也不知道。
此刻,纳兰初只觉得那万恶的滴血认亲害了原主,更害了包子。
包子那么小,那么可爱,却被污蔑成野种,也幸好自己今天误打误撞的澄清了滴血认亲的事实,解了原主与包子冤屈。
原主死了,她的冤屈全部都是自己承受,纳兰初想想都恼火。原来,前几天孟玥对自己的态度变化,就因为这并不能证明什么的滴血认亲。
还误让自己认为孟玥当自己替身。
这么一想,纳兰初更是恼火。
她狠狠的掐孟玥的腰,又觉得不解气,便去脱孟玥的衣服,嘴上念叨着:“这等事情你也不告诉我,因为你的态度,我想到替身,白让我在外面漂泊了一天。你若早点告诉我,我便也早跟你说了这滴血认亲的不足。因为你,我和昊儿白受了冤屈。”
此事确实是他的错,孟玥不反驳纳兰初,甚至还诚恳道了歉。
但……
初儿这般迫不及待的脱他衣服,是为何?
纳兰初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扯出一丝意味深长,唇瓣轻启,一字一句说道:“我要x虐你。”
受了几天的冤枉,纳兰初觉得自己应该趁着孟玥还愧疚的时候,速度讨利息。
X虐这种事,若在平时,孟玥肯定不依。
……
疯狂了一个下午,孟玥看着已熟睡的纳兰初,亲了亲她的鼻子,未免吵醒她,轻轻的起身,穿好衣服便出去。
客栈不远处,暗卫已在等他。
“记得四年前本王埋在纳兰老将军身边的暗探?”
纳兰老将军久居江南二十几年,曾经的一朝权臣。四年前的孟玥,想在他身边安插心腹,难上加难。
但四年前的事情,却让孟玥对安插心腹之事起了注意。
四年前,初儿与柳长青的事情来的甚为突然,此前可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但当时他派人去查,却查不出任何异常。查到的事情也甚为模糊。
孟玥怀疑,他查出来的事情,都是经纳兰老将军的手过了一遍。
意识到这点时,他便将暗探安插到纳兰老将军身边打探,但那个时候的暗探初入纳兰祖宅,资历尚浅,根本查不到有用的东西。
因此,初儿与柳长青的事情,他只知两人有情,似乎这情很深,却不知深到何种程度。而当年初儿为何移情柳长青,也成了迷雾。
但四年已去,如今,该是收成果的时候了。
孟玥淡淡道:“当年查不到的东西,如今可以着手去办。”
暗卫得令,立马去办。
将近傍晚的时候,夜色正渐渐弥漫出来,秋风清爽,初儿还在熟睡,一个下午没有休息,此刻回去难免吵醒她。于是,就着客栈外的风景,孟玥散了好一阵的步。
晚上,孟玥带着妻儿回王府。
三婢红肿着眼睛迎接纳兰初,关心之意无话不是。然而当日纳兰初出走,孟玥的火气至今还让人余悸。
因此纳兰初回府,三婢虽高兴地热泪瞒框,却因孟玥相伴左右,不敢越过主仆分寸。
见此,纳兰初忙将孟玥推走,自个儿与丫鬟们叙叙旧。好几天没见她们,她也确实有些想念了。
孟玥刚走,白水便哭道:“王妃你哪里了,可担心死奴婢了?”
纳兰初心上很暖,嘴上却道:“瞧你这点出息,不就是出个门,担心什么。改天我也带你出门逛逛。”
白水收了哭声,却低声啜泣地将她浑身上下打量,唯恐缺胳膊少腿伤到哪儿了。
白厢为纳兰初倒了杯茶,说道:“那天王妃出走,王爷发火,想来王妃是与王爷关系闹别扭了,如今可与王爷和好如初?”
“嗯,和好了。”x虐了孟玥一顿,她心里爽了,便宽宏大量不计较了。
白厢不知孟天昊的事情,诧异纳兰初与孟玥的和好速度,“王爷不怪罪王妃?”
“不怪罪。”他哪里敢怪罪,自己不怪他隐瞒就很不错了。
纳兰初看着问长问短的白水与明月,眼底很是柔和,这才是真正关切她的人。
至于正在一旁垂首的明月。她虽面上流泪,但这泪水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
纳兰初暗恨,谦贵妃之所以误会包子的身世,便是因这贱婢放鸽子传信。
明月是谦贵妃的人,但因藏得很深,四年来,除却自己带包子写戏后面的事情,此前几乎没为谦贵妃做过事儿。
因此,孟玥和原主都不知明月的异常。
但自写戏暴露一事后,孟玥便暗中查探了番,得知明月行为有异,私下告知了她。
因谦贵妃对自己的不满,拔了明月这颗钉子,还会派其他钉子。若换了其他钉子来,要想查探又得费心。
于是,两人便商议着留下明月。
平日让明月为谦贵妃传传信,平衡加稳住谦贵妃的心。只要避过重要的事情,便也没什么。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明月的鸽子才能从王府暗卫的眼皮子底下飞过。
却不想一时失误,竟将明月带进了书房,让她有机可趁。
纳兰初暗恼自己大意,同时对明月的防范更重了。她寻思着,找个时间将明月的身份告诉白水白厢,让她们也一并防着。
次日,纳兰初如往常一般过日子,谦贵妃却主动宣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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