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以后知道了,我也还是只觉得不错而已。”
石空一愣,又是淡淡一笑:“呵呵,高幸,你这胆色,倒是和金鉴很相似,一般的无所畏惧;不过他可是恶名昭彰的大武贼,修为已经是神境巅峰。你敢这样说,凭的是什么?”
“哈哈!···咳!咳!”高幸极力的大笑一声,想要表现一些豪迈的气度;不想笑得太急,竟然一下噎住,只能捂住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过了半天,他才稍稍恢复,急喘了几口,尴尬得满脸涨红,调整了一会,才手按在铁锋剑上,用有些泄气的语调说:“我可是···可是···”。高幸本来想豪情万丈的说:我可是要名扬天下的高幸!这就是我的依凭。却嘟囔了几声,终于没能说出来。
青衣老者盯看着高幸,泛起一个微微的笑意:“高幸,多年之前;当我还是你这般年少,曾经遇到一个中年人,他也这样问过我,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高幸摇了摇头,尽管他心中非常的想说:“我不管你怎样回答,我就想这样回答:我可是要名扬天下的高幸!这就是我的依凭!”
这时冰棋局所在的雪海上空,暴雨停止,一轮皎洁的明月悬在空中。
石空叹息一口气,情绪有些波动的回答:“那时的我,只是元极门的一个普通弟子。我深夜在元极门的山间修学玄术,那中年人在月下用一种独特的方式炙烤鳞鱼。”
“鳞鱼,是元极门所在的元极山中独产的一种小鱼;这种鱼只有在月光最皎洁的时候才会出现,它有一个异处,就是味道苦涩至极,根本没法吃;有种说法:元极鳞鱼,苦涩至极。不过那中年人在月下烤鱼,却是泛香四溢,他告诉我:‘元极鳞鱼,其实是美味中的脆嫩感之极;不过呢,吃的不是鱼肉。’”
听到这里,高幸不禁想起在雪峰山山脚云松林中遇到的中年人,就插口好奇的问:“那吃什么?”
一头银发的石空得意而陶醉的一笑:“谁又能想到,元极鳞鱼,该吃的是鱼鳞。”
“鱼鳞。”高幸也不禁哑然,心里暗想:“吃鱼不吃肉,而吃鱼鳞,这该是怎样的吃货才能总结出来。”
石空捋须微微一笑,回味着说:“那中年人说:‘元极鳞鱼’由于只在皎洁的月夜出现,通身的鱼鳞吸收了月光的柔寒;再经过温火烤上几个时辰,稚嫩鱼肉的鲜味,就会转移到鳞片上,吃到口中脆嫩非常,齿间泛香回转鲜味。常人吃鳞鱼,不知道这鱼的精华全部在鳞,而去吃肉,那肉已经失去了本来的精华,吃起来就和咀嚼木渣一样苦涩至极。’当时吃了他给的一条鳞鱼烤鳞,现在时过数百年,回味起来,还是脆嫩感十足啊。”
“哈哈,这人倒还真是一个吃货呢。”高幸轻轻回应了一声。
石空身上的青衣一动,蔚然长叹:“若论到吃,世间还真没能和那中年人相媲的人。那个月夜,他不但让我吃了天下间最脆嫩的美味,还教会了我行走这世间最应该具备的态度。”
“那夜,月光皎洁;他说:‘其他人在这个时候,都在熟睡,你却独自在山间苦苦修炼;我看你以后定会成为一个非同凡响的人。’我脸上自谦,心中却是自得非常。那中年人这时又说:‘我这样说你,你表面自谦不认,心里肯定沾沾自喜;这可不行,要想真的成为一个非同凡响的人,努力和坚持固然必不可少;不过还有一样东西更加重要。’
我不禁就问他:‘什么东西?’
那中年人却不答我,只是一笑:‘这天下人众何其之多,九洲之上,该有亿亿万之数;但论中洲,就说修者,也不是少数;要想在这些人里,变得非同凡响,你自认为,凭的是什么?’
我一愣,也是和你刚才一样,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全。
那中年人却是豪迈一笑:‘若要非同凡响,得先心存这个想法;心存这个想法还不行,还要随时说出来、吼出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只要你做到:在任何人不知道的时候,默默努力和坚持;在任何人问你的时候,都敢绝对大声的告诉他:我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非同凡响的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当时呆立当场,心里却是激荡澎湃。
那中年人悠哉哉的起身,趁着夜色踱步,还自言自语一般的说:‘一个人,要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那么,再努力,再坚持又如何?要成为一个非同凡响的人,就要说出来!要是说都不敢说,那还谈什么做到做不到!’
自言自语一完,那中年人回头看着我:‘你凭的是什么?’
我心中振奋,朝着他就一声吼出:‘我一定会成为一个非同凡响的人!这就是我的依凭!’
那中年人哈哈大笑离开,他的声音回响我耳边:‘我信,故我成!由此,中洲将任你纵横。’”
石空说到这里,侧目盯看着高幸:“高幸,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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