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洒而下,却分毫都没落到墨黑巨岩上。
青衣老者负手站在冰棋局边,斜看韦复朱一眼:“我是谁?哈哈,你即为武贼,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则下一刻,就是你身死之时。”
“恩。”那武贼感受到青衣老者凌人的气势,只觉得心中悸动倏然平复。
“我和金鉴,既是生死夙敌,本欲在今届万丈鸿沟血战再定生死;更是相交知己,六十年棋局对弈凭生多少情谊。”青衣老者盯看着高幸,却向韦复朱开口说道:“你受金鉴所托,带他遗物从千里之外赶来此处;不计艰辛、不惧生死;倒是值得钦佩。”
“哈哈!”韦复朱一笑:“能得大武贼金鉴所托,是我平生梦寐以求、万般荣幸的啦!谈何艰辛!那论生死!”
青衣老者微微一笑:“武贼纵然该死,却也有率真性情一面,颇为让我欣赏;你前来冰棋局,金鉴已经传你《暴虎诀》;我亦念你这一路苦劳,就将《暴劲三诀》都传授给你吧。”
“《暴劲三诀》?”韦复朱疑惑的看向青衣老者。
青衣老者捋须一笑:“我和金鉴对弈六十年,对他心思也知道一二。这该是他的意思:金鉴垂死之际传你《暴虎诀》;肯定也是想在你到达这里、履行诺言后;让我传授你完整的中阶武技《暴劲三诀》。”
“中阶武技!那么你也是大武贼么!”韦复朱不禁惊问。中洲之上,武技有:下阶、中阶、上阶,每阶武技又有上中下三品。通常武者能得下阶上品武技修炼,已经是莫大的造化;中阶武技,在武者的心目中,珍稀非常;由于玄部不断缉杀,仅存的中阶武技,也多半在那些实力可堪大武贼的武者手中。
“大武贼。”青衣老者沉吟片刻:“我和武贼,势同水火。本来也不修炼武技,不过是听金鉴谈过几次。这种中阶武技,领悟起来非常简单;因此可以代为传授给你。”
“中阶武技!领悟起来非常简单!”韦复朱虽然目睹了青衣老者的实力非凡,但是听到这样的话语,还是不禁咋舌;要知道,中洲之上,很多武贼穷究一生,都不能完全领悟一种下阶上品武技!
青衣老者身形一动,就到了韦复朱近前,他一头冰丝般的银发,面容儒雅清瘦,显出一种病态的白皙。
“武技《暴劲三诀》分为:暴虎、暴熊、暴象三诀,属于中阶下品武技,修炼之后可施为出威能巨大的浑厚武劲。”青衣老者口里慢悠悠说着,一根苍白纤长的手指就点到韦复朱的额头。
高幸就看见一串串的符文,凝气成形,由青衣老者的指尖直接融进那武贼的脑袋里。
片刻过后,青衣老者收回手指,口里平静的说:“今日传你这武贼《暴劲三诀》,倒是为日后的万丈鸿沟血战凭添一个大敌,你好自为之吧。”
韦复朱脑海中浮现《暴劲三诀》的武技符文,只觉得比他之前所知的那些下阶术决要高明百倍;一双眼睛睁圆,里面充斥激动。
“多谢长者!如此厚恩,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那武贼身形一动,就要跪拜于地。
青衣老者衣袖轻轻一动,一股青气泛出,阻止韦复朱的下拜,口里语气依旧平淡的说:“你不用谢我,那只算作金鉴传授于你,该感谢的是那狂烈火贼;一旦你我从此冰棋局分别,下次若再遇见,我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将你诛杀。”
“恩!”韦复朱疑惑非常的看向青衣老者,心中实在不明白:这老者这时传授他如此重要的武技,下次再遇见,为什么就要将自己诛杀?
“现在我刚将《暴劲三诀》传入你脑中,你最好立时参悟铭记。”青衣老者毫不理会韦复朱的疑惑,只是奉劝:“好好修炼,一旦你将《暴象诀》修炼成;然后三诀合一,就可达到神境。”
“是!”韦复朱神态兴奋到了极点,转身就下了石台,寻了一个僻静的所在,就开始打坐参悟铭记《暴劲三诀》。
石台上,只剩下高幸和青衣老者。
一朵梅花在空中悬浮,不停落,也不飞动。
“少年,你叫什么?”半响,那个青衣老者开口问道。
高幸一挺胸膛:“我叫高幸,高兴的高,幸运的幸。”
“哈哈,一剑九霄纵高歌,是个好姓;半步九洲幸随心,是个好名。”青衣老者沉吟一笑:“我叫石空,石空的石,石空的空。”
“呵呵。”高幸挠了挠头一笑:“你的话,我听到耳中,好像饱饱的喝下了一碗热腾腾的烈酒,舒畅至极;谢谢你的夸赞;我说不出那样的话来,但你的姓名也不错。”
“不错?”石空哑然一笑:“高幸,哈哈,我也多谢你的夸赞。这倒有些意思,你可知道:我的姓名,修者听了,就会立即恭恭敬敬跪地膜拜;要是武贼听了,就只能心胆俱裂束手待死。”
“是么?”高幸先是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挺起了胸膛,盯看向石空:“我现在还不知道你这姓名有什么牛逼之处;但是,就算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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