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独自一人竟去了那伊阙,在那办了个墨氏学馆,现在已有门人四十八人。”说完把信递给子简。
那子简一听,忙接过信来,果然如计然所说,墨翟办了个新学馆。自家儿子有本事,老爹脸上自是有光啊。
休息了一会儿,计然招呼子简、希人又去了那家酒楼,一番畅饮,这番推杯换盏当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又是那人逢喜事精神爽,这酒喝的畅快,喝的舒心。第一次喝酒,双方尽管欣喜但还是控制了酒量,已感到位,二人方才携手返回,决定明日便去那伊阙看看墨翟的墨氏学馆。这返回家中,又煮了一壶热茶,又畅谈到深夜方才散去。
再说那墨翟,这日正在讲授诗经名句,突感心血来潮,闭目感应了一番,心中暗道,莫不是父亲、母亲来了么?遂停下讲课,走学馆向官道望去。
就见那官道上空无一人,正感惆怅之际,见那远处官道转弯处,出现一辆马车,扬起一阵烟土。墨翟停下脚步,满脸期盼着望着那马车,忍不住又向前走了几步。那马车渐渐离近,随着马车的颠簸,依稀能从模糊中看出些轮廓,那马车左手边似乎是计然,而右手边的长者,越看越是熟悉,正是父亲的脸庞,这墨翟急忙撩起衣袍小跑上前。计然老远就看到墨翟了,驱动马车距离墨翟还有五米左右时,停下马车。
子简也从车辕上跳了下来,看着墨翟,这自给墨翟行完弱冠之礼,至今两年未见,儿子变得更加成熟了。
那墨翟疾行两步跪倒在地,含泪磕头:“孩儿不孝,竟劳动父亲母亲长途跋涉,孩儿请罪了。”
此时希人等人也已下车,看到儿子,希人眼泪就下来了,小步上前扶起墨翟仔细端详一番一把搂在怀里:“两年未见,越发俊朗,可想死为娘了。”又端详了一下,“只是不在娘身边,无人照顾,更加清瘦了。”
“娘,墨翟也甚是想念您和父亲。”
随后又在拜见计然、阿青,只是叫惯了兄长、姐姐,这一开口刚喊了声“墨翟见过兄长。”随即愣在那里,又急忙改口,“墨翟见过叔叔、婶婶,一路舟车劳顿,快入学馆休息休息。”
那子简起初也是一愣,这墨翟难道刚见父母激动的糊涂了么,这称呼怎么会喊错,之前可是从来不会的啊,还是在外辛劳过度。
计然也是一愣,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拉过阿玉,对墨翟说道:“墨翟,这便是小女阿玉,阿玉,快见过你墨翟哥哥。”
此时墨翟方快速打量了一下阿玉,当真如计然所说,婀娜多姿,就见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硕人敖敖,说于农郊。”不敢多看,急忙见礼,但已心中欣喜无比。
那阿玉也在快速看了下墨翟,遂低头见礼,趁那见礼时眉角好生打量了一番,当真如父亲所说,面目俊朗,剑眉下二目如电,虽有些清瘦肤黑,但态度从容潇洒文雅,举手投足间,似能感受到其内含山海般劲力,如此能文能武之俊才,哪个姑娘会不喜欢,心中不由暗唱“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这一见面,便通了灵犀,男自生情,女亦有意。
回往学馆途中,子简安耐不住心中疑虑,悄悄拉住墨翟,问起为何会失礼喊错称呼。那墨翟面露哭笑不得之神情,低声将前因后果这么一说,听得那子简脸色也是表情连连,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层故事。
那阿玉跟随父亲、母亲、希人走在前面,却是耳尖,将墨翟说的话一字不漏全听了进去,不由捂嘴偷笑,不时的借助与母亲说话之机扭头以余光看那墨翟。
计然何许人也,一身高深的本领,内外兼修,耳目自是灵敏,墨翟的低声说话自也是被他听了进去,一脸尴尬像,慢慢放慢了脚步,与子简并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子简兄,莫怪墨翟,他的师父赤松子前辈比我的老师辈分还要高上许多,我不能占赤松子前辈的便宜,所以当初见面便已平辈相称。只是后来接触多了,发现这墨翟越发优秀,文可兴邦治国,武可扫夷定国,且又有高德品行,守着如此麒麟之才,岂能做那肥水外流之事,于是思量小女结亲之事。”
“这是好事,好事!”子简笑道,“这子墨常年在外,我欲与其了却婚事而不能,却多亏计然兄啊!”
几人说说笑笑走入学馆,那众门人早已听闻声音,纷纷出来查看是何缘故,那墨翟便向门人介绍了一番,有那门人听闻过计然的大名,知其是老子的弟子,纷纷前来见礼,心中暗道,自己的老师竟能结识这等贤人,真是了得,也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而庆幸。
此时天气已寒,学馆内已烧起热炕榻,一入屋,暖暖的。这便在学馆暂住下来,阿玉在墨翟上课时,也会坐在后面听讲,看着心上人精彩绝伦的讲课,美目露真情,心上喜开花。
那计然这等贤人在此,墨翟也请他给诸门人授上几课,得这等大贤授课,那门人兴奋异常。为自己准女婿抬轿,计然自是不遗余力,将自己那著作《通玄真经》,讲授出来。这番讲授与墨翟所传知识,又是别开生面,墨翟也入坐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