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吓了一跳急忙对他道:“不要胡说,土地爷可就在这呢。”冯提司也知道失言,急忙捂住嘴,过了会才开口问:“如今该如何?”
周兴道:“莫要急,有我在。”说完来到神像前面,蹲下看了看地上的尘土,又摸了摸庙门,叹了口气道:“这是穷疯了啊。”冯提司和林麒都跟着他转,听到这话,冯提司问:“这话怎么说?”
周兴拍拍手,道:“庙荒了差不多有个二三十年了,否则也不会是这个样子,香火更是早就绝了,刚才我蹲在地上仔细看了下,有几堆香灰还在,想必是那关婆子来拜祭过,而且庙门也是新的,看样子也是刚装上不久,这就是说关婆子到这土地庙,拜祭了土地爷,奉上了香火,又做了新门,好歹能遮挡些个风雨,土地这才帮忙把你一家三口栓在济yin县境内走不出去,现在莫说是你,任谁来也拿不走你一家三口的生辰八字。”
冯提司一想到自己一家三口这辈子都无法走出济yin县境,慌张无比的抓住周兴的胳膊,哀求道:“道长可要救救我一家老小的xing命。”
“有我,有我,莫要慌张。”周兴劝了两句,沉吟一下道:“此间土地也是可怜,保境安民,却落得个没下场,香火供奉全无,庙破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受了多少风吹雨打,所以关婆子才能成事,事到如今,冯提司不拿出点诚意来,怕是这纸符拿不回来。”
几句话提醒了冯提司,一拍脑门道:“对啊,关婆子能奉上香火,做扇新门,我自然也能,你跟土地爷说,只要放了我们一家子,ri后定当重建庙宇,重塑金身!”
周兴摇摇头:“有许愿,就有还原,你怎么知道关婆子许的是什么愿?若也是重建庙宇,重塑金身,土地爷又何必费那二遍事,只要等着关婆子成事之后,自然享受得到。”
“那该怎么办?”冯提司焦急问道。
“你跟济yin的县尊老爷交情如何?”
冯提司听得一愣,不明白周兴是什么意思,还是老实回答:“自然是不错,张县令有个本家弟弟是个不争气的,还是我将他安排在水道衙门当了个胥吏,有事也说得上话。”
“好,有了这层关系,自然就能拿出青砖压着的符纸,这样,你回去之后就请县令老爷来给土地爷加官进爵,再许下重建庙宇金身,土地爷自然就会将你家三口的八字符纸还给你。”
冯提司听得有点迷惑,就问:“道长能否说得明白些?”
周兴道:“那关婆子既然许了愿,就会来还愿,可咱们谁也不知道他许的是什么愿,但我想,也无非是重建庙宇金身之类的,可有一样他是万万许不下来的,你要知道,若县令为此地土地公加冠晋爵,代表加冕授阶,戴上官帽后的福德正神,就会晋升到县城隍爷的位阶。你想想那关婆子何德何能,能许下这愿?也只有你冯提司与县尊大人交好,才能办成此事,如此一来,土地爷自然就会帮你办事了。”
这番话说得冯提司恍然大悟,的确,这官面上的事,那关婆子无论如何都是办不到的,顿时来了jing神,问周兴:“我该怎么做?”
“跪在土地爷面前许愿,发誓,不过你要记得,你许了愿,ri后一定要来还原,土地爷神位虽小,但欺骗了他,报应可大。”
冯提司连忙说不敢,跪倒在土地神像面前,周兴让林麒去车里把他的包袱取来,拿出三枝长香,递给冯提司,叹息道:“香是上好的贡香,可不多了。”
冯提司那里不明白他的意思,笑道:“道长莫要担心,这些都算是我的。”
周兴点点头,指点着冯提司点燃了香火,插在地缝里面,冯提司磕了三个头,许愿道:“小的冯有才,是济yin县水道衙门的提司,祷告福德老爷知道,只要老爷放了我一家三口,来ri必定重建庙宇,重塑金身,更会请来济yin县令为老爷加官进爵,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否则定叫小人家宅不安,祸事进门,更叫小人不得好死……”
誓发的也算狠毒,念念叨叨说完,又磕了三个头,小庙平地起了阵小小旋风,就听得神像后面“啪!”的发出一声脆响,林麒跑过去一看,青砖竟然弹飞到一边,露出三张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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