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黄符,天se已经暗了下来,三人也不多做停留,坐着马车往回赶,一路上冯提司对周兴奉若神明,自然也就有了信心对付关婆子。闲话不说,且说回到客栈,陈友谅竟然还没走,见他们回来,迎了上来,追问事情办得如何?
冯提司奉承了周兴几句,周兴客气了几句,几个人就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依着冯提司的意思,他今晚上就带着老婆孩子出去躲避几ri,家里留给周兴打点。周兴急忙说不可,他还没见过关婆子,也不知道对方道行深浅,冯提司一家现在是能跑出济yin县境了,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在本地为官,早晚都是要回来的,何况你一走,惊动了关婆子,带着孙子也躲避出去了,又该上哪里去找?
更何况周兴也不可能在济yin县待上一辈子,早晚都要走,到那时冯提司带着家人回来了,关婆子又来搅扰,该如何是好?为今之计,也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暗里查明了关婆子底细,再动手将她降服,这才是万全之道。
冯提司一琢磨也是这么个道理,就跟周兴几个商量如何将他们带进家门,最后还是陈友谅给出了主意,就说周兴三人是冯提司的远房亲戚,家乡遭灾了前来投奔,冯提司不能不管,收留下来,再让林麒盯着关婆子,就说是给林麒找点事情做,也让关婆子有个人使唤,想必关婆子不会起什么疑心。
众人听了都觉得好,只有林麒吓了一跳对周兴道:“师傅,我跟你学的东西还少,那妖婆子是个厉害的,能行吗?”
“怎么不行?你不去盯着那婆子,难道让周颠去?”林麒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真让周颠去盯关婆子,三言两语的这小子还不得把祖宗八代都告诉人家?看来看去,这里也就他合适,只能无奈答应,可还是对周兴道:“师傅,我有点怕,你有什么厉害法宝没有,借我一件两件的,有了事情也好自保。”
周兴暗道:法宝?我要有那玩意,还挣这个辛苦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胸前戴得那个谛听黑玉件可是开过光的法器,还是菩萨神灵之类给开的光,要说法宝,也就你戴的那玩意算,一般邪物根本不敢靠近吗,我老人家可没有这等好东西,你可比你师傅趁多了。
心里这么想,但这面子却不能落下,呵呵一笑道:“师傅叫你去,自然会保你无事。”说着话从包袱里取出几张画好的黄符,叠了把纸刀递给林麒道:“你附耳过来,为师的教你几句咒语。”
林麒凑了过去,周兴在他耳边小声道:“遇到了事情,拿出这法刀,就念:天地威神,诛灭鬼贼。六乙相扶,天道赞德。吾信所行,无攻不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即可。”
林麒将咒语记下,举着手中的纸刀当真是哭笑不得,这纸刀叠的甚是好看,软塌塌的说是什么法刀,还不如给自己一把木头刀来的管用,起码还能仍过去吓对方一跳,这纸刀又有什么用了,难道对方打过来,我要点着了烧她吗?
心里这么想,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贴身收了,周兴几人也不理他,倒是周颠有点不放心的过来对他道:“小林子,你别怕,到时候我陪着你。”
林麒知道周兴肯定不会让周颠陪着自己,可这两句话还是让他觉得温暖,笑了笑也没说话,这么会的功夫大家商量妥当,陈友谅当真热心,出去买了几身平常百姓的衣服,让周兴三个人换了,又对冯提司道:“提司,这等江湖上异人斗法的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若有用到我的地方,就去南街胡同找我,在下定然万死不辞。”
冯提司也是感动,说ri后他带来的那些民夫,自有他来安排,决计不会苦着累着了。陈友谅又是急忙感谢。
又说了会子话,这天可就全黑了下来,冯提司怕太晚回家引起关婆子的疑心,带着周兴三人,告别了陈友谅朝家而去。一路之上冯提司颇有些不安,许是心事太多,脚下有点发飘,有那么几次要不是周兴眼疾手快,冯提司就要摔跟头。
路再长也终究有到头的时候,何况那客栈与冯府也就隔了两条街,不一会也就到了冯府,林麒抬头去看,雕廊画栋的果然是个富贵人家的模样。冯提司上前拍门,看门老头打开门见是他,低头叫了声老爷。冯提司嗯了声,带着三人进了府,还没等到正厅,冯提司就对看门老头道:“去将夫人,少爷,关夫人和他孙子都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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