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先生此言差矣。”,裴忌散漫扬眉,嗓音低沉,淡笑一声。
“我初来乍到青山大学,又是第一次接触辅导员这个身份,自然应该在上任之前,提前熟悉一下手里要接管的学生们。”,
“我是经过了张校长的同意,才调取了学生档案的,所以算不上违反规定。”
“是吗,没想到裴教授这么负责啊。”,时宴冷笑一声,“只看一眼学生档案就记住桑桑的婚姻状况了。”
“可能是我与槐桑同学比较合眼缘吧。”,裴忌应得轻飘,瞥了槐桑一眼,白皙修长的指节敲在桌面,悠然道了句。
“时先生没有遇到过……第一次见面就很合得来的人吗?”
“说起这个。”,时宴倏地笑了,嘴角漾起弧度,干燥炙热的大手抚上槐桑的发顶,“我对桑桑就是一见钟情的呢。”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非她不娶。”
——
“时先生,槐小姐来电话说生活费不够了,您看……”,时宴刚开完会,就听到身旁的助理小心翼翼地询问。
“不是刚给她打完钱吗。”,时宴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眉眼闪过一丝不耐,“她又看上什么了。”
“槐小姐说她刚买了一个新的包包,手头有点紧。”,助理额头冒汗,看着时宴愈来愈黑的脸色,心头一紧。
“真是贪得无厌。”,时宴轻啧一声,微簇的眉心透着几分厌烦,眼底一片冷然。
“跟她回话说明天我会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和她见面,如果她不来,我就不会打钱。”
是时候该收回对她的资助了……时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冷凝的眉眼掩盖在袅袅的茶香中,模糊成一片虚影。
本以为她只是一个稍微有点虚荣心的小女孩,没想到试探了他几次,见他没有拒绝,胃口就变得愈发大了。
时宴坐在咖啡厅舒适的沙发椅上,看了看腕表,面色骤冷。
因为槐桑11 点放学,所以时宴与槐桑约定好的时间是11点半,可现在时钟已经转到了12点整,时宴却连槐桑的一根头发丝都没见到。
时宴不耐烦地曲起修长的手指,指节轻敲桌面,紧紧抿着唇,眸底晦暗不明。
他原本还想着不跟小女孩计较,如果槐桑今天表现的不错,他就再给她一次机会,毕竟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很是可怜,可如今看来……
他倒不必给她留情面了。
时宴冷笑一声,端起面前已经凉透的咖啡,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正准备起身走人,一道阴影落了下来,紧接着响起一道软软的女声,“你是时先生吗?”
似乎是不确定他的身份,对面甜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就像是小猫轻抬毛茸茸的爪子,在他的心尖上挠了一下似的。
时宴端起咖啡的手微顿,垂着眼皮点点头,就听到对面的女孩欢呼一声坐了下来,“时先生你好呀!”
“你找我来是要亲自给我钱吗?”
时宴被气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的弧度轻蔑至极,还真是得寸进尺……蠢得要命。
“不……”,时宴抬起头,正好对上槐桑好奇看过来的眼神,脸色一僵。
对面坐着的、时宴以为一脸小人得志、奸诈刻薄模样的女孩生得一副漂亮到近乎靡艳的长相,身上穿着板正的西装校服,正乖巧地眨着眼睛看着他。
精致小巧的巴掌脸蛋,樱唇琼鼻,最好看的莫过于那双感觉时刻都含着水光的猫眼,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小小的嘴唇不妆而赤,娇嫩欲滴。
也许因为年纪小的缘故,那双妩媚漂亮的猫眼中一派单纯的懵懂,泛着薄红的眼尾轻挑间,有种悄无声息的勾人心魄。
那纤白小脸像染了胭脂一样娇艳欲滴,似乎是见时宴一直看着她,槐桑娇娇地笑起来,潋滟又妩媚。
“是的。”,不知过了多久,时宴失神的思绪才渐渐回笼,他不动声色地双腿交叠,云淡风轻地笑了笑。
“今日找槐小姐见面,一方面是为了亲自把钱交给你,另一方面则是……”
“槐小姐即将面临人生很重要的考试,我身为槐小姐的资助人,便想着找机会关心一下槐小姐。”
“正好槐小姐昨天给我的助理打了电话,所以我便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把槐小姐约到这里见一面也好。”
“槐小姐最近压力大吗?”
“唔唔……还行。”,槐桑心虚地眨眨眼,生怕时宴问她的学习怎么样。
她在学校不是睡觉就是发呆,没钱了就让时宴打钱买买买,看见练习题眼皮就抬不起来,哪里会感到什么压力?
时宴心知肚明槐桑在学校什么样,却只是眼眸含笑,看着她不语。
没关系,时家有他一个人赚钱就够了,不需要槐桑操心,他赚的钱够她花几辈子的了,她只负责开心的花钱就是了。
“时先生什么时候给我钱啊?”,槐桑觉得时宴很奇怪,一直盯着她看也不说话,脸上还挂着阴森森的笑意。
是不是老师给时先生打电话说自己的坏话了!槐桑警觉地支起耳朵,白嫩小手紧张地绕着圈,就看到面前突然递过来一张黑卡。
“这是送给槐小姐的。”,时宴的黑眸内潋潋流动着幽幽星光,“卡里的额度是无限的,密码是槐小姐的生日。”
“谢谢时先生!”,槐桑欢呼一声,双眼亮晶晶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黑卡呢!原来只在电视里看到过,哇……好酷!
槐桑爱不释手地把弄着手里高档尊贵的黑卡,时宴看着槐桑一副小财迷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
还好他有的是钱。
“桑……槐小姐吃午饭了吗?”
“还没有。”
“那不如我请槐小姐吃饭吧。”,时宴嘴角的笑意加深,“正巧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川菜馆,名叫‘蜀园’,槐小姐喜欢吃辣吗?”
“喜欢!”,槐桑舔了舔嘴角,肚子应景地咕咕叫起来,随即想到了什么,面露遗憾,“可是那家店要预约才能进的……”
她听过同班的有钱同学说过,哪怕她爸爸是a市第一医院的校长,没有预约都无法进去这家店。
“我的朋友是那家店的老板,槐小姐不必担心。”,时宴盯着槐桑嘴角一闪而过的鲜红小舌,眸色微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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