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特纳克斯摆了一道的奥菲利亚此时正站在炎炎的火山角下,和卓戈萨僵持不下。
卓戈萨坚决不把槐桑交给奥菲利亚,无论他说什么都一副不配合的样子,仗着自己会飞,还时不时派两个小弟跑到士兵们驻扎的营地中捣乱,看着满地的疮痍,卓戈萨桀桀桀笑了两声,心满意足地拍拍屁股走龙。
而脆弱的人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好不容易搭好的帐篷被龙弄坏,辛苦钻木取到的火被龙一爪子踩灭,气急败坏地撑起弓弩却没有办法伤害龙一分一毫,只能骂骂咧咧地重新搭好新的帐篷。
奥菲利亚看着隔在他们与卓戈萨之间汹涌翻腾的岩浆无能为力,他们无法安全地穿过岩浆,那些炙热滚烫的熔岩会把他们的皮肤灼伤,甚至会让他们死亡。
所以奥菲利亚就算再着急,也只能和挑衅他的红龙一族干瞪眼,无法闯入卓戈萨的巢穴带走槐桑。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奥菲利亚积压在心头的郁气一天比一天更盛,士兵们的气焰也愈发低迷。
是夜——
寂静的洞穴深处传来一阵小动物般的呜咽声,槐桑难受地皱着小脸,小巧的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额角的鬓发被汗水打湿成一缕一缕的,雪白的小脸泛起艳丽的红色。
……唔……好难受……好热……
一阵阵炙热的火浪从小腹处席卷而来,身体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槐桑手脚发软,想要翻身却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
被卓戈萨像打扮洋娃娃一样套上从邻国王宫里搜刮回来的缎绒睡裙的槐桑躺在垫了好几层毛皮垫子的大床上,睡裙上面装饰着的金线和珠宝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宽大的领口在挣扎中大敞四开,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和形状漂亮的锁骨,槐桑雪白的肌肤上浸着香汗,秀气的眉头难受地皱起。
“唔……”槐桑睫毛轻颤,睁不开沉重的眼皮,好难受……呜呜……好奇怪……
卓戈萨耳朵微动,睁开金黄色的竖瞳,巨大的脑袋支棱起来,仔细辨认着从哪儿传来的声音,尾巴尖高高地翘起来摆了摆
哪来的声音?好像是从洞里传来的……桑桑!桑桑出什么事了吗?
卓戈萨扇扇翅膀眨眼间降落到洞穴口,变成人形急急忙忙走到洞穴深处,就看到槐桑脸色通红,胡乱地挥动着双手想抓住些什么,难受地蜷成一小团,头上和身后冒出了龙角和尾巴。
卓戈萨脚步微顿,以为自己看错了,走近了之后趁着明亮的月色,槐桑头上小巧可爱的龙角和身后无精打采的尾巴真真切切地映入卓戈萨的眼帘。
桑桑……真的是龙?
卓戈萨蹲下身,伸出大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槐桑毛茸茸的头顶,惹得她一哆嗦,挂在眼角摇摇欲坠的泪珠落了下来,“唔……难受……”
卓戈萨手足无措地看着可怜兮兮掉眼泪的槐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难受了?哪里难受?……”
槐桑昏昏沉沉的大脑变成了一团浆糊,只能听到身旁穿来嗡嗡嗡的声音,像是饶人的蚊蝇。
“别……别吵!”槐桑一巴掌拍死了嗡嗡叫的蚊子,周围安静了下来,身体上的异样又涌了上来,原本停下的眼泪又簇簇地往下掉了。
“呜呜呜……好难受……好奇怪……帮帮我……”
槐桑抓住卓戈萨的大手,他脸色爆红,纯情的老处龙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之前的发情期都是自己一个人硬生生憋回去的,哪里知道遇到发情的母龙该怎么办。
“唔……奥菲……奥菲利亚……有、有药水……”槐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以为喝下药水把角角和尾巴收回去,身体就会恢复正常。
槐桑抬起细白的手指哆哆嗦嗦地圈住卓戈萨的大手,断断续续地开口,“龙、龙喝、喝药水……好……”
奥菲利亚?好熟悉的名字……这不是在家门口和他挑衅的那小子吗?还穿个裙子,大男人真奇怪……
红龙是所有龙里嗅觉最灵敏的龙,所以能闻出别的龙闻不到的气味,也正因为如此,它们总是深受各种各样气味的困扰,所以把洞穴建造在隐蔽而危险的地方,就是为了远离气味浑浊的地面世界。
奥菲利亚虽然一副女人的打扮,但是卓戈萨一闻就能闻到属于男人的臭味。
所以……他要带桑桑去找那个男人吗?
卓戈萨俯身把呜咽哭泣的槐桑抱在怀里,展开背后巨大有力的翅膀飞向波波佩特火山之下。
——
奥菲利亚坐在帐篷里,正计划着该如何躲避红龙的视线把桑桑安全带回,就听到帐篷外传来一阵凛冽的风声。
谁?!奥菲利亚把尖锐锋利的小刀揣进腰间,谨慎地掀开门帘,就和一双金红色的竖瞳对视了。
卓戈萨把龙形缩小成人类可以接受的大小,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渺小的人类,“桑桑发情了,她说你有……什么药水可以缓解她的症状。”
“快交出来!否则……吃了你!”卓戈萨呲起尖利的牙齿,凶狠的威胁着奥菲利亚。
奥菲利亚看着在卓戈萨怀里呼吸急促、脸色泛红的槐桑,以及明显不知道该如何为她纾解的红龙,心思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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