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兰克清早的晨光透过彩窗玻璃在木桌上投下了彩色的光斑,奥菲利亚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揉了揉酸涩的眼角,终于处理完了堆积成山的政务。
他抬起头,注意到墙壁上悬挂的古董时钟,时间已经显示到上午9点。
该去叫桑桑起床了,否则不吃早饭该胃痛了。奥菲利亚披上斗篷,向着两人的寝殿走去。
——
“桑桑起床了吗?”
“还没有,殿下。”侍女恭敬地向奥菲利亚鞠躬示意,安静地退到一旁。
“桑桑,再不起床,太阳就晒屁股喽~”奥菲利亚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着大床中央的鼓起的被子包,被垂下的帘幔挡得影影绰绰,眉眼间溢出宠溺的笑意。
“今天的早餐有桑桑最喜欢的浆果馅饼哦~还有甜甜的牛奶……”
奥菲利亚用可口的美食诱惑着馋嘴的恶龙,却没见槐桑像往常一样从被子里露出来毛茸茸的小脑袋,小猫似的哼唧两声,伸出两条白嫩藕臂找他要抱抱。
奥菲利亚感到奇怪,桑桑今天怎么对食物这么不热情?
“桑桑再不起床,这些食物就……”话音未落,奥菲利亚拉开丝绸帏幔的动作一顿,眼前空无一人的床上哪里还有槐桑的身影?
奥菲利亚把大床中间堆成一个鼓包的被子掀开,里面赫然是灰突突的泥土和石块,这当然是卓戈萨的杰作。
成功把槐桑带回洞穴的卓戈萨兴奋地绕着波波佩特火山转了两圈,精力旺盛的没处发泄,又返回到奥特兰克王国。
卓戈萨叼起几块带着泥土的石块和树枝放在了床上,坏心眼地把被堆堆卷卷盖上去,做出一副房间的主人还在睡觉的场景,桀桀桀笑了两声。
在房门外耐心等待国王殿下和胡桑殿下出来的侍女只听见“嘭”的一声,厚重结实的木门应声倒下,奥菲利亚扭曲的面庞隐藏在飞扬的尘土颗粒中,冒着血光的狠厉眼眸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召集所有昨夜值班的士兵,我要亲自审问他们。”侍女被满身戾气的奥菲利亚吓得瑟瑟发抖,“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我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胆量抓走一国之后!”
——
昨夜当值的士兵们站成一排,看着脸色欠佳的国王殿下,湛蓝色如大海的眼眸不再清亮,泛着血色,如漫天的焰火,散发着深渊一般的危险,士兵们大气都不敢喘,低着头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宫里丢东西了?不会吧……国王殿下发现他们偷懒了吗?不能吧……
“胡桑殿下昨夜被闯入皇宫的贼人抓走……你们对这件事知不知情。”
士兵们闻言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们……我们不知情啊殿下!”他们要是知道了,怎么敢让这种事发生?!
奥特兰克谁不知道国王殿下有多宠爱她的丈夫?不但搜罗全天下的奇珍异宝哄胡桑殿下开心,任由胡桑殿下把国王殿下当成佣人一样使唤……
甚至让大家像称呼国王殿下一样称呼胡桑殿下,把属于自己的权利平分给胡桑殿下,让他与自己平起平坐。
士兵们的后背被冷汗打湿,惶恐地把头愈发放低,几乎要埋进地底下。
“昨夜当值皇宫大门的人是谁。”
“是我,殿下。”身材消瘦、皮肤黝黑的少年瑟瑟发抖地抬起头,眼神游移,不敢直视奥菲利亚。
“你昨夜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殿下,我……没有发现异常情况。”黑皮少年犹豫地开口,奥菲利亚猎鹰一般的视线直直射向心虚的少年,洞察一切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真的吗。”
“真、真的。”黑皮少年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冷汗顺着脖颈流进衣领。
“你是叫……肖特?”
“你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家里只剩下个弟弟。”奥菲利亚端起手边的红茶抿了一口,啧……真难喝。
这是他向特纳克斯模仿学习的,因为他察觉到槐桑似乎很喜欢特纳克斯轻拂茶沫的动作。
“你弟弟身患重病,以你的收入也只是勉强支撑他活下去而已,你说……”
“你们兄弟俩相依为命,如果你失去工作了,以你弟弟的身体状况……”奥菲利亚的尾音停了下来,言尽于此。
黑皮少年闻言惊慌地抬起头,双膝跪地向前挪到奥菲利亚的脚边,被保护在国王殿下身旁的侍卫拦了下来。
“殿下!不要啊殿下!求您不要解雇我!”黑皮少年苦苦哀求着,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好差事,在王宫里当一个最下等的巡逻兵,虽然经常昼夜颠倒,但是薪水可观,可以让他的弟弟得到好的治疗。
如果他失去了这份工作,哪里还会有地方敢要他呢?他的人生就相当于被国王殿下判了死刑,他相依为命的可怜的弟弟根本无法坚持下去。
“我说!殿下,我全都说!”
“昨天夜里值班的时候,我实在是太累了,就趁轮班的时候躲到角落里偷偷歇了一会,然后就被一个红色头发的男生给叫住了。”
“我走过去想问问他做什么,可是……接下来我就忘了发生的一切,好似梦游一般,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就站在您和胡桑殿下寝殿的门口。”
“可我根本就没有印象我是怎么穿过花园和庭廊走到这里的!我对如何走去内殿的情形一无所知,所以我不敢说……我怕殿下不相信我。”
“我真的不知道,殿下!”黑皮少年情绪激动,“我一点记忆都没有!我发誓,殿下!”
“如果我所言有半句虚假,就让我出门被雷劈死!”
奥菲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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