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厨抖得两边打摆子,不敢抬头看卡伦公爵,牙齿磕磕绊绊的说:“大大大大人,我我没藏东西啊啊!”
糯糯小奶包的眼睛里闪出一道精光,笑嘻嘻的露出一口小白牙,奶里奶气的说:“主厨大人,泥身上不是有个大大的珍珠咩?”
说着,还伸出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比划了一下。
卡伦公爵把主厨拎到自己面前,鱼头贴着主厨的大油鼻子,伸出舌头,嗒嗒的滴着口水,说:“快拿出来!”
看这样子,好像不把珍珠交出来,就要把主厨一口吞下一样。
主厨瑟瑟发抖的在怀里掏了半天,把那颗糯糯给的大珍珠拿了出来,结结巴巴的说:“大大大人,给您……”
卡伦公爵看到这拳头大小的珍珠,口水的滋溜声像是响尾蛇爬过那般清脆,一手抢过大珍珠,塞进嘴里。
“咔哧咔哧……”
卡伦公爵嚼着珍珠,洒下来的碎末落在了糯糯的小脸蛋上。
糯糯伸手一抹脸蛋子,肉乎乎的脸蛋来回弹了几下,然后准备悄咪咪溜走。
卡洛公爵吃的开心,把糯糯拎了起来。
糯糯一脸懵逼的被拎着,然后两只小激i落在了桌面上。
所有的仆人都看向了站在桌子上的小糯糯。
糯糯转头看了眼粑粑,墨隽辞刚走过来一步,卡伦公爵就瞪了他一眼,然后对糯糯说:“你,给我端菜。”
糯糯牵着小裙子施礼,奶敷敷说:“好吖,尊贵的公爵大银!”
糯糯弯腰,捧起一大烤鹅,倒进了卡伦公爵的嘴里。
桌子上还有近百盘的菜,糯糯不停的嘿咻嘿咻的弯腰端盘子,然后倒进卡洛公爵嘴里,还抬起小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等吃完所有的菜,卡伦公爵终于打了个饱嗝。
但他突然一拳头锤在桌子上。
“不够!还不够!没吃饱!”
卡洛公爵愤怒的喊着。
他一下一下用力的捶着桌子,眼看着桌子快被锤烂,管家把厨师长退出来顶包。
主厨措手不及的摔在了地上,趴在地上求饶道:“公爵大人!城堡实在没有多余的食物了,都,都怪那些贱民,种不出粮食,明,明天我一定再叫他们多准备一半的食物!”
卡洛公爵浑浊的眼睛空洞洞的瞪向他,然后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主厨面前。
他居高临下道:“从今天开始,你被变位贱民,让她来当主厨!”
说着卡伦公爵的手指向了糯糯。
糯糯气喘吁吁的坐在桌子上,才一顿饭的功夫,她的小短腿都累得伸不直了,小手握着拳头,轻轻地捶着自己的腰。
主厨不可置信道:“什,什么!”
卡伦公爵露出个阴森森的笑容,转过身,道:“你要是不能做好三百道菜,就把你赶出城堡。”
说完,终于让人重新扶着他,离开了。
卡伦一走,墨隽辞就把糯糯抱了下了桌子,把第一百一十二公主拎了出来。
这时,守在一边的低等佣人,包括那些体面的一等佣人,都扑上了餐桌。
他们疯了一般的抢着桌上的剩菜,除了碗碟碰撞声,竟然诡异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剩下来的那些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去抢剩菜剩饭的人,都是今天的闯关者。
爱丽丝抢了两个馒头,慌慌张张的跑回来,走到糯糯面前,塞了一个给糯糯。
糯糯手里捧着馒头,说:“谢谢小姐姐!”
墨隽辞问:“你们为什么抢这些剩下来的菜?”
爱丽丝回头看了一眼,悄悄的说:“自从卡洛公爵来了之后,我们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墨隽辞低头,和糯糯对视了一眼。
他抱着糯糯,离开了这里。
糯糯在墨隽辞的肩膀上,看着这个诡异的城堡,牙齿都忍不住咯噔一下。
城堡的走廊里,依旧是阴森森的。
墙壁上的几根蜡烛被穿堂风一吹,摇晃起来,烛火照得人影忽长忽短,像是有鬼魅潜伏在角落,伺机而动。
糯糯用她的小肉手手捂住眼睛。
墨隽辞说:“优利卡和阿青阿白在三楼客房,我们去找他们。”
——
清明节,一整日里乌云聚拢,电闪雷鸣,料峭的春雨淅淅沥沥地落在青瓦屋顶上,珠帘一般垂下屋檐,滑过窗棂前一片片锋利的竹叶,落进杂草,没入泥土。
小镇傍晚,除了偶尔串巷的狗吠,各家各户院子里不成调的鸡鸭叫声,因是雨天,也听不到货郎的吆喝,也没有孩童的嬉闹,只有雨打竹叶,电闪雷鸣。
韩宛一身干净清爽的布衣,独自一人坐在窗下,手中一本新得的道经,正认真地看着,因没有风,所以支起了窗户,好让他更细细地听一听春雨,品一品这春寒冷寂的意境。
韩宛今年二十有一,母亲早亡,其父是家中独子,十七岁便考取探花入了仕途,后来做到御史中丞,一心家国天下,丝毫不存私念,自夫人去世后,便将韩宛送回渝州老家,留一个家人照顾。却在前年,其父身患重疾,撒手人寰,留下韩宛一人。
韩婉的父亲清廉自守,世人皆有好评,却没有给韩宛留下什么家产,也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留给韩宛,韩宛深知其父淡泊名利的性情,便不像别的读书人那般刻苦功名,光宗耀祖,而是清闲度日,每日的兴趣便是读些道家的经书,时常画些山水图,卖些诗词度日,因他文采卓越,也传出一点名气,却因为性情疏懒,总是成不了大气候。
看完了一篇经书,韩宛估摸着时辰,已经到了戌时。雷鸣渐止,雨势减小,夜色浓稠许多,人语也寂静下去,他放下书本,披了一件外衣,将灯笼点上,从门后取出一把伞,踩了木屐,独自打了伞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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