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可气得拿起桌上的水碗,不管是谁的,咕咚咕咚喝见了底,显见气得不清,半天才缓了缓怒气,继续说着事情的经过。
两个猎人占着道,按正常人的思维,你绕过去或者劝两人一人一半兔子,双方面子下得来台不就好了?!
这鱼棠果然去劝了,劝说的结果是,他出游各国时,曾见过会算数术的狗、打得过老虎的狗,只有这样的狗才是真正的猎手。
鱼棠按人家的方法,让狗算术,两条狗对着他呲牙咧嘴,好不凶狠。
只剩下一项,证明哪条狗更厉害了,于是,鱼棠将那兔子扔向空中,两只狗撕得兔毛翻飞,结果的结果是,兔子肉被吃了,两条狗,一条腿瘸了,一条脖子流血,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了。
事情愈演愈烈,两个猎人动起了刀子,最后的最后,竟是站成统一战线,要对鱼棠大打出手。
若不是李大可及时赶到,此时的鱼棠,可能已经在奈河桥上喝下了孟婆汤。
果然,还是当年那个鱼棠,惹事生非,小事化大,无事生有。鱼白突然有种掉头就走的冲动。
花轿终于在迟到一个时辰到达了于家,在起轿的时候又出问题了,轿夫不爱抬轿了,说是耽搁了太多的时间,来时过了一个时辰,回去还要一个时辰,不补好两个时辰的铜板,轿子说啥也不抬。
好好的秀秀,就这样被捂在轿子里,生生晾在里面了。
就几十个铜板,你给了不就完了?偏这鱼棠读了圣贤书,来了书生的轴劲,指着轿夫头头是道:“?圣人云,言顾行,行顾言,言必行,行必果。尔等明明约定,自吾村抬至于家村,再由于家村返吾村,未加一程,怎能出尔返尔,辱了圣言,毁了德行?仁义价值千金,万不可弃,要视金钱如粪土......”
鱼白深吸了一口气,攥了攥手中的拳头,强忍着心中一拱一拱如火山岩的火气。
轿夫气得脸都绿了,特么的,平白在路上看狗打架,在冰冷的地上坐了一个多时辰,现在又是说一堆听不懂的屁话。
轿夫也来了倔脾气,将手一摊,怒道:“你是读圣贤书的,做圣贤事,视金钱如粪土,那就用你家的金钱粪土砸死我吧,不用你偿命!!!”
鱼棠气得脸亦是胀得通红,扶了扶头上的新郎官戴,辩解道:“尔等不可理喻,怎能如此屈解了圣人的良苦用心,视金钱如粪土即......?”
“啪---劈---乓---啊”连续四个音节,叔可忍婶不能忍,鱼白终于伸手了。
先是一掌打耳光----啪;
随即一掌劈腰身----劈;
然后鱼棠一屁股蹾坐在地上----乓;
最后鱼棠一声惨呼----啊!
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堪称武学之典范。
鱼棠一脸悲凄的看着唇红齿白的鱼白,脸色通红、呲牙裂嘴道:“尔等......”
鱼白一个手刀立起,做势欲劈,鱼棠赶紧捂了双脸脸颊,闭了嘴。
鱼白一挥手,李大可将二两银子扔到了轿夫手里,手掌如同挥苍蝇似的挥道:“快走,将这碍眼的东西快快弄走。”
鱼棠张嘴小声嘟喃道:“我不是东西?。”觉得不对劲儿,又嘟喃道:“我是东西。”
觉得陷入了一个怪圈里,难得他不再发轴多想,抬眼正看见轿夫头儿将二两银子全部纳入怀中,鱼秀才脑袋精光一闪,身子灵活如同猿猴,一下子窜到了轿夫身前,扯住了对方的衣袖,顾不上之乎者也道:“按你所说,一个时辰二十文钱,加上回去不过是三个时辰,不过是六十文钱,你得还我一两银子四十文钱。”
鱼白两条眉毛倒竖起来,对轿夫笑道:“不用找了,剩下的你们帮我用轿子抬着鱼秀才坐足七个时辰,不吐不下轿。”
李大可另加了二两银子,算是赏银。
鱼棠再也不敢要回这二两银子了,若是再要,他就要连续做十七个时辰的轿子了,看轿夫们磨拳擦掌的架势,这个轿,实在是不太好坐。
鱼棠不敢啰嗦,坐在他的新郎官青毛小驴背上,想着怎样推掉那七个时辰的轿子。最后真的让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迎亲队伍到了家里,轿夫很“负责任”的请他上轿,他张嘴一抠喉咙,先吐了一地的污秽,吐得这个翻江倒海,吐得这叫一个昏天黑地,四个轿夫恶心得抬起轿子跑得飞快。
鱼棠咧嘴一笑,起早吃的野菜团子屑粘在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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