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求过王家一次了,再求只怕不会答应。”
周友才面上一晒,以为兰芽是白帮忙,原来还要半文钱的提成,两文半钱,三四十万斤的土豆,也比沈家多上许多,若是再到农家收上一些,利润就更是丰厚。
一咬牙道:“兰芽,谁怕钱多咬手啊,你再出面,大姑夫不亏待你,一样,一斤也给你半文钱的提成,只是数量有些庞大……”
兰芽想了半天,才道:“大姑夫,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肯定尽最大力量去试,至于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
周友才谄笑着道:“肯定能行,王家在南川卖的烤鸭,人尽皆知,给王家带来了丰厚的利润,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人情看烤鸭情,怎么着也能成。”
张氏狐疑道:“就是三儿上次拿回来的烤鸭?也不怎么好吃啊,咱能赁火?”
兰芽面色一赦,给张氏当时拿的是粗制烂造的,当然不一样。
事情谈妥了,周友才留下了两箱子烟酒糖茶绸缎等聘礼,虽然与预想当中的富贵有些差距,但总算是圆了于家的脸面,于采荷也算是有了名份。
张氏默然无语,任她也没想到,周友才明着下聘礼,实则是奔着兰芽来的,就连五十两银子的聘礼银子,也要等周家卖了土豆过后再过。
张氏心知,只怕兰芽不帮着将土豆卖出去,聘礼银子也要打水漂了。
周家走后,张氏难得放低姿态的留下三房,和颜悦色对兰芽道:“芽儿,你定要想办法将周家的土豆卖到王家去,咱家被周家折腾得狠了,七十多两银子说没就没了,若是能要回来这五十两银子,怎么着日子也能好过些。”
兰芽淡然道:“奶,你放心吧,土豆我肯定能卖出去,我那么说只不过不想让周家以为这事儿好办。你拖上几日,至于能不能要回盖青砖大房子的银钱,就看奶奶的本事了。”
张氏诧异道:“能卖出去?”
兰芽重重的点了点头,张氏眼里一抹精光闪现,脑袋里开始想着怎么算计周友才的二十两盖房子钱了。
一家返回家中,于三光一脸担心道:“兰芽,你保证王掌柜能三文钱收下土豆吗?我可听说了,沈家现在两文钱收,还不给现钱,开春以后才能给。”
兰芽笑道:“爹,生意场上,真真假假难分辨。我先前没有意识到王、沈两家都急需土豆,将自家的卖了。这次,我收了周家的土豆,不打算急着出手。明年开春土豆粉场开工,我保证五文钱王家都会收。”
于三光惊疑道:“兰芽,既然你看到这层,为何不提醒王家,从现在就开始收土豆呢?”
兰芽摇了摇头道:“爹,做人要真诚,却不能实诚。王家之所以没有透露出半分的风声,一是土豆粉没有打开市场,他对我没有信心;二是怕风声传出,土豆价格飞涨,利润被剥夺。所以,土豆粉这件事情,爹没有向周家透露半分,做的非常好。”
于三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当时他只是记恨着周友才将他关进牢里之事,所以不愿意跟他多说而矣,没想到竟误打误撞,被兰芽夸奖了。
收土豆需要银子,兰芽手里却只有七八百两银子不到,依周友才贪婪的性格,定会收上五六十万斤的土豆不止,至少一千五百两银子以上。
真是应了那句,钱到用时方恨少。
兰芽想破了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又打起了山上的主意,想着,打些动物皮毛,卖得几十两银子,多收一斤土豆也是好事。
想起成三郎说的那块地方,兰芽打起精神,将身上的老熊皮整了整,背上背篓向虎跃寺前的山峰方向奔去。
为防止像上次一样迷路,兰芽用红布条拴了记号,还带上了海东青、鼠小白、猴小白母子,许是猴小白通风报信,连雷霆也跟着凑热闹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只白色的母狼,看亲昵的程度,一看就是雷霆的配偶。
正向山上行进,身后却传来了招呼声,兰芽回头一看,脸色不由一黑,非是旁人,正是海石头和兰朵。
兰芽皱着眉毛道:“石头哥,兰朵不懂事,你也跟着瞎胡闹是不是?”
海石头面色一红道:“我是偷偷跟来的,没想到兰朵也跟着来了。”
兰朵小脸倔强的看着兰芽道:“芽儿,如果不锻炼,我永远也不可能像你一样上山下山,如入无人之境?。我这么多天一直努力和石头哥一样练上树下树,就是想和你一起到山上去。”
兰芽一脸阴沉道:“兰朵,今日上山非同小可,离家甚远,少则三日,多则七日,一念之间就可能命丧黄泉,没有学会走,怎能学会跑?”
兰朵小脸倔强不语,看得出来,决心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