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午饭,于家四个儿子两个女儿都进了堂屋聊天。
周友才谄笑着问道:“三哥,外面人说你与王家有生意合作,此事当真?”
于三光摇了摇头,周友才以为于三光矢口否认,却听于三光道:“是有合作,但合作的是啥,如何分成,都是芽儿一手操持的,我啥也不知道。”
周友才大惊道:“三哥,这事咋能行啊?你是一家之主,家里的生意不知道,莫不是连家里的银钱你也不管?”
于三光点了点头道:“妹夫,是这么回事啊,我和她娘都商议好了,芽儿现在有本事,能折腾出钱来,就让她做主了。”
张氏一脸恨铁不成钢道:“跟你爹一样,一幅窝囊样子,哪能让自己闺女牵着鼻子走?她若是将银钱都归自己了,看你拿啥养老、拿啥给大林,我老了可咋办?”
于三光笑道:“娘,你莫担心?,芽儿的心里有着数呢。现在就开始给兰香攒嫁妆了。就连给爹买烟丝的事儿,还是兰芽提的呢,以后的田地,兰芽也说不要了,留给爹娘养老。”
于大光撇撇嘴道:“孝心?自己在家*米白面,娘却在家啃窝头。”
于三光眉毛一皱,自打分家以后,尤其是兰芽领着他出去见世面谈生意,说话的次数多了,就连王丰王掌柜对他说话也都客气有礼、恭恭敬敬。
冷不丁又被于大光像以前一样冷嘲热讽,于三光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想起兰芽说的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脸色不由凛了凛,挺了挺腰杆道:“大哥,我留下的地,所产的粮食够爹娘吃一年的细粮了。花生粘的生意,你们咋来的心里有数,一年进不少的银钱吧,我不计较并不等于我是个傻子。”
本来也要同时发难的于二光登时闭了嘴。
见气氛微妙,周友才忙打着圆场道:“三弟,你过得富裕了,也不忍心家里受穷不是。”
登时好几道眼睛直射向周友才,以周友才的为人,完全是看着家里受穷的。
周友才尴尬的笑了笑,商量道:“三哥,你问问兰芽,能不能帮我引见引见王家。”
于三光看了一眼还在院中呆立的闺女,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妹夫,我这就叫兰芽进来,成不成你自己问,不成了你可别心生怨怼。”
想起自己显些被打断了腿,说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从早晨到现在,周友才就像失忆般,连个道歉的话也没有。
兰芽被请了进来,清冷的看向周友才。
周友才将身子向炕边蹭了蹭,让出一块炕沿道:“芽儿一直在外边站着,咋不进里屋呆会?和堂姐妹们聊会儿天也好啊。”
兰芽笑了笑道:“大姑夫说笑了,我想聊天解闷也得有人愿意和我聊啊。就连我大表哥、二表哥都因为打赌的事儿,怨恨于我吧?要不然退还给您??”
嘴上说退,身体却一点儿退的意思也没有。
周友才肉疼的眨了眨眼,故做大方道:“不妨事,就当大姑夫给你们姐几个买胭脂水粉了。你大表哥可没恨你,反倒是逢人便夸你是个聪慧机敏的小表妹。”
夸了才怪,兰芽但笑不语。
周友才讪笑道:“兰芽,听说你家与王家合伙做生意,可有此事?”
兰芽面色惊疑道:“大姑夫消息可够灵通的?你怎么知道的?”
周友才面有得色,自诩一向生意精明的他,在王家生产淀粉之后,就在自己几十垧的田里都种上了土豆。
没想到,待土豆下来之时,王家却被沈家抢了生意,土豆暂时不收了,沈家给的价格不高,只要两文钱一斤,还不给现钱,先欠着。
周友才这才将主意又重新打回到了王家身上。
他派去盯稍的人看到兰芽拉着上百车的土豆给日月楼送去,日月楼二话不说就都收了,听说还三文钱一斤收的。
周友才震惊不矣,托人卖去日月楼,日月楼却是死活不收。直到后来村子里传出来兰芽与王家合作的消息,连王掌柜对兰芽都恭敬二三。
周友才这下坐不住了,决定与于家修复关系,契机就是纳于采荷为妾,兑现先前答应的纳采荷为妾,过了五十两银子的聘礼。
周友才尝试着问道:“兰芽,你种了那么多的土豆,多少银钱卖给王家的?”
兰芽笑了笑道:“大姑夫,我哪有田地来种土豆,我不过是将烤鸭方子卖给了王家,有一些面子情,于方军认识的一个大户土豆卖不出去,求着我出面,卖进了王家,三文钱一斤,一斤给我半文钱提成。我已经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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