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阴险狡诈的大骗子。”
萧然:“……尼姑当然不吃荤腥......”
阿泰撅着嘴不悦道:“尼姑可以打猎杀生?尼姑可以借机讹人?尼姑可以从别人手里讹了东西再卖回赚银子,这是双重伤害,知道吗?”
萧然:“......”
阿泰决定这个场子一定要找回来,遂领着小厮去打听这个小尼姑去了。
……
陈连买了药回来,赶紧熬了出来,儿子陈小志已经断药三天了,今天将将的攒够药钱。
陈小志喝了一口药,药汤甚是苦涩,连老陈闻着都一皱眉头。
躺在病塌上的陈志却是丝毫无觉般,像喝着寻常的白开水一样,一咕噜就喝了进去,只是药汤还未达胃里,就是一阵阵猛咳,似将腔子都咳了出来。
陈小志厌烦的捶着自己的胸口,却始终压制不住呼啸而至的咳嗽,一口鲜血登时渗出了嘴角,陈小志看了看一脸担忧的父亲和缩在屋角的三岁儿子狗子,硬是忍着将腥咸的血咽了回去。
泉水村的宋郎中和镇上的郎中都说,陈小志得的是痨症。
村民怕他传染给大家,要将他扔到山里自生自灭。
陈小志的媳妇一听说,转天就跑了,扔下了刚出生不久的儿子。
老陈夫妇只有一儿一女,女儿早年嫁到别村,只剩下一个儿子和孙子,死活不肯将儿子扔到山里去,老陈反驳村里说儿子得痨症的人,如果儿子得的是痨症,会传染,为什么自己没得,自己老婆子也没得,孙子除了瘦弱一些,也是没有半点儿咳喘的症状,这才堵住了村里人的悠悠众口。
虽然没传染,却也是未见好转,常年的咳嗽不断,常年煎汤熬药,成了名符其实的药罐子,村里人的疑虑又生了起来。
陈连是个硬气的,找了里正,在半山腰的地儿起了房子,一家四口就这样搬到了山上来住,一住就是三年。
三年里,为了给儿子吃药治病,陈连硬是从一个庄嫁把式,练成了一手狩猎的本事,与卓家建立了长期合作的关系,打了猎就直接送到卓家去,卓家上下几十口人,完全可以消化得了他的所有猎物,当然,猎到野猪之类的大型猎物除外,当然,老陈的本事还没到那个火候。
老陈将阿志的被角掖了掖,准备重新去煎一碗药来。
走到院中,却听到木门劈啪做响。因为住在山腰上,野兽很多,老陈家的房子是土坯的,院墙却是青一色青砖,砌得足有两米高,对院外的情况根本看不分明。
老陈心下莫名的一慌,答应了一声道:“来啦来啦,是哪位?”
门外一个熟悉的小厮声音答道:“陈伯,是我,戚二。”
戚二是总买猎物的卓府小厮,老陈心下大定,卓府有什么猎物要求时,都会主动来找他,这是生意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