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结实的门扉,却见戚二的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年,小麦的肤色,刀削的脸庞,闪亮的眸子,华贵的暗红云纹袍子,说不出的耐看,说不出的贵气。
老陈怔了半天不知怎样开口。
看到粗糙的汉子如此的看着自己,阿泰闪出一丝不悦,将背着的手转到身前,将一只野鸡啪的一声扔在了地上,冷然道:“说吧,从哪弄来的野鸡就送到卓家来了!”
老陈心下一怔,嘴里喃喃了半天,不知如何回答,想说是帮于家卖的吧,又恐以后卓家不收了自家的猎物,犹豫了一会儿,便讪笑道:“少爷,这是小的猎的啊!咱这村里哪有几个敢上山的。”
“放......你撒谎?,这明明是小爷猎的,被人偷了去。你要是还不说实话,咱就报官吧,到了县老爷那儿,你就会说实话了。”
老陈吓的一哆嗦,民不与官争,穷不与富斗,到了县衙,有罪没罪,没银子甭想出来。
老陈心下唉叹,我陈连一生没干过啥错事儿,唯独从老于家猎物中赚了五文钱的差价,现世报这么快就来了,回头看着哭都不敢大声的老婆子,唉叹道:“老婆子,去叫于家的老三来吧,这个罪咱顶不起啊。”
此时的阿泰登时嘴角一翘,眉毛都流云似的飞扬起来。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兰芽摸着吃得沟满壕平的小肚子,慵懒的逗弄着兰香怀里的大林,又几分赞许的看着哼着儿歌的兰香。
许是家里的妹妹们都是兰香看大的缘故,兰香的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着母性的光辉,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这也是香儿为什么在村子里的人缘,尤其是小孩儿缘最好的原故。
“大姐,你长得真好看。”兰芽撩开兰香发黄的头发,发现兰香的眉眼很是精致,只是长长的头帘、低垂的头和沉默的性格,让人忽视了这一点。
兰香腼腆的红了脸,笑道:“芽儿,你别逗姐了,咱家小姑长得最好看,然后是兰花,我咋能排上号儿......”
兰芽捏了捏兰香瘦弱的小脸蛋,自信满满道:“姐,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你只是吃得不好,穿得不好,以后,我一定让你化最好的妆容,穿最好的凌罗,嫁最好的夫婿。”
兰芽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逗弄兰香和大林,却听院子大门被人拍得山响,本来昏昏欲睡的大林吓得一激灵,接着嗷嗷大哭起来。
于三光中午喝了酒,脑袋微熏,正在房里睡得昏天黑地,一听拍门声,彭的一声在炕上站了起来,直接撞上了房梁上挂的篮子,在脸颊上划出了一道细长的血印子。
哪里顾得疼,直接跳下炕,提拉着布鞋就跑到院里开了门。
见是一脸泪痕的陈婆子,吓的一跳,伸手让进屋来,却见陈婆子膝盖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嚎哭道:“老三啊,你快救救陈连啊,他要被人送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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