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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论不休的朝堂,个个脸红脖子粗,却是个个畏手畏脚。御史大夫李大人的一番话音之高,盖过了群臣之言。
“李大人,前两日,丞相反对了北凉亭少主继承王位,却于当晚,突然暴毙于自家府邸之中,这当中难道就真的如太医所说,只是丞相体内的旧疾复发?”
太尉许大人拱手施礼道,他的气势不弱,不甘于李大人之下。丞相一事,细想之下,属实有猫腻的存在,他们只是聪明故作了糊涂,无一人敢于提及此事。
许大人嘴角的冷笑莫名,他敢于去捅破,显然是把自身的性命抛却了脑后。
只是在许大人提及了丞相的突然暴毙,站立于他身后的王公大臣们相视一望,顿时唯诺了,口中也尽失了言语。
所属阵营相同,却是心不同。
许大人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众人,他的眼角有些凄凉,先王的万里江山,却是不及他们的性命。
墙倒众人推。
可悲啊!
可叹啊!
“许大人提及丞相之死因,莫不是口中无了言辞。许大人亦可问问你身后的王公大臣,他们可曾怀疑过丞相的死因。”
李大人笑了,他手指向了谁,谁便仓皇的后退着,避之不及。
王庭内,北凉亭,北凉羽两人负手,站立在王位的两侧,他们低眉的俯视,却是未曾作任何的言语。
静观其变。
见到许大人落了下风,又被群臣孤立无援,北凉亭的心情却是大好。
得几方支持,这王位亦是囊中之物。
“胆小鼠辈,先王在世时,曾待你们不薄啊!”
许大人轻瞟了一眼那些和他同属一个阵营的群臣,他嗤之以鼻。许大人的官服摆动着,他上前了几步,可耻与他们为伍。
德不配位,必有灾祸!
“我今日能站出来,便就舍了性命,臣斗胆,刺杀先王,又让丞相暴毙于家中,恐是一人所为。如此狼子野心,西域便就不再是西域了。”
许大人躬身说道,只是眼角的余光一直落在了北凉亭的身上。
“大胆。许仓,光天化日,在两位少主的面前,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北凉亭笑而不语,李大人却是当头怒喝,群臣附议,皆是在口诛许大人。
“李大人,各位同僚,即使我在大逆不道,也比之不过某人的狠辣心肠啊!”
许大人大笑着,他被孤立了,若是不死,在西域他也绝无存身之所。许大人的神色有些癫狂,也就不在乎了那所谓的礼数,他于大殿之中来回的走动,突然的抬手,手指却是直接指向了北凉亭。
“北凉亭,贵为西域少主,身份之尊崇,是西域王位的顺位继承人。只因先王下令,召回了北凉羽少主,他的地位岌岌可危,这才迫不及待的弑父夺权,可怜你们,为虎作伥,辜负了先王的一片心血啊!”
“先王啊,臣有罪啊,臣该死啊!”
许大人跪伏在地,朝着王位磕上了三个响头。他的笑容癫狂,眼角更是有泪水的溢出。
“出言不逊,竟敢污蔑我大哥!”
北凉羽怒了,他想要动手,直接杀了许大人,却是被北凉亭伸手阻止了。
满脸杀意的鬼影,亦是如此。
北凉亭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许大人如此,他却是不为所动。
“大胆,直呼少主名讳,又诬陷于少主,许仓,你当真是罪该万死啊!”
“来人啊!捉拿许仓,打入水牢,污蔑少主,又阻拦少主继承王位,想必许大人已经被敌军策反,背叛了西域。”
“拖下去,严刑拷打!”
一对刀斧手中握的士兵,带着枷锁而来,锁住了许大人。
“此僚心机歹毒,臣等皆是受了蛊惑,还望少主施恩,原谅臣等的无知,臣等也必将一心辅佐少主。”
许大人被擒住了,等待他的也就是生不如死。原本和他同属一个阵营的群臣,皆是跪伏在地,表明忠心,可鉴日月。
“胆小鼠辈,西域就是毁在你们的手中。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许仓,问心无愧。”
许大人用力挣脱了士兵的束缚,他双腿跪地,朝着北凉亭磕了三个响头。
“少主,臣以命为弑,祝少主生生世世,无人可信,无人可亲,孤寡致死!”
“哈哈哈…………”
许大人说完,便仰头大笑着,笑声回荡在诺大的宫殿内。
“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把许仓拖下去!”
李大人愤怒的吼了一声。
一对士兵的重重包围,把面目已经癫狂的许大人拖出了大殿。
“各位大臣,可还有异议!”
待的大殿安静了下来之后,北凉亭这才出声。只见他一步一步的挪向王位,在群臣的目光之下,坐在了王位之上。
“臣等,参见新王!”
群臣跪伏,口中皆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