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些烫的茶杯,放于唇间,闭着眼眸轻嗅了一下茶中的芬芳,小酌了一口杯中之茶后,便开口说道。
涂陌放下了茶杯,说道。“不知东土少主此行是来散心,赏花,还是品茶论道。”
“这中洲虽是处于战乱,但是这风土人情却是让人眼前一亮。花开于百花之中,却也是独领着风骚。”
雪如烟的一双美眸弯曲成了一对月牙儿,煞是好看。“这茶中论道,论的可是天下之人心。”
“人心吗?”
涂陌洗耳恭听着,他嘴角边的笑容也是愈发的浓烈了。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附。也亦如这中洲,福祸双至,涂世兄可要小心了才是。”
雪如烟的指尖握着茶杯,放于胸前轻轻的转动着。
“小心能使万年船,也要杜绝那釜底抽薪之人。本就是困兽,这就要看谁的爪牙更加的锋利了。”
涂陌说道,双眸开瞌间,却是神色深邃不已。
“中洲之困局,乃是南荒所布,我们都困于其中,涂世兄难道就不想出了这牢笼,翱翔于天际?”
雪如烟小酌了一口杯中茶水,把指尖握着的茶杯,放在了桌上之后,便开口说道。
一袭黑衣的墨云,双手垂于腰间,低着头颅,静静的站于雪如烟的身侧。
“不知东土少主给中洲送的雪中之碳,是在哪一方?”
涂陌说道。
“涂世兄,你的部署虽是严密,可却是独木难支。殊不知这摄政王可很是重要啊,我东土可助涂世兄保住这摄政王的安危。”
雪如烟的话语一落,便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站于身侧的墨云。
“是,少主。”
墨云伸出手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脚步挪动着,便双手呈着,放于了涂陌身前之后,便弯着腰后退着,静静的站立于雪如烟的身侧。
“涂世兄,这隔墙有耳,如烟也就只有把一些事宜书写于纸上,还望涂世兄莫怪。”
雪如烟口角轻启,话语如丝,在涂陌的耳边轻声细语的想起。
“那就希望东土少主在中洲玩的尽兴,过几日,我便尽地主之谊,恭送东土少主了。”
涂陌抬眼,用眼角的余光的望了望窗边,一丝若有若无,被刻意影藏的呼吸声,便传入了他的耳中。
这东土王权,怕是被牵制的有些狠了啊。
“涂陌叨扰许久,就不打扰东土少主歇息了。”
涂陌拿起桌上的信封,放于了怀里,便站起了身来,拱了拱手后,便开口说道。
“墨云,替我送送涂世兄。”
雪如烟站起身来,回了一礼后,便对着站于身侧的墨云,吩咐道。
“是,少主。”
墨云领命,脚下的衣衫摆动着,她挪动着步伐,恭送涂陌出了客房,下了二楼。
另一间客房内。
“少主,这涂陌气息内敛,形态之上,又是行云如流水,一身功力怕是臻至圆满了。”
水,火二位长老,站立于王浩的身侧,其中水长老弯了弯腰,拱手道。
“丧家之犬,就是武道巅峰又如何,我王家又何惧这中洲少主。”
窗边,一袭绫罗绸缎的王浩,双手背负于身后,他神情之中,眉宇之间,很是倨傲。“连守住家门都艰难之人,我王浩又何须放于心上。也就只有这中洲内乱平定之后,这涂陌才会和我平起平坐,才够资格让我正眼相待。”
“只是,这又谈何容易。”
王浩微眯着双眸,嘴角便的一丝弧度,有着些许的阴冷,和狠辣。
“少主,我们临行前,家主可曾叮嘱过,如今时机不到,不宜和东土王权之人起冲突。”
火长老躬身道。王浩的心性他又怎会不知,只因身份尊卑,他也就只能提醒一句。
“雪如烟!你迟早是我王浩的囊中之物。这东土的王权,本就不该握于女人之手。”
王浩的双眸转动间,精光道道,他的笑容很残忍,也很狂妄。
客栈的门口处。
“少主。”
一袭白衣的风青柠,用一层薄纱掩上了自己的面容。她的三千青丝如瀑布一般,随意的披散在脑后,和颈肩处。
风青柠的美眸流转间,看见涂陌出了客栈之后,便起身迎了上去,施了一礼后,站立于涂陌的身侧,静候其吩咐。
“走吧,去天牢。”
涂陌的目光幽幽,便迈开了脚下的步伐,他的衣摆飘飘,风青柠紧随其后。片刻后,他们的身影,便就淹没在了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