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
苏州城内。
一辆车辇,掩上了帘子,在车辇的前后方,有着十位手握兵戎的将领士兵,他们脚跨战马,铁蹄猛踏之下,在青石铺成的地板上,“咯嗒”直响。路上的行人们见状,神色有些惊慌的纷纷避让开来,让车辇疾驰而过。
“少主。这虎蟒上将如此急切的赶回中洲王城,想必是涂陌稳不住这三军的军心了。”
一袭白衣的小葵,望着眼前呼啸而过的车辇,在白画的身侧开口说道,语调之中却是压低了几分。
“军心难稳,摄政王也是知道这一点,涂陌如果稳不住这军心,那便要发兵我北漠,只要发兵,前线战事吃紧,这中洲的内乱,涂陌就会无暇顾及,那么他摄政王,就还是摄政王。”
白画眼角露笑,手里握着一把折扇,放于胸前,轻轻的摇晃着。人潮的拥挤,炎炎的夏日,只有他手中的折扇能带来些许的清凉之风。
“虎蟒上将是中洲三军的定海神针,只有他回去,才能稳住军心。只是一味地去稳定军心,却又不是一个长久之计,或许这涂陌,是另有他法了。”
车辇呼啸而过,绝尘而去,出了苏州的城门。街道上也再次的人影攒动,嘈杂声,吆五喝六声,端是热闹非凡。
白画手握折扇于胸前,嘴角边禽着笑意,眼眸转动着,穿梭在人群之中。
“中洲以失的土地?”
掩着面容的小葵,紧随在其身侧,顾盼间,美眸生辉。
“此中之困局,也只有此法可解,收复失地,涂陌还能游刃有余,这中洲的局面,也必将被涂陌打碎。”
白画的眸子中有些深邃,他把合上了折扇,握放于掌心处。“收复失地,刻不容缓,摄政王阻拦不了,也不会去阻止。”
“少主。如此一来,涂陌接下来会势如破竹,掌翻了这中洲乾坤!”
小葵把双手垂放于腰间,轻声的说道。
“势如破竹是一定会的。只是南荒有七杀老人,这中洲的乾坤,想要翻动,又是谈何容易。这荒天笑在中洲布置而下的困局,就让西域暂时去牵制吧。”
白画突然顿住了身形,双手握着折扇,蹙着双眉,抬眼之间,却是把目光落在了街道一旁的乞丐身上。
有些熟悉啊!
“少主!”
紧随其后的小葵,也阻住了步伐,美眸顾盼间,也是看出了些许的端倪。
“不去打扰。该来时,便会来,不来时,莫强求。”
白画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握放于胸前轻轻的摇晃着,他的衣摆飘飘,迈开了脚下的步伐,便从那一老一少的乞丐身前淡然走过。
“少主。我们是否也该动身前往中洲王城了。”
小葵收回了眼角的余光,紧随在白画的身侧,衣裙摆动着,行走间,如弱柳扶风。
“不急。这苏州城的一番美景,我还未曾好生的观赏一番,又怎会如此的离去。”
白画笑着说道。只是一双眸子中内蕴精光,却是深邃不已。
中洲。
虎门关内。
“师傅,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一处客栈歇息一番了。”
身上背负着大包小包的粗衣青年,右手握着一柄铁锹,他的步履有些蹒跚,额头上渗出一些细密的小汗珠儿,口鼻处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他抬眼,望着前面的一袭黄衫,有些气喘吁吁的说道。
“不管在哪里,这空气里都充斥着一股硝烟的味道啊。”
黄老邪背负着双手,鼻间轻嗅了一下虎门关内的空气,神态之中悠然自得。“徒儿,这虎门关不适合歇息,我们还是在行一两日,去黑岩城稍作休息,也顺便传讯你师兄。”
虎门关内,寻常百姓已经是难以见到了,关口驻军,刀斧手中握,一股肃杀之气弥漫。江湖侠客们,散漫的游荡着,刀剑之上,寒芒闪烁。
“是,师傅。”
粗衣青年的面色一苦,耷拉着面容,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一路而行,日夜兼程,都不知更换了多少匹马匹了,风餐露宿,灰头土脸,也终是风尘仆仆,双脚踏在了中洲的土地之上。
命苦啊!
粗衣青年想要仰天长叹,他抬眼看了看那袭在风中摆动的黄衫,又低眉瞧了瞧手中的铁锹,他也就只有唯独留下一声叹息。
“徒儿,你说你师兄,和你师弟,此时此刻在做些什么?”
黄老邪抬起了右手,轻抚着胡须,偏过头来,看着愁眉苦脸的粗衣青年说道。
“身前美酒佳肴,身侧美人相伴。”
粗衣青年咕哝了一声,话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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