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滑了三成。”
“欧阳兄的布匹生意想来大受影响吧?有什么主意尽管说来听听。”
崔永康与王田岷这般说着,放下了筷子。
细盐如今售价高,北城那边几乎全是采购的细盐,但南城那边的百姓,多数还是买的青盐。
这与欧阳氏的惨状相比,还是要好上不少。
刘学平自顾自的喝酒吃菜,也不说话。
李思是卖了石炭炉,自然要用到铁,对他刘氏来说不仅没有影响,甚至若那石炭炉好卖,他们刘氏分分钟就能造出来,成本比解忧杂货铺的还要低。
所以他一点都不急。
甚至还盼着李思能将石炭炉给推广开来。
“那李思简直是不知死活,竟然一次性和我们几大世家作对。”欧阳添彩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有个想法,说出来诸位老兄一起商讨商讨。”
“欧阳兄只管说便是。”
“那李思才做了多久买卖,不知天高地厚的,岭南拿到烟瘴之地出来的田舍奴能有多少家底,不若我等联合起来,一起降价。”
欧阳添彩抛出自己的想法,“他不是要卖货吗,咱们几家联合起来和他打价格战,将他逼出京都。”
“价格战?”
钱镇德嘴角撇了撇,“他的酒本来就卖的贵,我就算降价,该买杜康的还是会买杜康。”
崔永康与王田岷也是接道:“我们与钱兄想法差不多,降价解决不了问题。”
“你们不要看我,我刘氏只是卖铁的,他解忧杂货铺卖铁器影响不到我刘氏,甚至他卖的好,我刘氏还可以在铁的供应上拿捏他。”刘学平筷子都没放,“不过你们欧阳家的布料生意就难过了。”
欧阳添彩嘴角抽了抽。
要不是日子难过,至于找你们这些人来商量吗。
“确实,这解忧杂货铺的布匹质地比欧阳兄家里产的质量要好,价格又便宜近四成,若是长此以往,欧阳家在布料上的买卖恐怕真的会被李思取代。”
几人说着没营养的话,又句句刀着欧阳添彩。
“世家本是一体,如今兄弟有难,诸位老兄难道就束手旁观?”
欧阳添彩的怒火终于抑制不住了。
“欧阳兄此话何意?”
刘学平不满的看向他,想了想说道:“这样,欧阳兄若是要压价逼李思,我等虽跟不了,但在银子上可以支持老兄嘛,虽说世家本是一体,但买卖上的事还是得按规矩来,利息呢,就按市面上的借贷的两分利钱好了。”
这话一出其他几人纷纷附和,拍着胸脯说欧阳兄只要有需要,尽管开口。
欧阳添彩都快气晕了。
两分利,你们怎么不去抢。
退一万步说,就算自己硬着头皮接下来,李思亏本跟着卖布匹,但酒水与细盐的盈利也足以支撑布匹的亏损。
更何况还有花露水与香水。
五个人有几十个心眼。
全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欧阳添彩又尝试了几次说服大家一起降价围堵李思。
可几人只是推脱。
这让欧阳添彩出离的愤怒。
一顿饭又是不欢而散。
不论如何,他绝不会就这样束手待毙。
这些鼠目寸光的家伙,等李思露出獠牙的时候,有你们后悔的。
出了醉仙楼的欧阳添彩,却感到今日的风,格外的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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