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主李思,此刻便在南市。
带着王猛以及陈留、夏竹、夏仁姐弟,刚从他们祖宅里出来。
今日就是听说酒家改造的差不多,过来查验的。
实际上,这个祖宅原本就是霍渊准备用来给浣花馆里那些未曾出台的姑娘们住的。
这样浣花馆就能腾出一整层的屋子用来招待客人。
正因此,改造的速度才会这般快。
李思实在有些吃不惯京都的饮食。
侯府如今人多眼杂,一来不需要他下厨,二来他可不想铁锅炒菜的技艺被偷师。
真如此,那酒家的计划,多半就要夭折了。
“夏竹夏仁,你们先回去吧,我们还得去一趟浣花楼。”
闲来无事,勾栏吃酒,醉卧花丛。
梦幻生活啊。
更何况这都到了浣花馆的门口了,不去一趟岂不是亏得慌。
三人走入浣花馆大门。
老鸨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
“怎么,不欢迎本侯?”
李思笑道。
“侯爷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快请进快请进。”
老鸨重新堆起笑容,恭敬有加。
麒麟侯的大名现在京都谁不知道啊。
尤其是一通骚操作,让解忧杂货铺短短几天声名鹊起。
原本这些对浣花馆里的姑娘们而言不过是个闲暇时的趣谈,可前日,那崔鎏送了秀秀姑娘两瓶香水后,解忧杂货铺与麒麟侯就成了浣花馆里的姑娘们念叨的最大话题。
谁都想要那香水。
据说一瓶都要纹银百两呢。
最让老鸨惊奇的是,这两日来馆里的读书人,谈论诗词时往往都带上了麒麟侯。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是崔鎏送给秀秀的香水瓷瓶上刻着的诗词。
也成了姑娘们念叨最多的诗词。
而昨日,当这首叫做《鹊桥仙》的诗词完整版被放出来时,浣花馆里的当家花魁流云姑娘,竟然为其谱了曲。
于是麒麟侯李思到来的消息,迅速在浣花馆的姑娘间传了开去。
李思对这些全然不知。
坐在离舞台最近的中心位置,悠哉的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台上舞妓婀娜的舞姿。
老鸨早就让人通知东家霍渊去了。
自己则是亲自站在李思身边伺候着茶水。
而此刻,楼上的包厢里,欧阳添彩正搂着一名姑娘喝闷酒。
那被搂着的姑娘脸上还有着泪痕,求助的眼神落在霍渊身上。
霍渊深吸了口气,“欧阳兄,秀秀是浣花馆新选的花魁,您这样不合规矩吧?”
“怎么,你这东家做久了,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欧阳添彩目光阴鸷的扫了眼霍渊,“为了一个舞妓你敢忤逆我?别忘了,当初若非我举荐,这浣花馆的东家何时能轮到你头上?”
“是是是,欧阳兄大恩霍某自然铭记在心,只是,浣花馆里出道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秀秀更是拥趸无数...”
“你威胁我?”
欧阳添彩放下筷子,左手更是用力将秀秀搂的更紧了。
秀秀的挣扎,以及柔软的触感,让欧阳添彩邪火涌了上来,朝霍渊道:“别忘了是谁替你摆平夏氏姐弟的事,否则我能将你捞出来,同样能将你送进去。滚出去。”
霍渊沉默了。
夏氏姐弟的事被曝光后,霍渊一度被关入刑部大牢,若非欧阳添彩运作找了替死鬼,他又怎能一天时间就被放了出来。
霍渊起身的瞬间,秀秀就崩溃大哭。
她知道自己完了,被抛弃了。
当门被关上灯那一刻,心如死灰的秀秀任凭欧阳添彩解开自己衣襟搭扣。
无神的双眼毫无焦距的看着房顶。
衣襟滑落,寒意传来。
突然门被猛的推开,猛地砸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霍渊,你特娘的不想活了?”
被吓了一跳的欧阳添彩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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