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来空气中馨香。地上撒了很多的玫瑰花瓣,铺就成了一条花路,两旁还点起了高高的红烛。
怎么?这是要再成一次亲?
隔着纱帐,她可以看见斜躺在床上影影绰绰的人影,那是左倾。
她的心脏不知为何开始砰砰直跳,左倾,想要干什么?
“南榆,过来。”纱帐那头的左倾懒懒的开口了,有些睡意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具有勾引意味。
南榆掀开纱帐,一层一层地慢慢靠近左倾,看着那人影在眼前渐渐清晰。左倾身着一身黑底云纹的暗红色锦袍,衣领上还用金线绣了几片竹叶,衣衫半解,墨色的长发随意的散开。他用手支撑着头半躺在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这样轻浮的姿态,他做出来却带有几分衿贵,几分禁欲,给人尤其是南榆的冲击力极大。
南榆忍都不想忍,上去就对着左倾吧唧一口。左倾笑着捧着南榆的脑袋温柔地吻着,并且顺势向后倒去,让南榆压在他身上。
南榆看着他这个模样简直被勾到不行,她的手不安分的在左倾的身上乱摸,左倾身上本来就松散的衣服被她扯得更加的凌乱。
本来她还想继续在左倾的身上施为,可是左倾突然一个翻身,就将之前的姿势翻转,南榆突然就被全面压制。左倾玩弄着南榆散乱下来的头发,将他的脸轻轻挨着南榆的脸,在她的耳边诱哄道:“想要我?”
南榆点点头。
他侧脸看着南榆的唇道:“那你告诉我今日可是为了那些情书生气?”
南榆又点点头,她的表情虽很正常,手却悄悄攥紧,左倾又使用美男计来哄她!
左倾像是知道她的心思,将她的手掰开,然后十指交握,在她的唇边亲了一口,然后低低地说:“我并不在意有多少人给我写了怎样的情诗,我在意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在这床第之间,南榆看着他的眼睛,能感受到左倾的深深情意,可是她还是有些委屈,她在他身下弱弱地说:“可是我也很想收到情诗。”
左倾伸手将南榆的下巴挑起,眼神晦涩不明,他说:“除了我,谁敢给你写情诗?”
南榆眨眨眼,有些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左倾却突然松开他的压制,起身前往书桌前拿一样东西,等他走回来时南榆才发现是一只木匣。
她跪坐在床上,接过那只木匣并打开,里面竟有一册玉碟,拿起来一看,上面还刻着一些小字:幻境虚实真作假,浮屠冬春暖共寒。
这一瞬间,南榆觉得有些哽咽,眼中的雾气浓得化不开。
窗外的寒鸦在号叫着。
南榆看着玉碟,左倾看着她。这层层红帐中,一对璧人此刻就这样静默的靠在一起,虽无言语,可心意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