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原近夜闻到了小米粥的香气。
这么香,伏特加是在New Orient速成班进修了吗?
毕竟他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如果用两个字描述的话,那一定是——“能吃”。
可以吃,但绝对不想吃第二次。
原近夜是一个对食物有执念的人,平生最痛恨的事就是浪费粮食。
天知道在装病住院的时候,他是怀着怎样的信念咽下那些鸡汤的,每一口都是肉身的洗涤灵魂的升华。
伏特加见他将汤喝得干干净净,以为自己生来便有厨神资质,那几天热衷于搞料理创新,乐而不疲。
所以原近夜有幸吃到了纳豆大福、纳豆照烧、纳豆天妇罗,以及加了各种东西的纳豆味噌汤。
是的,伏特加尤爱纳豆。
出院后一直是原近夜做饭,否则他总有一天会变成纳豆超人。好在根据他拐弯抹角的打探,得知家里一日三餐均由原身掌勺。
等一下,他猛地睁开眼,意识到一件该死的事——昨天并不是老伏接的电话。
果然,原近夜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间陌生的卧室。
房间不大,清新整洁,漂亮的梳妆台,盖蕾丝布的立式衣柜,都有明显的女性气息。
窗口大开,清晨的风吹进来,粉色的窗帘悠悠荡荡。白丁香顺着窗户伸进来,纤细枝条上积了繁密的花骨朵。
他低头一看,伤口处理完毕,包扎手法精细,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又掏出手机查看通话记录,字母“K”明晃晃地出现在屏幕上。
K,Kir,所以这个人是……
“你醒了?”有人推门而入,端着热气袅袅的白瓷碗。
那是个漂亮女人,大概二十六七岁,有一双明亮的蓝色猫眼。她扎着低马尾,额头中部有美人尖,两边各有一缕俏皮卷发,略略冲淡了那种温柔气质。
基尔,水无怜奈,表面是美女主持人,背地里是组织成员,实际上是CIA的卧底。
她将粥放在床头,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水绿色大衣衬得她肤白如雪。
“嘶——”原近夜刚用力就扯动了伤口,于是乖乖躺着一动也不敢动。毕竟他现在是挨了两枪的伤员,左胳膊与右小腿痛到几乎没有知觉。
等等,右腿是真的没有知觉,他完全感受不到右腿的存在。
他嘴角抽搐,呵呵,不会吧?不会截肢了吧?
勉强掀开被子一角,他松了口气,右腿还在,希望还在。
水无怜奈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轻轻一笑,“麻醉剂的药效还没过去。”
“哦。”原近夜尴尬点头,心想若自己真残了那可真是自作自受。
他正想问问琴酒伏特加的事,水无怜奈,或者说基尔,先问了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情况?原近夜懵了,同为组织成员,基尔好像不认识他?
见他不回答,基尔蹙眉,额前的刘海微微抖动,“不方便说吗?”
“方便方便,我叫原近夜!”原近夜飞快回答。
他兜里有身份证,上面有他的信息,万一基尔已经看过,现在只是想看他是否说谎,那么老老实实回答才是正确做法。
如果两个人真不认识,那么在基尔的视角来看,就是在某天深夜,接到一通奇怪的电话,去了一个奇怪地方,见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然后她将那人带了回来。
“年龄?”
“17。”
“职业?”
“高中生,目前休学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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