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战神之死

哈哈……没料到连我都给骗了！”

    袁世凯道：“郭老，尉亭实在是对不住了！”

    郭嵩焘不解的问道：“尉亭此举是为何啊？”

    刘铭传附和道：“尉亭，你从国外回来地时候就派人送信来，让我跟你争功。此后又多次为敌，我都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袁世凯平静的说道：“文襄公临终遗言让尉亭不堪其重。昨日我彻夜未眠。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什么是我中华兴盛的最大阻碍？”

    郭嵩焘言道：“尉亭，我大清积弱已久，洋务不深……”

    袁世凯打断道：“道光二十年（1840，~.开，中华看世界已45年；咸丰十年（1860，我大清开始大办洋务，至今已经25年。反观我们邻国日本，咸丰四年（1854，~|船打开；同治七年（1868）开始兴办洋年，资源、国土与大清相比更是天差地别。可如今日本为大清提供了6成的洋纱与棉布，就连中国洋务工厂用的生丝都是日本产！大清与日本相比，又差在哪里？”

    郭嵩焘言道：“国人太过愚昧，导致有此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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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世凯依然平静的道：“日本国门被打开前。闭关锁国与中国无异，甚至自唐起，就一直视中华为老师。处处学习我中华立国之策，其国民素质并不比中国好到那里。为何在短短17年间，日本国民能够开化至此？”

    这次回应袁世凯的是沉默，他继续道：“同治十一年，日本第一条铁路通车。为了鼓励国民接受洋务，接受先进的技术，日本天皇不仅亲自到场剪彩，并且第一个试乘，其后为了鼓励民众接受火车，还下令各路官员外出办差必须乘坐火车。我大清呢？唐胥铁路，以震动皇陵为由，被朝廷下令停运；上海城内铁路，因周边民宅两次失火，被称为大凶之物，朝廷下令拆除……中华兴盛最大地阻碍不在民间，而在于……”

    郭嵩焘一把拦住袁世凯道：“尉亭，此言万万不可对外人言！”

    袁世凯道：“以文襄公之能，一生守土、洋务、海防，能兴盛大清之举无有遗漏，却抱憾而去。尉亭自问文才武略难望文襄公之项背，要兴盛中华谈何容易！”

    郭嵩焘道：“尉亭此言差矣！中法开战时，文襄公曾言：中华现在可无季高，却不可无尉亭！你要……”

    袁世凯叹道：“那又如何？尉亭即便终此一生，无外乎成为第二个文襄公罢了！可我中华何日兴盛？尉亭不想抱憾而去，今日以肺腑之言相告，望二位前辈相助！”

    郭嵩焘道：“尉亭有何打算？”

    袁世凯道：“想要强国兴国，必须先改天换日！”

    相比郭嵩焘的震惊，一直沉默地刘铭冷静得多：“尉亭，强国会是不是你办的？！”

    在袁世凯还未回国的时候，强国会的国内组织就已经开始构建，此时各个省份都已经成立了支部。袁世凯今天敢对两人说这番话，就是因为他派了不少强国会成员埋伏在二人身边，并且多次试探。听了刘铭传的话，袁世凯淡然道：“正是！不仅刘叔叔身边有我的人，而且郭老身边也有我的人！”

    刘铭传笑道：“哈哈……好！尉亭，老夫没有看错你！不就是造反吗？老夫我愿意陪你走一遭！”

    听了刘铭传的话，袁世凯看向郭嵩焘：“郭老，你看如何？”

    郭嵩焘笑道：“刘抚台都不怕，我这半截入土的人又怎会畏惧。”

    袁世凯举起右手道：“好！今日我们击掌为盟！”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后，袁世凯笑道：“二位可要想清楚，今后我们就是反贼了！”

    刘铭传大笑道：“我本就是个反贼，何惧之有！”

    郭嵩焘道：“没料到季高当年给我引见地竟然是个反贼，呵呵……”

    刘铭传打趣道：“说吧，你这个反贼头目要我们两个小喽啰做什么？”

    袁世凯道：“文襄公一去，闽浙总督出缺，我要刘叔叔全力争取！”

    郭嵩焘道：“恩，省三曾任直隶总督，资历足够，而且现在又是闽浙总督下属巡抚，也合符大清总督任命的惯例！”

    袁世凯道：“郭老方才讲的都是明面上的条件。现在李鸿章为了打压我，一定会全力争取这个职务；慈禧为了防范我，也不会让与我交好之人涉足闽浙。所以只要我们继续演戏……刘叔叔争取李鸿章地支持，让他提名您当这个闽浙总督，而我继续上书发对，此事可成矣！”

    刘铭传笑道：“看来你早给我设计好了！”

    郭嵩焘道：“那尉亭要如何安排我这个老头子？”

    袁世凯道：“文襄公在西北根基深厚，郭老全力联系刘锦棠等人，另外举荐王德榜为新疆提督！今后全力经营好西北，要是有机会，把陕甘总督之位也拿下！这样一来，西北、东南、两江都在我们控制之下！”

    刘铭传笑道：“恐怕朝鲜、广西尉亭也已经有了安排吧？”

    袁世凯笑笑道：“既然要造反，那就要一举成功，我不想象洪秀全！”

    朝鲜现在的最高长官虽然不是袁世凯的人，不过朝鲜兵权全部捏在潘义手中，而且经营已久。广西巡抚是徐世昌，他得到翁同龢地大力支持，位置还算牢靠，相信时日一久，西南也会有袁世凯的势力。如今要是把闽浙总督拿下，再加上拉拢左宗棠在西北的势力，那么一旦时机成熟，东北、西北、东南、西南，加上两江五路齐出，天下可一举而夺！密谈半天后，刘、郭二人悄悄离去。等到包间里只剩自己一人的时候，袁世凯将茶杯一摔，十几个亲卫持枪冲了进来！

    “老爷，这……”见袁世凯一人端坐，袁家奇愣了片刻后跪倒道：“家奇动作慢了，让二人走脱，请老爷责罚！”

    袁世凯笑道：“我只不过想看看等了这么久后你们的警惕性如何，把枪收起来！”

    “是！”

    袁世凯道：“家奇，派几个人到刘铭传行馆，说我拿住一个名叫沈月琴的女子，而这女子又自称认识刘淑婷……就说我不愿意误伤自己人，让刘淑婷随我回金陵认人。记得，这些话要私下的当面告诉刘铭传！另外派人跟住郭老，有任何异动马上报告！”

    “是！那要是刘铭传不愿意……”

    袁世凯横他一眼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是！小的明白了！”

    看着手下们离去，袁世凯重新望向飘着雨滴的天空，这一天他觉得自己又失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