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又问话了,还是叽里呱啦的那几句。他朝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吐沫,眼睛已经肿成一条缝隙,抬眼看着问他话的那个人。
那个人黝黑瘦小,赤裸着上身,胸口有浓密的胸毛,他似乎很享受折磨人的事情,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神。另外的两个人左右把他架了起来,小个子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过来,他看到他的手里多了根皮带,那是从美国人身上弄来的那种带铜扣的皮带。他两手一下一下的扯着皮带的两端,发出清脆尖锐的声音。一寸半宽的皮带抽在身上,不仅仅是表面的疼,内脏也跟着震动着,每一下抽下去就带起一块皮肉,最开始的时候他还可以数着他抽了他多少下,到后来他再也忍不住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了起来。
惨叫绝对能让人减少痛苦,对方每抽一下,他就惨叫一声,感觉没有前面咬牙坚持时候的那么疼痛。拷打终于停止了,又有人开口问他。虽然还是没有听懂,可不敢再做出激怒对方的表情或者动作,依旧低头不语。那个小个子的表情越来越阴沉,让人不敢看他,他居然点上了一枝香烟,那狗娘养的东西居然抽的是美国的“骆驼”牌香烟。他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他想:要接受香烟头的考验了。他居然把烟头扔掉了,用左手卡住他的脖子,把他从坐位上提起来,然后就一拳一拳的击打在他的腹部、软肋,每一拳都很重,每一拳都把他打得至少有一条腿离开地面。内脏在翻腾,来不及难受另外的一拳已经到了,那种剧痛足以令人窒息、痉挛。最后的时刻里他看到另外的两个人架住了小个子的双手。他颓然倒地,人事不省。他又有意识了,真不愿意自己醒过来。他剧烈的抽搐,脑海里画面闪动很快,那个曰本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的枪声中倒下;小个子的拳头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他的腹部;夜战的枪火灿烂、在岩石上贱起蹦飞的火花……他猛的睁开了眼睛!这次多了几个人,他们站在他的周围,不怀好意的狞笑着。
恍惚中,他看到了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丰满的金发女人,她全裸着身体,她的双手被用结实的绳子牢牢捆着栓在一根横梁上;女人的头发上沾满了尘土和草屑,半边脸颊上有一块可怕的瘀青,嘴角沾着血丝,裸露着的手臂上更是一块块青紫的伤痕,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烂不堪,上身的衣服被从肩膀撕开扒到了身体两侧,乳罩被拽断套在了她的脖子上,整个丰满的上身完全赤裸着,裸露着的雪白双乳上布满了醒目的手印和抓痕,她的裙子也被撕破,推到了腰上;被撕烂的内裤好像一块破布一样凄惨地挂在女人一条雪白丰满的大腿上,一个精赤着上身的瘦小汉子站在她身前,将她赤裸着的雪白的双腿扛在了肩膀上。
女人裸露着的双腿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两条浑圆结实的小腿软绵绵地耷拉在那个瘦小的汉子的后背上,那个曰本人显然正在残酷地强暴着这个不幸的女人,尽管他看不清女人下身的样子,但遭到强暴的女人发出的被宰杀的牲畜一样可怕的惨号却足以令人听得心惊肉跳!
“help!helpme!!”
被捆在的女人大声地惨叫着,拼命摇晃着赤裸裸的上身,雪白的双乳在她的胸前猛烈地甩动着。
一个曰本人右手拎着一根马鞭,朝着被捆住遭到强暴的女人胸口狠狠抽了下去!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两个赤裸着的胸乳上立刻暴起一道血红的鞭痕!
周围的曰本人看到女人被残忍地鞭打,立刻爆发出一阵嘈杂的欢呼!
杨雪峰闭上了眼睛,他的眼前,不知怎么竟然又浮现出了布兰妮的身影,仿佛那个被强暴鞭打的女人就是她。
一个曰本人上前,扒开他的眼睛,让他仔细地看着女人被强暴。
两个浑身血污的美国士兵被拖了进来,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接着两个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的曰本人走出人群,用手里的刺刀狠狠地插进了两个显然受了重伤的士兵的身体!
眼看着鲜血猛烈地从两个士兵的胸膛里喷溅出来,女人立刻尖叫一声闭上了眼睛,美丽的脸上顿时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曰本人再次发出疯狂的喊叫声。他们解开绳子,把女人放了下来。女人身上那条裸肩的长裙几乎立即被撕成了碎片,彻底从她那成熟丰满的身体上扯落下来。带花边的乳罩被粗暴地拽断,几双手使劲地抓着她的双脚把她匀称丰满的双腿可怕地朝两边拉开。
杨雪峰努力不去看她,耻辱和痛楚让他变得清醒起来,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燃烧。
等着吧!老子一定要杀光你们!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个曰本人从女人身上离开,此时女人已经昏厥过去,一个曰本人狞笑着举起了闪亮的刺刀,顺着女人的两腿间刺了进去。
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杨雪峰紧咬着牙齿,嘴里满是咸腥的味道。
突然间,外面传来一声巨响,让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
离他最近的几个曰本人脸上现出了恐惧之色。一位曰本军官叫喊了起来,其余的曰本人乱哄哄地冲出了屋子。
那个曰本人用脚踢了一下血泊中的女人,女人的身体毫无生气的动了动,曰本人冷笑了一声,转过身,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刺刀,一边向被绑在椅子上的杨雪峰走了过来。
杨雪峰突然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他猛地从椅子上直起了身子,椅子在他的大力下瞬间碎裂开来。
看到这一幕,那个曰本人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
没有等对方反应过来,杨雪峰猛地跃起,抓起一片木头,狠狠的刺进了曰本人的咽喉!
曰本人丢掉了手中的刺刀,双手握住了刺在喉中的木头,象是用力的想要将它拔出来,但他的手很快便松开了,向后倒退了几步,然后一下子仰面摔倒。
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杨雪峰解掉身上的绳子,捡起地上的刺刀,正准备溜出屋子,刺耳的呼啸声传来,他本能的伏在了地上,双手护住了头部。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巨响,接着便是扑面而来的热浪,他感觉到似乎有重锤击中了他,眼前一阵发黑,便晕了过去。
听不到枪声、闻不到硝烟,那是什么地方?不再枪杀活生生的人,不再瞪圆着双眼防备从天而落的炮弹与爆破筒,那是什么地方?不再泡在污水里,不再与死尸为伴,那是什么地方?没有人用皮带拷打,没有人用拳头猛击肋骨,没有人强暴女人,那又是什么地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