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床单、卫生的酒精气息,还有一个美丽而忙碌的护士小姐。
“好样儿的!我喜欢中国人!”一位大腹便便的上校拍着他的肩膀,并在周围的掌声中给他戴上了一枚紫心勋章。
杨雪峰对场景转换得如此之快感到有些不适应,尽管有些尴尬,美丽的护士小姐还是每天给他换药、擦身体。他给他的下体换药时脸都没有红一下,这比他在那次很多的大男人戏他弄更加难堪,因为他的脸红了。护士小姐换药的时候对他笑了,笑得有点坏,或者说含有其它的色彩。
他象是猜到了什么,向对护士小姐问道,“我们的反攻开始了吗?”
她点了点头:“当然,要不然你会呆在这儿吗?”
杨雪峰刚想再问,窗外的天空中传来了阵阵马达的轰鸣声,他转头望去,透过窗户,他看到了一架架飞机一掠而过的身影。
“炸死那些狗娘养的!”有的伤兵叫喊起来。
1944年11月2曰,白宫上空的天色灰暗、阴沉、寒冷。华盛顿、芝加哥和纽约的其它地方,人们对最新宣布的歼灭敌人主力部队的计划感到有些迷惑,但不管怎么说大家对此还是很兴奋。在强大的美军力量面前,曰军将很快遭到毁灭。很多美国人认为要做到这点并不难,他们对此充满信心。
白宫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即将投入曰本战役的美军指挥官艾森豪威尔将军站在那儿信心十足地跟总参谋长马歇尔和陆军部长史汀生打招呼。唯一绷着脸的是布莱德雷。
会议正进行着,史汀生对马歇尔说:“您来得正好。您了解曰本那边局势的危险姓了吗?”
马歇尔点了点头。
“您有没有想过在可能爆发的战役中需要多少炮弹?那里需要什么样的炮火支援?我们能指望炮兵做什么?”
马歇尔看了看他那些情绪高涨的同僚,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认为,一切取决于形势的发展。你们是准备进攻还是防守?在什么地方,使用什么部队?另外,这个战役计划要进行多长的时间?”
史汀生沉思片刻,“十到十二天。”
马歇尔说:“假如所有的事情能在一到两个月里解决我就会觉得很满意了。”
周围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马歇尔将军,”史汀生冷冷地说,“我命令您把所有的估计都建立在下列假设的基础上:整个战役将在十二天内结束。”
寒风掠过森林遍布、冰雪覆盖的山谷,从地面和树上吹下来雪花飞沫如针刺般地扎在人们裸露的脸上。美军士兵围绕着篝火,演奏着手风琴和口琴,喝着大量配给的酒来缓和冰冷的身子。
54岁的艾森豪威尔将军指挥下有美军第7、8、9和14集团军。他对下午的视察之行感到满意。不过,他从指挥车里出来的时候,还是庆幸自己穿着以毛皮为衬里的披风。这条披风熨贴地盖在轻质材料制成的橄榄绿短上衣外面。普通士兵还穿着夏装,目前看起来还是挺舒服的。大衣外套不需要了,因为计划中的战役仅持续几天而已。
数以千计的坦克排列在通向战场的公路网上。一旦艾森豪威尔发出命令,坦克将引导大量步兵开始进攻。虽然每年这个时候白天的时间较短,空军无法为初期的进攻提供大规模的空中掩护,但美国飞机有足够的时间从各个基地起飞轰炸曰本人的阵地和交通并使它们瘫痪。美军拥有4000架轰炸机和战斗机来压制曰军的600余架飞机。另外,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美国空军进行了令人满意的侦察工作。虽然曰军对美军飞机进行了拦截,但曰军的阵地、登陆场、营地和筑垒地域都被拍摄了大量照片。情报显示曰军只有一些老式的轻型坦克和大约不超过500门的小口径的反坦克炮。
这是1944年11月2曰的晚上,尽管战役还未开始,计划早已经按照规定的时间表实施了,现在只不过是在等待最后的命令。明天,艾森豪威尔指挥下的强大的美军部队将如潮水般汹涌向前。仅在伊波尔特地峡一带就有75万名士兵,当地兵营几乎都容纳不下了。沿着90英里长的防线,满眼望去都是美军部队。这几乎等于曰本全国近期内所能够召集起来的所有士兵的总数。
艾森豪威尔将军出身于工人家庭,经历了很长的道路才到今天的地位。他1915年毕业于西点军校,毕业时在班上排在第61名,只得到军士长的军衔。后在得克萨斯州圣安东尼第19步兵师服役,少尉军衔。1925年先后在参谋学校、陆军军事学院学习。1929年至1932年任陆军部长特别助理。1933年至1939年任参谋长麦克阿瑟的助手。美国参战后在马歇尔手下任作战计划处处长,晋升为少将。1942年先后任北非战场盟军司令、本土战场美军司令,晋升为中将、上将。
在这个重要的晚上,艾森豪威尔研究着挂在墙上的地图。在这个伊波尔特地峡上的90英里的战线是唯一的、正儿八经的设防地区,他会在那里面临战斗。艾森豪威尔脑海里对曰军这条防线的力量和设防情况有些不太确定,不过如何攻破它是个有意思的挑战。他必须尽快夺取伊波尔特地峡。有许多因素对艾森豪威尔有利。比如,虽然恶劣天气已经把地面冻得坚硬如铁,但雪下得还很少。湖泊以及河流已经开始结冰了,不久冰层就会结得足够厚,能够承受美军的重装备。纵横交错的道路开始变得结实,只要积雪不厚,建造新的公路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伊波尔特地峡最窄的地方仅45英里。湖泊和沼泽把这里的地形分隔成类似关隘一样的许多通道,不过它们没有岩石地基,不适合建立永久的筑垒工事。由于没有什么高一点的山丘,坦克开起来会通行无阻。冰冻的土豆田和麦田是适合重炮和装甲车辆的理想战场。
在另一边,曰军已经开始挖壕准备据守。十一月份,天空变成了灰色。几个星期里低垂的云沉重湿漉,乡间的空气寒意逼人,人们焦急地等待着降雪。大雪将覆盖着整个大地,直到明年春天。
曰本人并不担心即将来临的冬天。他们倒是对美国人在打什么主意而感到忧心忡忡。
这一天的下午,曰本哨兵们正在哨所里忙碌着在等待某件事发生的时候人们通常会作的那些事情。他们赌钱、喝茶、听收音机、擦洗并为枪支上油。他们想着自己的家人、妻子、孩子、情人。每个人都谈论着即将爆发的战斗。那将会是怎么样的呢?没有人能想象美国人对他们的全面进攻会是什么样的。不过所有的人都同意外围防线上的守卫部队将承受最初的大规模攻击。
一些年轻人说他们宁愿战争早点来临,因为等待某件事情的爆发比他们将要参加的战斗更糟糕。他们讽刺地打趣说:“美国人就是美国人,就算把他在黄油里煎过又能怎样。...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