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放肆!”
两道呵斥,一左一右的传来。
凌姿涵垂眸,睥睨左右两人,嘴角勾着邪恶的笑意,缓缓地说:“敢问皇后娘娘和太子妃,本妃哪里做错了?太子的确不顾兄弟手足安危,斩杀来使。而自古以来,两兵相交不斩来使,更何况,这两兵还没相交呢,怎么,就先把人家的使臣给杀了?说得好听点,咱们西朝够硬气,敢于向草原部落直面挑衅,当即宣战。说的不好定点,那就是坏了老祖宗的规矩,给祖宗蒙羞!如此,二位娘娘,是否还要替太子爷辩驳!”
“妖女,这朝堂之上的事,容不得你撒野!来人,还不快将这妖女带下去!”跪在台阶下,右手边第一位的大将军,突然站了起来,呼喝着心腹上前,却被轩辕煌挡住了。
“慢着,有本王在,谁感动王妃分毫!”
醇厚的声音,如此醉人。对凌姿涵来说,每一次听见,都会倍感安心。
可现在的凌姿涵,却因催眠术的关系,而记恨着轩辕煌,所以,对轩辕煌出面帮助,并不怎么在意,反倒仰着小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冷傲冷傲的。
不过,这催眠术想来也奇怪。
似乎,对她的作用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倒让两人相处间,多了份情趣。但你若说,她没中招吧,又不太像,她好似除了记得轩辕谦的事儿,并不在意别的什么,就连那晚被紫星给捉住,也忘了。
对此,轩辕煌也是越想,越觉得古怪。他查过关于催眠术的资料,琢磨着,若是凌姿涵真的被催眠了,那她,大概就不会用巴豆、蒙汗药一类的,小伎俩来对付他了。这回京的路上,倚着她的本事,完全可以随便配一样香粉,在他最无防备的时候,给他来一下,可不也就一了百了了吗!
如此说来,她被没被催眠,倒成了一个迷。
“恪王,好……恪王如此偏袒妖女,难不成,也想反了吗!本王可告诉你,皇上还在位呢,你”
“大将军王,何必动气?”妩媚的眼波,随意的朝两边的带刀侍卫看去。
顿了下,凌姿涵的目光转向有些唯我独尊之气的大将军王,眼底闪过一丝蔑视,令那从来瞧不起文人与女子的大将军王更为怒火冲天。
但凌姿涵浑然不觉,嫣然巧笑的走下台阶,妖冶的眸子横扫众臣,终又落在将军王脸上:“您还知道,皇上还在位呐?听阮王爷的口气,本妃还真是怕得心慌啊,还以为,阮王爷您今儿是想要逼宫呢!无心的,当你是偏袒太子,有心的,恐怕会以此为据,但阮王爷您诅咒圣上龙体了,您说……是吧!”
稍顿,凌姿涵瞧着那面色不善的将军王,继续道:“给您个忠告,您啊,也都这么大岁数了,有些话,可是要想想清楚再说的啊。论地位,您是臣子,是皇家的奴才,即使贵为将军王,也位列恪亲王之下,怎么,在他面前,还好自称本王呢?再者,打狗也要看主人,本王妃怎么说也是王爷的嫡妻,你张口闭口便是妖女,未免太大逆不道了吧。真不知,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
意味深长的目光,转向皇后,即便一瞥,便移开了。
她颠了颠手中的翡翠箫,不等阮家老头说话,凌姿涵就做出了个令群臣,使太子目瞪口呆的举动。
凌姿涵忽然抬手,执着翡翠箫,用箫尾抵着大将军王的咽喉,轻轻一抬,便将大将军王的下巴挑起。
那是个极为屈辱的动作,至少对女人来说,很屈辱。
不过,这个动作,一般来说,都是俯瞰的人,抬起被俯看的。如今,这小鸟依人的少女,挑起五大三粗的老爷们的下巴,估计,谁看了都觉得这场面惊悚,嗯……还相当屈辱。
但那一刻,将军王的心里,竟升起一丝怵意。隐隐觉得,眼前女人,在俯瞰他,即使她是仰视着的。
而下一秒,怒火与屈辱掩盖了那抹情愫。
他下意识的抬手就要制住凌姿涵,却被娇柔的声音喝止住。
“阮王爷,考虑清楚,本妃手上拿着的,可是先皇御赐圣物。见圣物,如见先皇,本妃倒要看看,您是有几个脑袋,敢动本妃!”翡翠箫朝前一顶,撞在了他的喉头上。转即,凌姿涵扬手一挥,冷眼看着原先跪在地上,现下却像站起的人,低斥:“谁敢起来,信不信,在动一步本妃今儿就替天行道,收拾了你们!”
她气势做得足够足,但心里还是稍稍的哆嗦了下,劫持大臣这种事儿,她还真是第一回干,不闹心都有鬼了。
“都退下!”皇后一声低呼,喝止那些人,眼神焦虑的看着她阮王爷,落向凌姿涵时,陡然阴鸷,暗藏锋芒,似乎一不留神就有闪着白光的刀剑从她眼底迸射,要生生将凌姿涵大卸八块,才能舒坦。咬牙切齿的忍着那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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