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再看向凌姿涵却是一片清澈纯净:“姐姐,姐姐,你们在说谁啊,是坏人吗?”
“不是,是朋友。”
凌姿涵抱了下扑过来的清泊,摸着他缎子似的头发,又转向流云道:“告诉她们,观赛要付费,价格让他们自己衡量着给。”
流云抿嘴一笑,应声就去了,倒是静好,嬉笑着说:“豆蔻一定恼了,会说小姐是掉到了钱眼里!”
“不掉到钱眼里,我养的起你们吗!”
凌姿涵这话倒是不错,师门规矩,只养门下弟子,而她的师父毒尊,又是个十足坑爹的人,要靠他养着,那是等着饿死见鬼的事儿。而凌姿涵在五年前,就带着她的左右手,靠着自己的本事,拼出一片天地。所以,作为主子的她,肩负着的,不仅仅是她的使命,还有养活那些为她效力的人,让他们过的更为舒心的责任。
话音刚落,五道人影先后落在水榭周围,飘然而至。
不等流云走进来,就见豆蔻娇小的身影先窜入水榭:“哼,少主您真真是掉到钱眼里去了!”
凌姿涵和静好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到让豆蔻有些莫名其妙,转脸狠狠地瞪了眼静好:“小蹄子,你笑什么呢!”
“笑你啊,我刚刚还和小姐说呢,豆蔻一定心疼银子,说小姐掉到钱眼里去了。”
“呵呵,少主这叫生财有道。来来来,这是我的观战费,少主,您可收好了!”胭脂未见人影,先闻其声,款款而至还带着股子浓郁却不熏人的香风。她将手上的一叠银票递给凌姿涵,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说:“的确值得,怎么说都是武林盟主与鬼剑的比斗,只是没想到,战场会在相府。”
“胭脂妹妹偏生今天话也多了,小心你家夫君知道,气的晚上整治你。”一向不苟言笑的青黛也走了进来,还欠着妹妹流云的手,眼中流露出淡淡温柔。
“青黛姐姐在少主面前,这昏话可不能乱讲!”胭脂羞红了脸,瞥了眼似笑非笑的凌姿涵,脸不禁更红了。她是真怕凌姿涵在来个点睛之笔,说一句惊世骇俗的话,那天今晚真是要把脸先埋起来了。
好在凌姿涵的心思在比斗上,也没接话,只是一边看比试,一边笑着朝青黛她们伸手,张口吐出一个市侩的字眼……“钱”。
“钱。”一两金子做成的小元宝落在凌姿涵手心里,转眼看去,是粉妆。
“噗嗤”“哈哈哈哈”“还是粉妆姐姐有办法,看少主这下还要什么!”
众人看着粉妆淡淡的笑脸,不觉都笑了起来,倒也一团和气热闹。
凌姿涵微微挑眉,也没说什么,就握住了手中的金元宝,好似比胭脂那万两银票还宝贝:“难得粉妆也会说笑话,虽然有点冷,但这个价,值得了。”
又是一阵笑,众人看着面色微红的粉妆,纷纷围过来,劝了她坐下后,各自玩笑着。倒是静好不依不饶道:“诶,粉妆姐姐都交了观战费,你们几个不会耍赖皮吧!我个小丫鬟没什么银子,但你们不同,各个都是口袋里肥的流油的主儿,现下可不能小气了!”
“才不,我和粉妆姐姐一样,在我眼里,他们这一战,不值钱。”
“豆蔻,小心你的嘴,这话要传到那两位的耳朵里,指不定你这下颌就要和脸颊分家了。”
青黛吓唬豆蔻一句,众人也跟着附和。谁不知道,鬼剑和安凉都是举世无双的高手,而这两位从来没正面交锋过,如今峥嵘相对,别说出点银子,就算让那些人放点血,他们也是要来的。想着,几人又朝外头看了一眼,那隐匿在黑暗中的四道身影,风中挺立,都在观斗,似乎连一招一式都不想错过。
“呵呵,他们一个是未来的姑爷,一个是少主的师叔,左右不会为难我们这些忠心耿耿的丫头吧!诶……这位就是清泊小少爷?”
豆蔻好奇的打量着凌清泊,一句话就引得其他三凤也跟着看了过去,均是好奇,只是粉妆的眼神略略有些奇怪,似乎眉头也微微皱了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凌姿涵也没在意,点了点头,就让凌清泊与四凤打招呼,接着又将他交给了静好,让她带去玩耍,自己则跟四凤商议事情。
“外头的情况如何?”
“苏宋两家因为这内院的事情,不敢动手了。京城力挺太子的人,以苏氏为首,但最近也都没了大动静。北燕那边还是一片冷静,但东陵似乎不怎么安分。少主,恕胭脂多言,胭脂不明白,少主为何那么在意东陵?”
胭脂的好奇,也是三凤的想要问的。
“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我总觉得暗阁与东陵的势力有关。”现下知道瑞逸的真实身份,不觉更加怀疑东陵。但却不明白,这暗阁为何总在做了坏事之后,将事情推脱到凤颜阁的头上,除非……
“原来如此,怕是少主的担心并非多余。胭脂,你还记得上几次和暗阁有关的事吧,虽然最后盟坛都为我们凤颜阁澄清了,但每次暗阁做了有损北燕或是西朝的事情,就都会往我们头上栽赃。”
听青黛一提醒,豆蔻皱了下眉头:“很是如此,少主可有什么对策?”
凌姿涵摇了摇头:“继续监视吧,但要让我们的人自己也小心些。”不知为什么,凌姿涵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感觉这一切太过平静,就好像风雨前的预兆。
“是,属下明白!”
几人拱手一礼,却听凌姿涵沉吟着说:“另外,在支派两个人,去杜家看着。粉妆,你去查一查杜梦弦的老底,不管她是活人,还是‘借尸还魂’,都务必挖出来。”
说这话,凌姿涵转眼朝在一旁与静好、萌萌玩耍的清泊看了眼,却想起了凌清泊昨日指着二夫人叫坏人的话。她想起与杜梦弦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隐约也察觉到了一丝古怪。心道,会不会是他们都太信任她了?还是清泊真的是无心间说了她一声坏人?
无论如何,她凌姿涵绝迹不打没准备的话,宁可错过,不能放过,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听了这话,几人互看一眼,但粉妆并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会完成任务。
又和四凤交代了几件事,凌姿涵便让她们散去,转眼再朝屋外看去,只觉外头一片模糊,看不清什么了。但这时,凌姿涵听见静好的一声尖叫,一道紫色身影如光闪过,不等她反应已经拦住了她腰,将她抱了起来。
“小姐!”
“姐姐……”
疾呼声,脚步声同时追来,流云看着紧跟着追上去的易安凉,稍稍放心,转身安慰了凌清泊两句,又让静好照看好他,就执鞭追了上去。
同时,在周围观战的身影,犹如鬼魅闪过,趁着朦胧夜色,随着流云的身影一跃而上,追着最前头的那个,朝远处跑去……
坐在门口一堆废墟之上的,狼狈不堪的相爷,听护卫传来消息,说九王爷掠了小姐离开,这心里立刻又七上八下的,比那几次性命岌岌可危的时候,都还要胆战心惊。一方面,他担心着凌姿涵的安危,但另一方面,他更担心的是九王爷会不会被凌姿涵惹火,然后怒及相府……那他不就惹火烧身了吗!
“你们几个,追过去看看,无比确保小姐安全!”
“是,小的遵命。”又是几道身影随行,跟着夜空中的人影,恍然划过,却不知在半空中突然……坠落。
“小子,把妖妖放下!”
身后,紧追不舍的易安凉怒吼着。
其实,这一战中,两人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但却还能飞檐走壁,尤其是瑞逸,还抱着她再跑。
“哼,这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瑞逸似乎极为自信,紧紧抱着凌姿涵,往自己王府的方向跑去。
“放我下来,恪王殿下。”
凌姿涵的声音极为疏离,似乎刻意的再疏远着他。黑暗中,她的眼睛依旧血亮,闪烁着妖异的光彩,却仿佛根本没有看他,还在漠视他。
“卿卿,你非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瑞逸的声音依旧是那样邪邪的,透着点冷沉。但因为夜色渐浓,凌姿涵看不清他的脸,去也感觉到他话语中浸透的一丝无奈,似乎还有点委屈。
委屈,他还委屈?!
“我不喜欢被人耍,除非,你道歉。还有,别用你说了部分实话,却没说假话这一点来和我辩驳。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与我相处的道理,贵在坦诚!”
说话的功夫,凌姿涵微微抬手,几乎不可察的香气飘过,瑞逸只觉腰间传来微微刺痛的感觉,垂眸盯着凌姿涵看了眼,“你给我下毒!”
“不是毒,是惩罚。”
说着,凌姿涵猛地拔出银针,那又酸又胀的感觉令他的脚步顿了下,但很快又借力一跳,越过另一座民居,用他得意的轻功,甩开了易安凉。
“最毒妇人心。”
“我还不算妇人。”
瑞逸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怪,但更多的是宠溺,可凌姿涵的却是一片冰冷,相比之下,她比妇人更狠。转手,抽出的银针朝着他身上另一处穴位刺去,下针果决的手法,找穴的精准,都不落人后。
不愧为毒尊的弟子,真真是个磨人精。
瑞逸忍着一阵阵的痛,倒也没阻止凌姿涵,他知道她心里有气,就让她撒个够,但脚下生风,居然甩开了身后追上来的那些人,将她带到了府中主院,这才放下道:“是不是打赢了你师叔,你就乖乖听话,不再生气?”
“看心情。”收针,凌姿涵的邪恶的眼神微微闪烁,嘴角翘起一丝诡异,却给了他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卿卿……”
“你若能撂倒他,我倒是可以听一听你的解释,考虑要不要接受道歉。”但那时候,恐怕就由不得他了。
诡笑挂在嘴角,妖魅动人。凌姿涵垂眸看着银针,低声哼笑。瑞逸啊瑞逸,要怪就怪自己,把本小姐当猴儿耍,活该让你也尝尝被人耍的滋味。
瑞逸只觉得凌姿涵的神色有些古怪,但他运功畅通无阻,似乎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而且,他服用过药人之血,月余内,是百毒不侵的。就也没在意,扬起唇角邪事的笑着道:“好,那我就打到他给你看看!”
话音落,瑞逸腾空而其,翻身而上,剑法凌厉的飘然而去,迎上易安凉。
追上来的几人翩然而下,围着凌姿涵,但在她身前,仰头看着上空交锋的两人,两剑相交,月色下仿佛镀上一层银辉剑锋相互摩擦,击打,真的擦出了点点火花,场面浩大。吓得原本匆匆赶来的王府家丁,跟着全都躲了回去,深怕波及到自己。
这时,观战的人中,不知是谁回头看了眼凌姿涵,瞧着她手上的那枚银针,大骇,面露惊色,哑声道:“少主,您……得手了?”
“不是毒。”凌姿涵扬起瑰丽的唇瓣,笑着,那笑容虽然温柔,却因眼中的莫测诡异,而变得更为妖异。令问话的人不觉流露出惧意,却也不敢再多说话,只是与周围几人互看一眼,同时抬头看着上空的鬼剑,露出一抹哀色,都在心中为鬼剑默哀着。
又看了半个多时辰,凌姿涵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对上空轻慢的唤了声:“师叔,你慢慢玩,我困了,休息去了。”
转身,刚要朝屋里走,凌姿涵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娇俏但看在别人眼中,却甚为残酷的笑,提醒了句:“恪王殿下,臣女忘了和你说,我师叔也是会用毒的。”
说完,她就进了屋,借着瑞逸的床躺下,心中那股子莫名上传的恼火,压制住了担忧,最后被渐浓的睡意盖住,竟然真的睡着了。朦胧间,她似乎还问到了淡淡的薄荷香,听到了那极低的笑声……
次日一早,凌姿涵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薄被子,脚上的鞋子也不知被谁给脱了。
“流云”,她叫了声,来的却是静好。
揉了揉眼睛,凌姿涵还以为昨天只是一场梦,但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却更加纳闷了。
见鬼了,静好怎么来了!
“姐姐……”
清泊的声音跟着传来,凌姿涵怔了下,看着跟在静好身后跑进来的华衣小公子,眉梢微微扬起,但没等她出声问,静好就放下脸盆又拧了帕子递给她擦脸道:“小姐您可算是醒了,那两位爷打了一晚上,观战的四龙四凤更是一夜没睡,但到现在还精神着呢!尤其是豆蔻,又叫又闹,到现在抓着易盟主追问昨晚那个会把树木都变没了的毒粉是什么成分!”
“噗嗤……少主那一句话,可把未来姑爷给害苦了。”胭脂跟着走了进来,看着凌姿涵洗漱完后,凑到她耳边说:“诶,帮你打探清楚了,他府里就养了两三只碰都没碰过的小妾,听说是皇上赏的,不容拒绝。”
凌姿涵脸上一热,推开胭脂道:“你胡乱打听什么呢!”
“我这可是为了少主好。”胭脂贼贼的笑着,上下打量着凌姿涵,转即又换了话题道:“少主,就不想知道谁赢了吗?”
凌姿涵看着自己的衣服都被搬了一半,放在衣柜里,也就明白了,为何静好、清泊,甚至清泊怀里的那只猫都在这。
这种事儿,也只有瑞逸那家伙能干的出来!
不过,虽说他行径乖张恣意,可出发点是好的,心里虽然有恼他,但还是因为他细微处的关怀,微微有些暖意。
“还用问吗,当然是安凉!”凌姿涵笃定道。
胭脂摇了摇头:“少主这次可就猜错了,咱们百战百胜的盟主没赢,和未来姑爷打了个平手。”
“未来姑爷,未来姑爷,你家少主还没嫁呢!”
凌姿涵瞪了她一眼,但话音刚落,就换来一阵低笑,只见安凉与瑞逸一同进来,虽说脸上、身上都挂彩了,但还是眯着眼睛笑嘻嘻的,一副懒洋洋的做派,但却不忘调侃他道:“妖妖,就是因为没嫁,她们不才叫着未来姑爷吗!怎么,这么着急就想让未来姑爷变姑爷了?”
“易安凉,你是不是也找死啊!”
“别,你让师叔我消停一下。”易安凉慌忙摆手,却还是扬着灿烂的笑脸,朝瑞逸肩上重重地砸了一拳道:“哈哈,好久没那么痛快过了!你小子,到真有点本事,剑术虽然是你师父的派头,但那股子凌厉劲儿却和他的大为不同。杀伐果断,足够保护我家妖妖,功夫好,性子也好,就连……嘿嘿。”
眯着眼睛看了眼凌姿涵,易安凉突然不说话了,但能让他这般赞叹的人,真的是凤毛麟角。
凌姿涵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觉微微皱眉道:“你有话就直说,别那么看着我,怪瘆得慌的。”难怪夏阳每次看了他都要跑,现下凌姿涵也有点想跑,打了十个时辰,还精神矍铄的夸对手,不仅如此,还大叫痛快的怪物,大概也就这一位了。
“也没什么,不过昨儿损坏了他府中好些东西,你也知道,你师叔我盟坛穷啊,所以……就都记在你头上了。卖身也好,赔钱也罢,你想办法还吧,嘻嘻!”不等凌姿涵说话,哭穷的易安凉突然朝胭脂她们使眼色,并伸手捞起清泊,惊得他高兴的哇哇叫着,对凌姿涵道:“妖妖,我这关他过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祝你们玩的开心!”
说完他就带着几人离开了,出屋子前,还飘进来一句,“没见过那么不要命的人,有机会真想在和他打一架啊!”
凌姿涵翻了个白眼,可以非常确定,她这个师叔,绝对是个变态!
“卿卿,是我不够坦诚,现在,我来和你……”道歉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只觉一股香风袭来,经过刚刚结束的那一战,体力本就大为下降的瑞逸一不小心吸入了香粉,不觉有些乏力,而身上内功又运不起来,看来十有八九是中毒了。
只是他到现在都没明白过来,他应该百毒不侵才对,怎么会……
“你……”
“被耍的滋味好受吗?”凌姿涵轻笑着走过去,双手不知何时拿起了浮萍拐,身形一转,绕到了他的身后,扬手打了过去,却被他躲闪开来。
“我师叔用的毒并不会侵害人体经脉,都是攻击型的毒素,你可以直接躲开。就算中了,也不会发现你体内的药人血,已经被我解开了。而我用的毒,则是妨碍人神经及其身体机能的。你试试看,现在还有那么灵活吗!”
凌姿涵微微扬眉,身形灵活的跳跃着,灵巧的近身攻击着他,下手丝毫不留情。
的确,瑞逸的身体本就消耗了大量体力,现在又中了迷香,身体倦怠,若非他精神力超强,也不会坚持着还能躲开她的攻击。
“你昨晚就对我下毒?”这小女人,真真磨人,却有意思的很。
瑞逸想起她昨晚戳他的银针,那时他就该怀疑了,这小女人不会平白无故拿针戳他,还有她露出的那种邪恶诡异的眸光。
“不是毒,我没骗你。”凌姿涵诡笑着看着他,低声道:“和你一样,我只说了部分实话,那银针上确实没有毒,只不过要解开你体内药人血留下的功效,就要用那种针法放血。”
“哼,毒尊的徒儿,果然名不虚传。”
瑞逸额上微微有些冷汗,但意识却还是清醒的,坚持着朝后躲闪,退出房门,可始终没有拔剑,更没做出任何伤及凌姿涵的事情。
“现在还想着夸我?王爷,你最好跑快点,我不会因为你中毒而放过你的。我心里的气,可还没消呢!”身形一闪,凌姿涵追着他跃出门去,一路逼着他从房门口打到了院中,妖魅的笑着说:“忘了告诉你,你中的这个叫失魂香,渐渐的你会失去意识,到时候,可就真的只能任我收拾了。不过,也有解毒的办法,在你这府里就有……”
“卿卿,你要怎么才肯消气啊!”
至少也要听完他的道歉吧!
“我觉得消气了,就自然消了。王爷还是少说话的好,消耗体力!”
“你这是谋杀亲夫啊,卿卿!”
瑞逸无奈的邪笑着,被她追的满院子跑,好在主院这边家丁甚少,有几个也只是心腹。不过那几个心腹,在昨晚就被严修远给移到了外院,现在守着的只有远远地在看好戏的严修远。
“对啊,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收拾你!”凌姿涵投去妩媚的一眼,妖异的眸光泛着诡异,嘴角却露出灿若桃花的笑容,明明温柔,却叫人心底冒出阵阵寒气。
眼看着凌姿涵追着瑞逸跑入后院,瑞逸却还是没有拔剑,只是左躲右闪,四周看戏的几人一阵低笑。
“打是亲,骂是爱。”胭脂一脸羡慕的看着那边逃窜的邪王,心想着,若让外人知道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现下居然一个瘦弱的小美人追着打,会作何感想?
“嗤嗤,我看还是为他准备葬礼吧!咱们的少主可不是好惹的,让盟主陪着他打了一夜,消耗了大半体力,现下又下了毒,还不是因为只有这样才有机会赢?”
“你就少说两句吧,走我们也过去看看,这后院可还有个湖呢!”听易安凉突然冒出一句,几人交换了个眼色都朝着后院那边走去。
看戏的几位,谁人不知,凌姿涵打小水性就好,仿佛天生就会游水一样。而树上蹲着喂蚊子的严修远却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担心凌姿涵落水,赶忙也跟了上去,以防不时之需。
而就在这边上扬着你追我赶,你打我躲,挨打认命,打情骂俏的好戏时,却不知,有几位“贵客”在这时,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