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遍战鼓敲完,在后排蒙古将官的嘶吼下,数不清的元军士兵硬着头皮,再次朝着应天内城冲了上来。
孛罗帖木儿行军匆忙,来得及带上的云梯只有不到二十架,全部被他分配给了精锐的蒙古士兵。
至于那些从湖广江淮临时招募的汉人元军,就只能徒手攀爬极为倾斜的城墙,稍微一不注意,就会跌落下去,摔得满身碎骨。
“江南的好汉爷们!给咱鼓起精神来!”
吕珍一边挥舞着帅旗,一边用沙哑的嗓音吼道。
“打退了鞑子这波进攻,老子请你们和上一顿好酒!”
“干他娘的鞑子!”
随着吕珍一声令下,为数不多的一万多个红巾军战士在长达四十多里的应天城墙上活动起来。
用房屋的砖石临时做好的巨石被一块块砸下了城墙,他们将城内所有能找到的守城利器都用在了城墙上。
“率先破贼城者,赏银千两,封万户侯!”孛罗帖木儿在后排挥舞着宝剑,不停喊叫到。
数万元军同时扑来,守备空虚的红巾军即使用尽全力,一时间也无法全部打退。
战了三四个时辰后,数千个蒙古士兵如同爬山虎一般,笨拙地登上了应天城墙。
“杀了这些汉狗,进城烧杀抢掠!南蛮子的女人可水灵哩!”
一个腰圆膀阔的蒙古千户扛着一杆狼牙棒,从云梯爬跳上了城墙。
陆陆续续间,又有一百多个蒙古人喊叫着爬了上来。
当鲜血,奸淫和杀戮摆在这群鞑子面前时,他们属于野兽的那一面就被彻底激活。
若是守城军被这百来个鞑子限制住,后果将不堪设想。
“徐州城……芝麻李大帅的徐州城就是被他们这样攻破的……”
吕珍身边的一个徐州老兵浑身颤抖,眼中带着惧怕的神色说道。
“吕某不是李二,这应天,也不会成为第二个徐州城!”
吕珍把一坛酒摔在了地上,猛地站起,将手中的重剑抽出了皮鞘。
“众将随我,杀敌!”
“汉狗小将,速速受死!”
那蒙古千户自持人肥力大,对于横冲而来的吕珍并不在意,根本没有认真防御,只是随意举起了手中的狼牙棒挥舞了几下。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碰撞近在咫尺。
吕珍的眼神凝重,突然一个侧身,将整个身子往右后方倾倒。
“砰!”
两人的交锋处传来一声巨响,蒙古千户的铜制狼牙棒重重地砸在了砖石铸成的地面上,将五块石砖当场打裂。
吕珍眼神微眯,趁着蒙古千户将狼牙棒敲出后,那一瞬的脱力时刻,他飞扑上前。
快!快如闪电。
以致于当蒙古千户反应过来,拔出狼牙棒的同时,吕珍已经窜到了他的身后。
“扑哧——!”
重剑穿甲入肉,刺进了蒙古千户的心脏。
“老子玩剑的时候,你他娘的还在大草原吸鼻涕嘞!”
吕珍神情冷漠,将重剑缓缓抽出。
他对着那个脸上混杂着不屑和诧异的蒙古千户吐了一口痰,将尸体踩到在地。
全场惊愕。
两招,短短的两招。
威风八面的蒙古千户就已被斩于阵前,成为了一具正在冷却的尸体。
江浙陆战第一人,吕珍实至名归。
“吕帅威武!吕帅威武!”
长长的城墙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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