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红菊虽然常给儿子炖山药喝,但对山药的种植之法还真是一无所知。
“既然李娘子都不知道这山药怎么种,又怎么能说和种稻子的方法不一样?”庞得海揶揄冷笑。
红菊暗自好笑,“那庞老爷寻得这山药时可是见这山药开花结种了?既然没有跟稻谷一样的种子,又怎么会和稻谷的种法一样?”
“这……”庞得海哑词,强辩道:“这是还没长熟,长熟了自然会结种。”
无知,红菊摇头,不欲对他多言,转身对周夫子道:“夫子,且把这山药拿回问下郎中或太医吧,虽说在饱饥上不及红薯,但在必要时也是可以果腹的。”
“嗯,李娘子所言极是。”周夫子说着将山药收了起来。
庞得海眼巴巴的看着,本就油腻的肥脸此刻皱巴的竟然像刚出生发皱的猪尾。
一直跟在身旁不动声音的李孝竹,见红菊竟然有向山中走的趋势,忍不住开口道:“天色不早了,董姨娘,我们回吧。”
红菊抬眼看了看天色,确实不早,不过她并没有回府的想法,那个牢笼,能不回去她自是不会想着回去的,可眼下明显不是时候把事情闹僵,只得听其言道:“夫子、千卫,今日就到这里,我们回吧。”
周夫子与张二宝二人没有任何异意,庞得海对周夫子软磨硬泡终是得到了半截山药,从这点红菊也看出庞得海与周夫子的关系很是亲近,再看李孝竹的一脸沉色,红菊暗自摇头,这是受了恩师偏友的刺激了吧。
因明日要加紧开田,今夜必须将一切人手都准备好,所以张二宝并未随红菊一起直接回了将军府,周夫子回了自己府邸,庞得海二人竟也跟了去。
如此一来马车就只有他们李府三人了,红菊闭着眼睛假寐,入京后就没这般时间跑过,还真是有些乏了。
李孝竹如坐针毡,不时的看着红菊欲言又止。
李智谦看着李孝竹的举动嘴角噙笑,再看闭眼的红菊喑叹口气,撂开窗探车外景致,却是一惊,“孝茹?”
“妹妹怎么这个时候在外面?”李孝竹皱眉,探头望去,却也一惊,“那是、太子?”
红菊闻言猛得睁开了眼睛,果真如她所想这二人会有牵扯。
与此同时,李孝茹也看到刘良安所驾的马车,脚步略顿,似有避讳的不想府中人知晓。
然而太子却有所感,顺着李孝茹的视线望去,眼神精亮,“李姑娘,这是你们府上的马车吧?不知这么晚是去了何处?”
“孝茹的叔叔与哥哥今早一同去寻了周夫子,想是这会儿回来了。”李孝茹语音娇柔,不提红菊一句。
“那倒好,本宫也有数日不曾见到李阁主了,这就寻他来叙叙。”
李智谦身为瀚海书阁老板,受人尊敬又不想沾染商人气息,所以常被人称为李阁主,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代称。
太子说风就是雨的说完就朝马车而去,李孝茹阻拦不及,只得提腿跟着,身后的两个小丫鬟面面相觑。
“太子。”见太子行来,李智谦二人自是不敢拿大,忙下车行礼。
太子虚扶一把,有意无意的瞟了眼马车,“李阁主与李进士可是去见了太傅?不知红薯之事进行如何?”
李智谦与李孝竹互看一眼,道:“想是不过十日便可载种。”
“那倒甚好。”太子再次看了眼马车,“你们这是要回府?”
坐在马车内的红菊暗自无语,这么白痴的问题也问得出口,真不知是打的什么主意。
原本李智谦和李孝孝竹见太子过来便连忙下了马车,下马车前见红菊闭着眼各安心思的不想让太子见到红菊,便没嘱咐她一同下车,红菊也乐得轻松,可眼下看来太子明显是知道这马车中还有她人啊。
李智谦不知太子何意,看了眼李孝茹,道:“回太子,臣民确实是要回府。”
李孝茹收到李智谦递过来的视线,盈盈一笑,“四叔、哥哥,怎么没见董姨娘?”
李孝茹所问正合太子心意,不免对她投去赞赏的目光,李智谦见此心中了然,面上却不为所动的笑道:“董姨娘身子略乏,便是在车上歇下了。”
转身又反客为主的对太子道:“臣民前日里未能同太子尽兴,不知太子今日可有时间到府上一叙?”
太子再次抬眼看了下马车,意味深长道:“今日就不用了,改日吧。”
“那臣民送太子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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