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问道:“言哥儿怎么了?可是冻着了?怎么奴婢这才出去一个上午就发生这么大的事儿。”
刘张氏说着就往正屋走,面色忧急一眼尽现。
李孝竹连忙拦道:“刘奶奶不必担忧着急,孝言在书房书写笔记,只是时间长了会手脚冰凉,所以才想着让他喝点热汤驱驱寒。”
刘张氏闻言松出一口气,拍了一下胸脯,看着书房眼里流露忧心,“这是应当的,应当的,奴婢这就去煮汤。”
刘张氏说着就往灶屋赶,直走到门口,才意识到怀里还揣着那几件小衣,便又转身想要拐回自己所住的偏房。
搭完衣服的红菊笑盈盈的走过来,“刘妈妈还是把衣服给我来晒吧,您且先去煮汤,两位哥儿房里的被褥我这就去拿出来晒。”
倒不是红菊讲究着不想去下灶房,而是言哥儿根本就不吃她做的饭食,还记得上次听见言哥儿肚子咕噜作响,她便自主去熬了碗汤给他端了过去,哪知他不仅嫌难喝,更是把整碗汤给倒进了花池子里。
前世,红菊可是白手起家开饭店的,最初那段日子没钱请厨师,从食物进项到炒菜做饭,全权都是红菊一手负责的,她虽然自问比不上国家级的顶级厨师,但这家常小菜,她却是完全可以自豪的说拿个一级证书是手到拈来的,就连前世那对她百般挑剔的婆婆,在这吃项上都是从来不曾说半个不字的。
所以,当下红菊便知了自身在这个家的处境,可真不是一般的受夹嫌。
虽然这事儿最后是以竹哥儿对言哥儿的训斥告终,但红菊却是再也不想着去热脸贴他个冷屁股了,她和这个孩子的关系可不是她一股脑的往里面贴心贴肺就能缓和得了的。
哼!真是个妖魅娥子,处处变着法子想着进竹哥儿言哥儿的屋,一门子脑子就那么些个龌龊事儿,就怕两位哥儿好点儿。
可还不待刘张氏厉色拒绝,李孝竹便对红菊轻作了一礼,道:“那就有劳姨娘了。”
刘张氏听及不禁一愣,竹哥儿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容得下她进自己的房间?还这般客气。
红菊顺手接下了刘张氏手中的小衣,在手上刻意的揉压了两下,直看到李孝竹抿紧薄唇,心中有了思量方才浅笑着应道,“这都是姨娘应当的,竹哥儿不必这么客气,免得让人听到觉得生分了。”
“姨娘说的在理。”李孝竹轻声应道,但那视线却停留上了红菊手上拿着的小衣上。
红菊见状微微一笑,看着驻站着嘴角微抽的刘张氏,心中一阵感慨。这为人处事果真是在哪个地方都是一样的,妾要有妾的样子,奴也要有奴的本份。
穿越以来她因前事心死无心计较,更想着既然来了就淡然相对,所处的环境也就这么几个人,能做的就做,该礼的就礼。可不想竟被人这般贱踏,辱了人格,还当她是贼,纵然是刘张氏所指的乃是她的前身,红菊也忍不得,既然占用了别人的身子,就得好好的、光荣的、耀眼的替人家活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