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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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当渔夫,必须跟大海风浪搏斗、跟鲨鱼海潮搏斗、没有充沛的冒险家精神,是端不了这碗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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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三叔公下庄后,东垵村办公室,开起了第二台,上面挂个《散》字!这是给散客玩的,小地方,乡里乡亲,不是所有人都能上台面,所以在第二台,十块、五十块、一百二百块押注的人最多。
不得不说,这时的乡下人,讲究的多!那个《本》、《散》二字,我认出来是老爸写的字,红底巴掌大的毛笔字,钟繇体(老爸说的,我那时候不懂)的肥润,衬托出中华文化最简单的美-四平八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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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公这个炉主,还用玻璃给做了一个框框,看起来bling-bling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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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鬼头湊了一下热闹,每个人都拿到了阿美阿姨,发的十块赏钱,欢天喜地的去门口小卖店买麦芽糖去了。
很快回到家,这个时候妈妈在蒸包子、花卷,我就知道爸爸要回来了!老爸孟玉和,此时在台湾最前线-金门岛,担任防卫司令部参谋官!一年才能回家一趟,主要是因为交通太不方便。父亲的级别,是可以坐飞机的,当时台湾往来金门,刚刚有、中华航空、远东航空的螺旋桨班机。但是父亲回一趟家有多难,我这里算给大家看看:
第一:坐飞机到台北
第二:坐飞机到澎湖
第三:机场到第二渔港码头
第四:坐船到望安岛
第五:坐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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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航班少,交通船一天都只有一班,我们进出网垵口,大部分都是坐邻居的顺风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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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每次回来,都会带很多军用罐头,这是我的最爱!依据当时的军官补给证规定,在最前线的父亲,二个月可以配给到一箱军用口粮、牛肉猪肉罐头各两罐、水果罐头二罐,司令部司令官特别体恤父亲,给批了条子,老爸的补给,可以就近在澎湖防卫司令部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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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很奇怪,这就好像现代,东部战区军人的补给品,回到老家西部战区领取一样的怪异。
不过小时候,我们家还真是这个样子的!父亲属于老秀才,二十多年的老上校,老板凳,从胡琏到后来的几任金防部司令官,从胡宗南以后的澎防部司令官,没有不认识父亲的。父亲一手震场子的国学底子,后来会有特别介绍。
当然,父亲跟蒋纬国将军特殊的情谊,更是很重要的关键!
这趟父亲回来,还有分配房子的福利,需要他自己去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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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山东人的习惯,父亲对面食有近乎狂热的偏爱。老妈为了父亲,跟很多老前辈学习,累积一手精湛厨艺,还曾经让我跟五姐,在台北开起一家生意不错的餐厅。
没有多久,父亲被一辆望安岛驻军派遣的小吉普车给载回家,驻军罗上校,跟父亲一样的军阶,比较起来,属于小老弟,但却是闪闪发亮的明日之星。
父亲提了一个黑色的公文皮箱,这是校级文职军官的标准配备。车上传令兵帮忙搬下来好多的行李、纸箱。
我扑上去抱住爸爸,距离上次见到老爸,已经快一年了。四岁娃娃的记忆很难留存,我就只记得五岁以后的事情。坦白说,不是对父亲的想念,而是对每次父亲带回家的水蜜桃罐头、二十世纪梨罐头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