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算了不说这些了,我有一事想问。”他对着李寸颔首道:“我看你做饭水平如此之高,为何要蜗居在这等小店里?不如我们一起……”
“老板,我先去晾衣服了,刚才洗了一缸的衣服,再不晾就得重洗一遍了。”李寸头完全不接白翅的话茬,对着洋道士撩了句话就离开了。
“你能不能别总把袜子放在洗衣机里洗!还让别人怎么洗衣服!”洋道士对着他的背影高声喊道。
“不行!袜子太臭,我用手搓怕辣眼睛!”
……
白翅撤了,他虽然没有把面还给小二楼,可好歹他也不抢大伙儿生意了。
这让大家心里舒服了不少,虽然店里依旧没什么生意。
张自在认真分析过后,觉得这导致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有两点。
第一,之前隔壁卖的菜太过于便宜,导致食客们一时间接受不了同样菜谱的隔壁店的“天价”,人心往往都是如此,贪图一次便宜之后,你会觉得自己赚了,可当便宜占多了,你就会觉得原本正常的东西就是吃亏了。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李寸头并没有所有菜都按照之前的规格去做。
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洋道士买什么菜他做什么菜,从来不会主动告诉大伙儿其实这些食材并不适合。
这件事情也怪不得他,毕竟按他的说法来说,厨师只管做饭,别的东西不是他该负责的。
尽管如此,他做的菜也已经属于极好吃的行列了。
单从他能把九月的韭菜吵出鲜嫩的感觉这一点来看,就已经神乎其神了。
反正不着急,等这条街的群众从之前隔壁那家“低价菜馆”的概念中转变过来,他们的生意会好起来的。
这不是张自在现在该操心的事情,因为有一件更需要他操心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又来新人……呃,新鬼了。
这个新鬼不是老姚那里的,而是小马哥派给他的“兼职”。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张自在坐在店里正收拾着餐桌的时候,马面不请自来,竟直接来到了店里。
“哟,小张,忙着呢?”
张自在回头,发现一个身穿皮衣皮裤,戴着一顶西部牛仔帽,腰间系着一条重金属皮带的长脸男子出现在门口。
“你是?”
“我你都不认识了?”
张自在连连摇头,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哪里有这么一位朋友。
“哎哟!换了张人脸你就认不出来了?我啊,一路!你小马哥!”
“哎呀!原来是您老大驾光临啊。”张自在连拍脑门,原来是马面!这家伙顶着个人头,还真是让自己完全认不出来。
“实在不好意思,您这突然换了张帅气的人脸,我还真没看出来是您。”
“合着我之前那张马脸就不帅了?”马面黑着脸,显然张自在的这次马屁没拍好。
“不是不是,之前那个也帅,但是风格不一样,马脸是豪放派的帅,您现在这个是婉约派。”张自在嬉皮笑脸,对着马面解释道。
“婉约派?你意思我是娘娘腔咯?你见过穿成我这样的娘娘腔吗?”
“您瞧您这话说的,小马哥您可是地府第一猛男,怎么会是娘娘腔呢……对了,您老不一直是黑风衣黑墨镜吗,最近怎么改风格了?”
马面之前自称小马哥,所以穿着打扮一直都模仿着发哥的造型,如今居然改了路数,整了套这样的装扮。
“唉,这不是前两天看西部牛仔电影吗,里面那些马实在是太拉风了,所以我就忍不住Cosplay了一下,怎么样这身装扮还行吧?”
“行,太行了!”
能不行吗,别人是西部牛仔,你这整得活脱脱就一西部马仔!
“好了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我听说你前两天帮牛大傻完成了一个单子?”
“呃……是有这么回事儿,您到不知道,他简直是太损了,这家伙给我整了一只傻狍子,连话都不会说,我根本就猜不出来它执念到底是什么,要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我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马面和牛头虽然为同事,但二人暗地里叫着劲儿,互相看对方不爽。
我听说是因为有一次马面在自己的二老婆鹿女身上找到了一只虱子,因此怀疑二人有染。
鹿女一哭二闹三上吊,觉得马面居然怀疑她的忠贞,二人夫妻多年,想当年自己见到马面时还是一只小鹿,那天她才拿到地府驾照,新车上路便撞上了马面的车。
那是她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小鹿乱撞。
“别跟我扯那么多没用的,你就说这虱子是哪儿来的吧?”
“你问我我问谁去?咱俩都是动物,身上有个虱子不是正常事吗?”
“放你丫的鹿屁!这特么的是只牛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