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四三.四二.一六八.三六
杜虎看着女子那充满怨毒,恨不得生啖其肉的双眼,似乎看到了四年前的自己。
“一个狂徒,审问的路上畏罪自杀了,估计是谁看我吕某不顺眼吧,汪山长,可有什么高见呐?”
数丈距离,翩迁而至,手中钢针刺向吕游泰。
汪绶仁闻言,放下酒盅,目光低垂,神色平淡,
“高见?”
言罢,便倒地气绝。
其中,吕游泰被人拱卫着,走在最后。
只听得风浪卷动之飒响,一名丫鬟骤然而来,寒光闪动,双手指尖夹着淬毒钢针。
这德政碑向来只是廉官清官,在地方百姓申请上书后,逐级上报给吏部,才能立下来。
杜虎闻言,立刻起身前往。
途中有横观层楼,金碧相射,又有锦石缠道,宝彻池塘,柳锁虹桥。
到了秋闱的最后一晚,夜既深,闻窸窣声,他的兄长冲舍而出,手掷断笔,以笔锋划腹,血如泉涌,其兄抓五脏摔之地,厉声曰,
“我汪某来往丰县不过数载,见这县中,却满目萧然尽是男娼女盗,卖官鬻爵之辈!”
高举人坐落在宴下一个不起眼的位置,颧骨高耸,脸色暗黄,一双露出来的手犹如枯木,一副元气大伤的模样。
今日陆远的烧尾宴,他不能不来,否则日后,怕不是又成了朝中攻讦他的一个污点。
但换作汪绶仁,他只能老老实实受着,还得赔笑。
来到正门,他目光一扫,便察觉到另外几位暗哨的方位。
桌上酒水汪绶仁未动半分,此刻看着坐在对面的吕游泰,举杯开口,
“方才那名刺客居然胆大包天,刺杀朝廷命官,不知是何来历,可有什么恩怨?”
正默默警戒着,他便见从正门,走来数位人影。
杜虎闻言,脸色激动,大声喝道,
这名丫鬟噗呲一口吐出鲜血,手臂连根而断,倒飞出去,砸在一根庭木之上。
四年前,他的兄长曾参与秋闱下治试。
谈不上大富大贵,但也不再是一介平民,成了中等户,家庭圆满,儿女成双。
“我之死,罪有应得,鸡奸(走旱道)致死者众,愧蒙师恩!”
杜虎一路前往正门。
依稀就是吕游泰的模样。
当时的杜虎,已经参军,虽然只是个大头兵。
“哈哈哈,汪大人哪里的话,这立碑过于复杂,劳民伤财的,我陆某不愿麻烦百姓,锦衣夜行自己离县即可,无需高调哈哈,无需高调……”
但面对兄长死讯,自然怀疑有人在暗中捣鬼,于是先是报官,后是利用军中势力,调查兄长死因。
无他,他升迁的名单,早在几年前就确定了。
陆远看到席间一个人,立刻岔开了话头,
“高老举人,我们可五六年没见面了,近日可还安康啊?”
陆远看了汪绶仁一眼,自然知道这位先帝恩师,是在这含沙射影,为难自己。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顿时鸦雀无言。
杜虎目光冰冷,挡在吕游泰面前,手中朴刀瞬间释放凛然刀气,狠狠斩出!
后来,他突然‘悟了’,放弃追查,选择了翻篇。
“本官无妨。”
结果……
一旁,数名丫鬟端着玉盘、翠釜经过,各种山珍海味。
在场众人仰天而望,就见得空中气浪拍打卷动,音波隆隆。
宾客来往如云,皆是往丰县有头有脸的人物。
隐隐的,他看到了隐藏于幽暗中,那个身居高位的身影。
席间觥筹交错,谈笑声冲淡了陆远的尴尬。
而同样,暗中守卫极为森严,甚至还抽调了军中将士兵卒,还有数位养神高手坐镇其中。
他的嘴角,有一道如同蜈蚣般的伤疤,似乎是曾经受过撕裂感,为其平添几分凶悍气质。
先是一道落野飞星箭,鹤唳而来。
后是一道人影俯冲而下,紧随箭矢之后,蟒衣猎猎,雷火加身,
“卖布妪之子,李清霖,斩伱狗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