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绯心催促道。
夜渐渐深了,三个人找到了一个背风的树荫坐下,平复了下粗重的喘息。
经过一天的奔波,身倦体乏,三个人已经都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了。
“轮流守夜吧。”曲宁也没力气玩闹了,跟绯心建议。
“太好了,老大,我先睡一会。”汲圆早就支持不住了。
“真是头猪,吃了就睡。”曲宁有些厌恶地。
“你骂谁呢?”汲圆最讨厌别人把他和那种能吃能睡的动物扯上关系,当时就站起来了。
“好了,别吵了!”绯心将两个人分开,眉头皱得死死的,“本来就只有咱们三个人,你们还要自己人打自己人吗?”
曲宁本来就是一个有屈有伸的人,当即后退了一步,“对不起,我不应该那话的。”
汲圆脸色也放松下来,摆了摆手坐到了一边,“被人像兔子一样赶着满山乱转,是人都郁闷。”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后进来的这两万多人全都变成了散兵游勇,根本就成不了气候。就像我们这样的,和几十人的队伍去硬拼,纯粹是找死。现在能保住自己手中的两块命牌不丢就是万幸了。”一向嘻嘻哈哈的曲宁也一脸愁容的。
“老大,你怎么办?”汲圆看绯心正出神地看着天上北辰的方向,走过去站到他身边问道。
“先睡觉。我先值夜,然后汲圆,最后曲宁。黎明的时候再换回我。”
汲圆和曲宁两个人没有主意,索性就听天由命,按照绯心的,睡觉去了。
曲宁爬到了一颗大树的尖,而汲圆因为身体太过于笨重,只能由曲宁放下绳子,爬到了最下面的粗大树干上。两个人都用绳索把自己绑好,就那么倚着树打起了瞌睡。
绯心一个人坐在树下,看着天上的繁星发呆。
其实他心中早就已经有了无数的对策,可是看到那些少年们真的把脖子上的命牌当成了自己的生命一样,拼着受伤残疾都要保护那的命牌,绯心却下不了手从他们手中抢去命牌。
“为什么要这样呢?”他问自己。
绯心不明白,这场闹剧的意义在哪里?原本是想要借由这样的方式来选出来合适的人才吧。可是提前发号和白天的那两个猎人是怎么回事呢?一方面是看起来非常公平的夺牌大典,另外一方面却是种种不公平的施行方式,细想起来真的让人玩味。他们的目的就是在公平的体制下办不公平的事情。
绯心的头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让绯心兴奋起来,心中的那团火熊熊地燃烧起来。
第二天,三个人简单吃了早饭,就继续朝山进发了。
夺牌大典进行到这个时候,山下面已经变成了真正的战场,杀声震天。每天都有几十场战役,三五十人迎战七八十人的场面随时都能看到。但是尽管知道会输掉自己的命牌,少年们仍然全力以赴地冲锋。
绯心三个人根本就没有想要参与进去这样的混战的**,他们只是一直朝前,一直向着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