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此时他的最大特征。往日那幅神态自若,风流不拘的样子与此时床上躺着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看着前些日子还意气风发的聂晏如此消瘦,紫藤心里难过极了,对他的忿恨早就烟消云散,本来他们也就没有多大的仇恨。
紫藤重新调整了心情,她把聂晏的手放到被子里盖好,换上了一个轻松的口吻对他说:“哦,做恶梦了,是不是梦到有谁在追你要杀你呀,没关系的,告诉你一个诀窍吧,很有用的,如果你梦到有谁在追杀你,那你就不要跑,转过身正视他,他就怕了你了。”
“真的吗?”
“是真的,小时候我的身体很不好,我也常梦到有人追我,怎么跑也跑不动,后来干脆不跑了,结果追我的人居然变成了我亲人或朋友,他们追我是为了找我去玩,真的,你试试。这个方法是我师傅教我的,他说在梦里被追是因为心中有恐惧,追你的人就是恐惧的源泉,如果你能正视自己,正视恐惧,敢于面对他,那他也就不复存在了!”
听到这里,聂晏睁开以眼睛,喃喃反复着紫藤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再次转了一下身,迎着紫藤的目光,定定地看着紫藤。紫藤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转过身去,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胡子太长了,明天得刮刮了;身上太臭了,燕山擦得真马虎!”
聂晏的目光里流出了笑意,一直流到了他的嘴角,他撑着身子想坐起来。
紫藤赶紧上前抱住他的胸,用她削弱的肩顶住聂晏的肩,一点点地把他扶起来,又在身后给他加了个枕头,轻轻地把披肩搭在他的身上。
她的头发带着淡雅的清香,就好象林中的小溪一样甘甜,这些头发在他的脸上、鼻子上蹭出蹭进的,蹭得他痒酥酥的,他很想很想侧过头把自己的脸靠在紫藤的发上,可是生平第一次却有些不敢造次,他顺着紫藤的话往下说了下去:“嗯,燕山擦得真马虎,明天你帮我擦吧!”。
紫藤回过头故意嗔怪他:“不是说你和燕山那个吗,我这是把机会让给你们!”
“谁说的。”聂晏也故意板起了脸,“是不是豹子那混球!你一个姑娘家都跟着乱说些什么呀!”
“那就让豹子帮你擦,反正你俩也肌肤相亲好几次了。”
“牙尖嘴利,就知道你死皮赖脸的跟着来准没好事,是不是打好主意趁我生病要一雪前耻啊!”
“哼,我看你是病好了点了吧,开始上房揭瓦了吧,”紫藤换了一幅表情,眼睛眯成一条缝,匪气十足地说,“哼,哼,哼,你的小命还捏在我的手里呢,我若是你,现在就得乖乖地巴结我!”
说完紫藤伸出巴掌挥到聂晏面前,一把握紧拳头收了回来,然后还很有气势地冲着聂晏点点头。
看着紫藤这样,聂晏不禁好笑,他故意妖娆地别过脸,把脸埋在枕头里,一只手颤抖地指着紫藤,夸张地大叫一声:“你欺负我!”说完还向紫藤抛了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