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来,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放肆!”豹子不甘示弱地翻着眼皮。
“要是付林来了哪用我做这些,准是他抢着干完了,哪象你天天花我的银子赌钱逛青楼,还敢给我甩脸色,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在说了,这不是意外吗,现在这情行你敢露面吗,等付林、梅钱到了再打主意吧!”紫藤不屑地回答,同时不忘提醒豹子注意自己的身份。
“够了啊,我豹子的胆就是豹子胆,别以为你是主子我不敢惹你,惹毛了我豹子,我花光你的银子,包上十八个婊子住进你的药香斋去,吃你的,用你的,还腻死你!”呵呵,你个豹子威胁人的方法倒是别具一格。
“你这还是不是人话,我是主子还是你主子,去,给我抬把凳子去。”
“我就是看不上你对那骚包好,那小子男女通吃,和燕山也有一腿,谁知道这次的病是从哪儿传来的。”
“你们在吵什么”燕山从屋里出来,看着他俩争的面红耳赤的样子,诧异的问:“我擦好了,衣服也穿好了,把公子移到床上去吧!”
聂晏今天的精神好了一点点了,不再反复的忽冷忽热了,但是烧还没退,全身也没有力气。
紫藤用纱布沾着米汤,小心地喂到他的嘴边,把他的干裂的唇一点点地润湿,看着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紫藤开心地笑起来,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问他:“想喝点米汤吗?”那神情就好象是在对着一件昂贵的瓷器一样,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他弄碎了。
聂晏点了点头,紫藤乐颠颠地跑出去盛了一小碗,用勺子搅伴着,舀起一小勺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正好。
她把米汤喂到了聂晏嘴边,自己的小嘴随着聂晏一起,微微张起“啊”,聂晏每吃下一口,她都会看着聂晏点点头,说一声“嗯,真乖”,有几次甚至想去摸摸他的头,但是手刚升出去,想想又笑着缩了回来。
聂晏虚弱无力地靠在高高地枕头上,每吃一口,都要闭上眼睛休息好一会儿,每一次听到紫藤夸他的时候,他都会睁开眼睛,轻轻瞥一眼紫藤,目光中带着少见的光泽,那是燕山跟他五年来,从未见过的光泽。
燕山正对着聂晏,抱着手靠墙站着,他把这温馨的一幕看在眼里,临走的时候,他深深地看了紫藤一眼。
燕山走到了庄子门外,正欲上马,紫藤追了出来,她笑嬉嬉地看着燕山,双眼明亮清彻,递过了一个热腾腾的蓝布包给他:“给,路上吃,才蒸好的馍,莫阳城要关城门了,你得快一点,路上要小心。下次来的时候早一点,别太赶了,再带点书来,无聊死了。”
燕山默默地接过布包,揣在怀里,低着头应了一声“是了”。翻身上马飞快地向着莫阳城策马奔去。
今晚的月光特别皎洁,天空中万里无云,这样的天气在冬日十分难得,看来明天会是一个好晴天。月光穿过纸糊的窗户,顿时变得朦胧起来,带着一层层珍珠色的光晕,晕染在屋内床上躺着的人儿身上,燃烧的红烛跳动的火焰,墙上的映着的身影随着红烛微微舞动,屋里不时响起啪啪的火烛爆裂的声音,声音很小,但在这寂静的夜色里却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