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从前,得知生如一被袭受伤,庄一念定会入宫询问具体情况。
但是现如今吴淑妃有孕在身,又用着她的香饵,虽然并无旁人知晓,但是庄一念本着小心为上,已许久不曾入宫,所有的消息,只能通过自己手中的眼线收集。
数日后,春宁回禀说:“姑娘,如我们所料,伤承亲王的人,并非是沿路的几个山寨,恐怕另有其人。”
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庄一念并无惊讶,只问:“可见到承亲王了?”
春宁点头:“承亲王伤的并不重,在临近城镇休养了两日便启程回洛阳了,按说……这两日也应该到了,可是现下并未听到宫中的消息,难道是路上耽搁了?”
庄一念闻言并未多想,只道:“我这心里总是觉得不安生,好像最近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吩咐我们的人,处处警醒着些。”
“喏。”春宁颔首应着。
“他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春宁摇了摇头。
“会不会……出什么事?”千御草草离开洛阳,多日没有消息,庄一念有些担心。
“姑娘放心,主子随行都有人跟着,若是真出了什么差错,早就会有人通禀了,许是主子有事耽搁了,所以才回来的晚一些。”
千御这些年在各处布下的眼线,就像一张密闭的蜘蛛网,每日都会有各路消息源源不断的传送到他这里,所以庄一念才能够总在第一时间查到各种消息。
听了春宁的话,她想了想也是没错。也许是因为自己这几日太过紧张,才会胡思乱想。
又过了几日。
庄一念在天香楼中意外的见到了生如一。
那日她正欲要午后小睡,灵渊来禀,说是承亲王来了,庄一念还未起身之际,生如一便从绕过了灵渊,兀自进了房中。
“你……”面对生如一,庄一念怔了一瞬。
此时的生如一,肤色略黑,比着从前精瘦了许多,许是因着急于赶路而风尘仆仆,虽然容貌未有太大的变化,但整个人的气度上却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
从前的生如一,是洛阳城中的承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经历过长途行军,北境蛮族对峙的历练后,似乎一下子从少年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怎么,见到了我不高兴么?这样的表情。”生如一近前笑着说。
庄一念回神一笑,当即迎上前去:“见你回来,我怎会不高兴。”
生如一的笑容不再如从前一般单单只是明亮与温暖,如今还有一些男子的刚毅之气。
“入宫路上,路过你这来看你一眼。”生玄隐笑着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庄一念轻拍了一下生玄隐的手臂,心中着实安慰。
身边多人的相继离去,每一个朋友对她来说都异常的珍贵。
生如一坐也未坐便道:“我这会儿就要进宫不能久留,待向皇上复命,我再来看你。”
许久未见,本以为有许多话要说,但是见了面却又发觉那些话那些琐事都变得不重要,只要对方都好好的,这就够了。
这就是友情吧。
“待你得空,我在天香楼设宴庆你凯旋而归。”庄一念一笑颔首。
“好!”
没说上几句话,生如一便早早离去,庄一念站在三楼雅间的门边,看着他大步出了天香楼,唇边还带着清浅的笑意。
彼时,庄一念还在计划着,如何为他轻功。
但世事难料,谁也没有想到,生如一这一次进宫,许久再难以踏出那宫门。
……
两日后,深夜。
春宁急急敲门,庄一念从睡梦中被吵醒,本还有些睡眼惺忪,但听了春宁的话顿时清醒了。
“姑娘,宫中方才传出消息,吴淑妃不慎被皇后推到险些小产,皇上急火攻心,已陷入昏迷之中。”
“怎会……”庄一念当即坐起身,趿拉着鞋子,随手披了件外衫在身上。
“皇上病的重吗?”庄一念沉声问。
“应该不轻,入夜发生的事情,现下宫中内外都被戒严,这消息也是我们的人好不容易方才送出来的。此时其他朝臣应该还不没得到消息。”春宁回道。
“吴淑妃的孩子如何?”庄一念又问。
“听闻暂时看还没有大碍,但是皇上这一病,若吴淑妃太过激动的话,也难说……”
庄一念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子:“承亲王在宫里?”
春宁点头:“在。就是承亲王下令封锁的消息。”
吴淑妃病重修养,李皇后生玄隐气的急火攻心已是罪人,没有任何发言权,宫中如今,便只剩生如一主事。
庄一念皱了皱眉心,隐隐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怎会如此巧合,但事发突然,又一时之间难以查明。
“此事不可声张,命我们各处的人仔细着些,有任何消息马上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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