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边吃边坐进了电梯,下到一楼,路过前台时,目光忽而瞟到门口一抹熟悉的身影,睁大双眸,朝他仔细一看……
顿时,她惊讶地张着嘴,唇角还粘着白色的奶油,原来罗瀚宇正与另一名男子站在那儿说话。
想着他说过的“请客”,她急忙往后退,一个转身撒开双腿就朝消防通道方向跑,可刚刚到了出口,手臂就让一只有力的大掌拽住了。
不用猜,这只大掌肯定属于“大鱼儿”,他的气息已扑过来,带着好闻的薰衣草香,还有隐隐的“气急败坏”。
“啊!”为了能逃,她不顾一切地反转身去扳他的手,惊慌之下全然忘了手上还有一块蛋糕,于是,那又白又黄的夹心蛋糕就华丽丽地抹在了罗瀚宇白色的西服上。
手没挣脱出来,反而把人家名贵的西服涂上了奶油蛋糕花,杨诗琪顿感过意不去,悲催地望了一眼他的袖子,抬起头:“呵呵……”她朝他干笑,“是你啊。”
罗瀚宇看着自己的衣袖沾满了奶油蛋糕,拧紧了眉,显得有些气恼。
杨诗琪见他脸色慢慢阴沉下来,急忙抱着有错就改,敢做敢当的态度,看到一只灭火器上搁着一块蓝色的毛巾,不由分说抄过来就帮他擦,嘴里还带着歉意地说着:“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这就帮你擦干净……擦干净,妈诶……”
声音变小了,手停住了,看着他的白袖子变成了“蓝”袖子,她顿时傻眼,愣愣地看看那块毛巾,又看看他的袖子,显得无措又愕然,结结巴巴道:“怎么……怎么回事?油漆吗?”
回头,看到地上有一桶油漆,杨诗琪的唇角倏然往下弯,眼里闪出纠结之色。
身旁惨遭“厄运”的某男同样怔住,额头慢慢飘落下几条黑线……今天刚刚穿上的新西服啊,到这儿与一位朋友见面,却不想碰上她之后,好追不追地要追她,这下好,限量版的羊毛精纺西服就这样被她毁了。
“你知道这衣服要多少钱?”他盯着她,表情很是不满。
杨诗琪一把扔掉毛巾,很诚实地摇摇头:“不知道。”并很有诚意地再次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了。”
罗瀚宇沉吟片刻,眼底有丝狡黠的光芒闪过,盯住她说:“那你来猜猜。”他好像并不心疼西服了,还饶有兴趣地抖抖衣领,他里面着了一件淡粉色的衬衣,前襟散着俩扣子,露出的蜜色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
杨诗琪只是淡扫了一眼,急忙避开,朝他伸出了一个手指。
“一千?”变成罗瀚宇猜了。
杨诗琪见他蹙了眉,想了想摇摇头。
“一万?”罗瀚宇声音小了,眼底幽深如潭。
杨诗琪看着他的眼睛,可他浓睫一垂,她根本不知道他眼里的神色,只好又摇摇头。
“一百……”某男的声音变得有些颓然丧气,低低沉沉地拖长了音。
杨诗琪收回手指,然后向他稍稍倾了身,压低声音担心地问:“你不会是要我赔你吧?”
话似乎被她说中了,罗瀚宇眯起起,挑挑眉梢,唇角噙上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你说呢?你说你赔我多少?”
杨诗琪又举了一下手指,抿紧了嘴,罗瀚宇蹙着眉心,盯住她的小食指:“到底是多少?”
“你刚才已猜到了。”杨诗琪很小心地说。
“喂!”罗瀚宇愕然地拔高了声音,直愣愣地望着她,“你不会真的说这件衣服值一百元吧?”
“不是一百!是一元!”杨诗琪煞有介事地说。
“什么?!”
“你听我说。”杨诗琪不顾某男一副被鱼刺扎到喉的样子,很认真地讲着理由,“你可能是一万买来的,可因为这件衣服你穿过,如果你不要它了,挺多值一百,这就是你猜到的价,不过,这油漆一染上,也只能值一元当抹布了。”
罗瀚宇听罢,抬起胳膊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随后眸色一沉,动作麻利地脱下西服,毫不客气地塞到杨诗琪的手上:“小鱼儿,请你跟我去专卖店!”
“为什么?”杨诗琪装着糊涂,这衣服拿在手上就像一个滚烫的山芋,她心里明白,这衣服很贵的啊。
要她赔,她真的赔不起。
罗瀚宇很果断地要去拖她的手:“去看看实价。”
“不要!”杨诗琪急忙错开一步,振振有词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谁叫你抓我的,能怪我吗?”
罗瀚宇眸光一闪,盯住她的脸良久,英俊的脸上才慢慢浮起意蕴悠长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