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你往这里跑干什么?”他注意着她的表情,一句一顿地问,“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昏了头,不知道正门在哪里?”
杨诗琪纠纠脸,把衣服甩到他肩上,底气便足了:“哪里是昏头,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若我没记错,今晚你该有个约会。”罗瀚宇重新把衣服塞到她手上,然后一根手指摩了一下下颔,若有所思。
“你吗?”杨诗琪的脚开始迈动,看准了方向,手上一甩衣服,“那我不防碍你了,再见!”
说着,她撒腿往大门方向跑,可哪里逃得了,手再次让某男抓住,并一拖二拽地被带到了街边的悍马车旁。
看着那男人动作麻利地开门,又动作麻利地把她塞进了车里,杨诗琪知道自己逃不过了,悲催地捏了捏皮包,还好,里面好像有二百元。
“你真的是小气泡吗?”罗瀚宇坐到驾驶位上,斜睨着她,神情很鄙视。
“是,我是小气泡!”杨诗琪没必要多解释,说真的,她不只是因为自己寒酸,更重要的是不想与这些富家子弟有什么交集。
“呵呵!”罗潮宇一笑,扭燃引擎,英俊的脸上展露出一抹邪魅,“可是,老天好像很捉弄你吧?你瞧,我竟然会在金煌大厦里碰上你,虽然你不打电话,可你逃得了吗?”
杨诗琪不雅地朝他翻了一记白眼,抿紧唇不语,见他没把那件衣服捡回来,心里有了些轻松,吁口气,眸光透过玻璃瞟向了街头,可身边的男人根本没有放过她,带她来到男士精品屋,让老板拿出上午他在这儿买的“证据”,发票存根,以及老板的亲口证词:“这位先生确实上午在这儿买走了那件限量版的西服,价值五十六万元,意大利设计,瑞士制作,我们只进了一件……”
杨诗琪两眼呆直,盯着中年老板肥厚的嘴唇,见它一张一翕,脑袋早“嗡嗡”作响,喝醉了酒一样手脚虚浮,以至于怎么写下欠条给罗瀚宇也是稀里糊涂。
等坐上车,看到某男晃动着一张白纸,洋洋得意地念着上面的字她才回归了神智。
“杨诗琪欠罗瀚宇西服损失费三十万元整(人民币),归还期限为一年……”
他靠在座椅背上,把字句念得特清晰,抑扬顿挫的,就连“括号”再“括号”也不落下,而且念读的表情极其丰富,有快乐,有得意,有嘲笑。
“无赖!”杨诗琪忍无可忍,紧着牙龈,忿忿地迸出这两个字,仿偌只有这两个字才能发泄她心中的怨气与不满。
“哎,我哪无赖了?”罗瀚宇侧过头,与她对视着,“作为一名大学生,你知道损坏他人的东西要赔这道理吗?你都看到了,那衣服是五十六万,不是三十万,你说我也有责任不是?我就折个价除掉了二十六,让你只赔三十万还不好吗?按理,你得感激涕零才对。”
他说完,朝她眨眨眼,那双黑眸魅力四射,俊美的脸还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杨诗琪气愤地瞪着他,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这是讹诈!哪有这么贵的。”
“NO,小鱼儿,我话都说清了,你不能再这样说我。”他状似很无辜地撇了一下嘴,轻叹一口气,斜视着她,带着痛心的语气说,“世界限量那,中国只有三件,好不容易我买到,唉……不说了,你只要今晚请我吃一顿,我会考虑把还款期限压后,或者你让我高兴了,我也会考虑再减点,怎么样?”
一时静默,杨诗琪垂下头,绞着几根手指,斟酌了半晌,只好认命,弱弱地问:“你想去哪吃?”
“我的车停在哪里,就在哪里吃。”罗瀚宇狡黯一笑,转动方向盘,车子拐进了福兴路。
杨诗琪左右环视着街道两边豪华的店屋与高耸入云的大厦,心里暗暗叫苦,要知道这条街是海舟市最繁华,最高级,也是富人最集中的地方,出入在这儿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步入任何一家店,没个万把消费你别想出来。
她开始坐立不安,屁股在座椅上不停地转动,眼神开始纠结,罗瀚宇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向上弯起俊美的弧度,把车慢慢停靠在Crystal餐厅前。
“就在这家吃吧。”他解了安全带,不顾身边的杨诗琪嘴巴张成怎么个大“O”小“O”,下车转到副驾驶位车门前。
杨诗琪慢吞吞地打开车门,看到他伸手,她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自己蹦下车,两腿发软地跟在他后面,到了门口,她突然转回身。
“喂!你太没风度了吧?”罗瀚宇不可思议地瞅着她。
杨诗琪一扬下巴,晃晃手中的手机:“我打个电话可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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